劍門道中遇微雨原文翻譯及賞析(精選2篇)
劍門道中遇微雨原文翻譯及賞析1
劍門道中遇微雨
陸游〔宋代〕
衣上征塵雜酒痕,遠游無處不銷魂。
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
譯文及注釋
譯文:衣服上滿是灰塵和雜亂的酒漬,遠行游歷過的地方?jīng)]有一處不讓人心神暗淡和感傷。我難道這一生就只該是一個詩人?在微雨中騎著驢子走入劍門關(guān)?
注釋:劍門:在今四川省劍閣縣北。據(jù)《大清一統(tǒng)志》:“四川保寧府:大劍山在劍州北二十五里。其山削壁中斷,兩崖相嵌,如門之辟,如劍之植,故又名劍門山。”征塵:旅途中衣服所蒙的灰塵。銷魂:心懷沮喪得好像丟了魂似的,神情恍惚。形容非常悲傷或愁苦。合:應(yīng)該。未:表示發(fā)問。最后二句:典出南宋尤袤《全唐詩話》:“(唐昭宗時)相國鄭綮,善詩;蛟唬骸鄧鼮樾略姺?’對曰:‘詩思在灞橋風雪中驢子上,此何以得之?”
賞析
這是一首廣泛傳頌的名作,詩情畫意,十分動人。
此詩首句刻畫了人物形象,第二句概括自己數(shù)十年間、千萬里路的遭遇與心情,再接以“此身合是詩人未”自問,最后結(jié)以充滿詩情畫意的“細雨騎驢入劍門”,形象逼真,耐人尋味。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全詩別出心裁,構(gòu)思新穎,含蓄地表達作者報國無門、衷情難訴的情懷。
作者先寫“衣上征塵雜酒痕,遠游無處不銷魂”。陸游晚年說過:“三十年間行萬里,不論南北怯登樓”(《秋晚思梁益舊游》)。梁即南鄭,益即成都。實際上以前的奔走,也在“萬里”“遠游”之內(nèi)。這樣長期奔走,自然衣上沾滿塵土;而“國仇未報”,壯志難酬,“興來買盡市橋酒……如鉅野受黃河頓”(《長歌行》),故“衣上征塵”之外,又雜有“酒痕”。“征塵雜酒痕”是壯志未酬,處處傷心(“無處不銷魂”)的結(jié)果,也是“志士凄涼閑處老”的寫照!斑h游無處不銷魂”的“無處不”(即“處處”),既包括過去所歷各地,也包括寫這首詩時所過的劍門,甚至更側(cè)重于劍門。這就是說:他“遠游”而“過劍門”時,“衣上征塵雜酒痕”,心中又一次黯然“銷魂”。
引起“銷魂”的,還是由于秋冬之際,“細雨”蒙蒙,不是“鐵馬渡河”(《雪中忽起從戎之興戲作》),而是騎驢回蜀。就“亙古男兒一放翁”(梁啟超《讀陸放翁集》)來說,他不能不感到傷心。當然,騎驢本是詩人的雅興。李賀騎驢帶小童出外尋詩,就是一個佳話。李白、杜甫、賈島、鄭棨都有“騎驢”的詩句或故事,而李白是蜀人,杜甫、高適、岑參、韋莊都曾入蜀,晚唐詩僧貫休從杭州騎驢入蜀,寫下了“千水千山得得來”的名句,更為人們所熟知。所以騎驢與入蜀,自然容易想到“詩人”。于是,作者自問:“我難道只該(合)是一個詩人嗎?為什么在微雨中騎著驢子走入劍門關(guān),而不是過那‘鐵馬秋風大散關(guān)’的戰(zhàn)地生活呢?”不圖個人的安逸,不戀都市的繁華,他只是“百無聊賴以詩鳴”(梁啟超語),自不甘心以詩人終老,這才是陸游之所以為陸游。這首詩只能這樣進行解釋;也只有這樣解釋,才合于陸游的思想實際,才能講清這首詩的深刻內(nèi)涵。
