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碎語隨筆
很久不落筆了,我以為再也寫不出有靈感的字來。今日,讀著她的文字,滿是歡喜。一個拋去浮華,用率真去研墨,用真性情去碼字的女子,即使多了幾分小性子,幾分張揚,還是被她的文彩奪去眼眸。是的,一個能像鴨子似的吐露腸中之物,又有哪個不去喜歡呢。她的世界與你無屏障。也許,只有貼心的話,才最能動心,動情吧。
近幾日,淺睡眠,夢里總是雜亂無章;不相甘的連節(jié),象一個個斷片的膠帶。我試圖拼湊那些章節(jié),只記得空曠的荒野,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坡沿泛黃的枯草,還有一個爆飛的壓力鍋,和一個正在奔跑的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和友閑談說去買個壓力鍋,給牙口不好的母親,蒸煮些易嚼的食物,沒想竟在夢里凌亂。而更離奇的是,一同言歡閑聊的友,應了昨日的夢,被炸飛的高湯弄得滿是水泡,其實,我知道,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先知,而是,我內心一直無法找到安全的系數(shù)。那種感覺自小就在我骨子里滋長,它并未隨著我身體的速成,少了幾分。已至于,很多時候我無法抵達陌生的城市,它讓我充滿不安。隨時,我會丟了自己。這讓我一直鄙夷自己的能力。這一致命的短板,讓我一直渴望有一雙有力的手,帶我游走?晌疫是沒能聽從內心的呼喊,它只在我絮絮的碎語里無處藏身,的確,它們無處可居。只在文字里泄密。壓力鍋,壓力?我不知夢里有幾分我生活中的真?
我的城昨日有小雨敲窗,推開窗戶的時候,看到樓下車庫瓦檐怒了的深色,就知雨還是不小。對面三樓的窗口,去年老舊的葫蘆已被絲瓜霸占。幾朵黃黃的小花,鉆出綠藤的纏絆,甚是鮮艷顯眼。幾條貪長的老綠絲瓜以老者的面目自居,沉沉的掛在底部。我總是擔心,哪天,它是否也像個垂暮的老人滑落下來?烧l知這小小的藤蔓竟是如此耐力,絲毫不露斷條的痕跡。就像某個隱忍的女子,甘愿負重。人和植物一樣,都得學會適者生存。
骨子里是多么不愿相信秋天已來,夏花已不再怒放盛開。原來呀,心思里只是不想季節(jié)走的太快。而很多事,我還沒來得及做成最好的來,發(fā)覺韶華已不再。也會不顧年齡的去看孩子們愛看的【花千骨】,在心里評論正邪,對錯的`話題。還有字畫和骨頭的最后結局。我知道,心底里我從不承認我已老去。是的,時間從不肯與我讓半個分毫,那些來得及和沒來得及的事,盡力去爭取,遺憾總是讓人心生不甘的。
鄉(xiāng)下婆婆來信兒說,明日又有人家在辦喜宴,讓我回去。在這禮越走越厚,人情越走越薄的年代,又有多少禮尚往來變了味道,成了負擔。搭個名頭就可以立個賬桌,沒法分割對錯,已成惡性循環(huán)了。哪管象過去只有結婚生子才是大事,打從心里急急的去赴宴道喜。如今蓋個雞棚,借個樓房,也會鞭炮三響,也許,唯有那些商家倒是感謝它帶動了消費,填了些腰包,還能混個溫飽的吧。
俗事的繁瑣,曾讓我一度困惑。當它們擁擠過來的時候,曾對生活有了一絲厭倦。可母親一個近乎孩子的動作,又讓人哭笑不得,枯燥的生活也會添些樂趣。母親自從得了血栓,小腦萎縮。再也離不開人了。當我把一塊塊精心挑過的魚肉放到她的碗里,她也會因為米飯的干稠,賭氣的抓起吃剩的半瓶罐頭毫不猶豫的倒進飯里,看著我們驚訝的眼神也會笑個不停,這時,就會伴著不停地咳嗽聲,嗆了嗓眼,我會急拍她的后背,也會象小時她提著我的耳朵那樣,去拽著她的耳垂。直到咳嗽停止,這時,我們的年齡是顛倒著的,我也會將她嘴邊的飯粒輕輕地擦去,也會想起她是如何照顧我們小時候的無知,頑皮。也許,那時的她照看我們要比這更辛苦吧。這樣想,人得學會知足吧。每個母親都教會了我們學會感恩,因為,沒有她,你是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八月,愛未央,我感恩,我還活著,還能看到這些快樂。盡管有時,我會感到疲憊著。
患了腦病的母親,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看電視,遙控著她喜愛的劇情,幾乎清一色的諜戰(zhàn)片,也許在她七十年的光陰里,更愿意回味從前,聽到劇里一個同父親一樣的名字,也會頻頻的向我呼應。很多時候,她是失語的,病癥已不能讓她如愿的完整表達。她記不清自己的年歲,常常報出比我的年齡還小的數(shù)字。同父親吵鬧了一輩子的母親,在父親走了十幾年,還是能記住這個名字,也是一個奇跡吧。也許,很多夫妻,上輩子當真是一對冤家吧。
八月,已近尾聲。這天,也已見涼了,這薄紗也該褪去了,這夏也溫情夠了,這嘮叨絮語也就停在了這里。。。。。。。也許,九月,我會迎來金秋最好的天氣,我望著夜色,憧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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