這就是說,作者因“無處不銷魂”而黯然神傷,是和他一貫的追求和當時的處境有關(guān)。他生于金兵入侵的南宋初年,自幼志在恢復(fù)中原,寫詩只是他抒寫懷抱的一種方式。然而報國無門,年近半百才得以奔赴陜西前線,過上一段“鐵馬秋風”的軍旅生活,旋即又要去后方充任閑職,重做紙上談兵的詩人了。這使作者很難甘心。所以,“此身合是詩人未”,并非這位愛國志士的欣然自得,而是他無可奈何的'自嘲、自嘆。如果不是故作詼諧,他也不會把騎驢飲酒認真看作詩人的標志。作者懷才不遇,報國無門,衷情難訴,壯志難酬,因此在抑郁中自嘲,在沉痛中調(diào)侃自己。
一般地說,這首詩的詩句順序應(yīng)該是:“細雨”一句為第一句,接以“衣上”句,但這樣一來,便平弱而無味了。詩人把“衣上”句寫在開頭,突出了人物形象,接以第二句,把數(shù)十年間、千萬里路的遭遇與心情,概括于七字之中,而且毫不費力地寫了出來。再接以“此身合是詩人未”,既自問,也引起讀者思索,再結(jié)以充滿詩情畫意的“細雨騎驢入劍門”,形象逼真,耐人尋味,正如前人所言,“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钡嬲摹肮Ψ颉比栽凇霸娡狻保ā妒咀舆y》)。
陸游
陸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務(wù)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尚書右丞陸佃之孫,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陸游生逢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愛國思想的熏陶。宋高宗時,參加禮部考試,因受宰臣秦檜排斥而仕途不暢。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寧宗詔陸游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xiāng)。創(chuàng)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nèi)容極為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
劍門道中遇微雨原文翻譯及賞析2
衣上征塵雜酒痕,遠游無處不銷魂。
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
古詩簡介
《劍門道中遇微雨》作于1172年冬。當時,陸游由南鄭(今陜西漢中)調(diào)回成都,途經(jīng)劍門山,寫下這首詩。陸游在南鄭,是以左承議郎處于四川宣撫使王炎幕中,參預(yù)軍事機密。南鄭是當時抗金前方的軍事重鎮(zhèn),陸游在那時常常“寢飯鞍馬間”(《憶昔》)。而成都則是南宋時首都臨安(杭州)之外最繁華的城市。陸游去成都是調(diào)任成都府路安撫使司參議官;而擔任安撫使的又是當時著名詩人,也是陸游好友的范成大。他此行是由前線到后方,由戰(zhàn)地到大都市,是去危就安、去勞就逸。
翻譯/譯文
衣服上沾滿了旅途上的灰塵和雜亂的酒的痕跡。出門在外去很遠的地方宦游,所到之地沒有一處是不讓人心神暗淡和感傷的。我這一輩子就應(yīng)該做一個詩人嗎?為什么騎上瘦驢在細雨中到劍門關(guān)去?
注釋
(1)劍門:劍門,在今四川劍閣縣北。據(jù)《大清一統(tǒng)志》:“四川保寧府:大劍山在劍州北二十五里。其山削壁中斷,兩崖相嵌,如門之辟,如劍之植,故又名劍門山!
。2)銷魂:心懷沮喪得好象丟了魂似的。形容非常悲傷或愁苦。
(3)合:應(yīng)該。
創(chuàng)作背景
此詩當作于南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年)冬。當時,陸游由南鄭(今陜西漢中)前線調(diào)回成都(今屬四川)。陸游在南鄭,是以左承議郎處于四川宣撫使王炎幕中,參預(yù)軍事機密。南鄭是當時抗金前方的軍事重鎮(zhèn),陸游在那時常!皩嬶埌榜R間”(《憶昔》)。而成都則是南宋時首都臨安(杭州)之外最繁華的城市。陸游去成都是調(diào)任成都府路安撫使司參議官;而擔任安撫使的又是當時著名詩人,也是陸游好友的范成大。他此行是由前線到后方,由戰(zhàn)地到大都市,是去危就安、去勞就逸。他在南鄭往成都途經(jīng)四川劍閣劍門關(guān)時寫下這首詩。
賞析/鑒賞
這是一首廣泛傳頌的名作,詩情畫意,十分動人。然而,也不是人人都懂其深意,特別是第四句寫得太美,容易使讀者“釋句忘篇”。如果不聯(lián)系作者平生思想、當時境遇,不通觀全詩并結(jié)合作者其他作品來看,便易誤解。作者先寫“衣上征塵雜酒痕,遠游無處不銷魂”。陸游晚年說過:“三十年間行萬里,不論南北怯登樓”(《秋晚思梁益舊游》)。梁即南鄭,益即成都。實際上以前的奔走,也在“萬里”“遠游”之內(nèi)。這樣長期奔走,自然衣上沾滿塵土;而“國仇未報”,壯志難酬,“興來買盡市橋酒……如鉅野受黃河頓”(《長歌行》),故“衣上征塵”之外,又雜有“酒痕”!罢鲏m雜酒痕”是壯志未酬,處處傷心(“無處不銷魂”)的結(jié)果,也是“志士凄涼閑處老”(《病起》)的寫照。
“遠游無處不銷魂”的“無處”(“無一處”即“處處”),既包括過去所歷各地,也包括寫這首詩時所過的劍門,甚至更側(cè)重于劍門。這就是說:他“遠游”而“過劍門”時,“衣上征塵雜酒痕”,心中又一次黯然“銷魂”。
引起“銷魂”的,還是由于秋冬之際,“細雨”蒙蒙,不是“鐵馬渡河”(《雪中忽起從戎之興戲作》),而是騎驢回蜀。就“亙古男兒一放翁”(梁啟超《讀陸放翁集》)來說,他不能不感到傷心。當然,李白、杜甫、賈島、鄭棨都有“騎驢”的詩句或故事,而李白是蜀人,杜甫、高適、岑參、韋莊都曾入蜀,晚唐詩僧貫休從杭州騎驢入蜀,寫下了“千水千山得得來”的名句,更為人們所熟知。所以騎驢與入蜀,自然容易想到“詩人”。于是,作者自問:“我難道只該(合)是一個詩人嗎?為什么在微雨中騎著驢子走入劍門關(guān),而不是過那‘鐵馬秋風大散關(guān)’的戰(zhàn)地生活呢?”不圖個人的安逸,不戀都市的繁華,他只是“百無聊賴以詩鳴”(梁啟超語),自不甘心以詩人終老,這才是陸游之所以為陸游。這首詩只能這樣進行解釋;也只有這樣解釋,才合于陸游的思想實際,才能講清這首詩的深刻內(nèi)涵。
一般地說,這首詩的詩句順序應(yīng)該是:“細雨”一句為第一句,接以“衣上”句,但這樣一來,便平弱而無味了。詩人把“衣上”句寫在開頭,突出了人物形象,接以第二句,把數(shù)十年間、千萬里路的遭遇與心情,概括于七字之中,而且毫不費力地寫了出來。再接以“此身合是詩人未”,既自問,也引起讀者思索,再結(jié)以充滿詩情畫意的“細雨騎驢入劍門”,形象逼真,耐人尋味,正如前人所言,“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钡嬲摹肮Ψ颉比栽凇霸娡狻保ā妒咀舆y》)。
另一說認為:自古詩人多飲酒,李白斗酒詩百篇,杜甫酒量不在李白之下。陸游滿襟衣的酒痕,正說明他與“詩仙”、“詩圣”有同一嗜好。騎驢,也是詩人的雅興,李賀騎驢帶小童出外尋詩,就是眾所周知的佳話。作者“細雨騎驢”入得劍門關(guān)來,這樣,他以“詩人”自命,就正是名副其實了。
但作者因“無處不銷魂”而黯然神傷,是和他一貫的追求和當時的處境有關(guān)。他生于金兵入侵的南宋初年,自幼志在恢復(fù)中原,寫詩只是他抒寫懷抱的一種方式。然而報國無門,年近半百才得以奔赴陜西前線,過上一段“鐵馬秋風”的軍旅生活,現(xiàn)在又要去后方充任閑職,重做紙上談兵的詩人了。這使作者很難甘心。
所以,“此身合是詩人未”,并非這位愛國志士的欣然自得,而是他無可奈何的自嘲、自嘆。如果不是故作詼諧,他也不會把騎驢飲酒認真看作詩人的標志
作者懷才不遇,報國無門,衷情難訴,壯志難酬,因此在抑郁中自嘲,在沉痛中調(diào)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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