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永城市實驗高中 梁冬林
清風徐來,載一葉扁舟順流東下,波光粼粼,模糊了天與水的界限,也許它們本身就沒有什么界限而言。
一壺濁酒溢滿了先生幾十年的淚水,去祭奠江中的明月吧,灑下去的是一盞離愁,是前生的風雪,是榮華時的塵滓,是富貴時的污濁。而飲盡的卻是一夜的漂泊,是后世的灑脫,是浪跡天涯的不羈,是放蕩形骸的無絆,是千年絕唱的一曲豪情。是啊,該去的就任爾隨江水東逝吧。
這滾滾波濤不知雕刻了多少風流!周郎的雄姿英發(fā),小喬的絕世柔情,孔明的妙算神機……何時才能看到我的“舉杯邀明月”“把酒問青天”的瀟灑,“塵滿面”“鬢若霜”的哀嘆?難道人生真如一場夢一般,為江水淘盡,任憑后人在談笑中玩賞過往的善惡是非?
那些白色的記憶早已爬滿了思緒,朝絲暮雪成就了詩人的千古絕唱--“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fā)”。這根根銀發(fā)記載了先生半世的滄桑,凄美了離別,紛飛了眼淚,酹酒不曾感動明月,命運卻早已蒼老了自己。難道真是那句詩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自己的心?
小人牽著大師,大師牽著歷史,小人把繩子重重一抖,大師和歷史便成了罪惡的化身。
“烏臺詩案”把詩人從天堂打入地獄。長途押解由不得半句理論,棍棒之下打出了一句供詞便成了歷史的極品。黃州應該感到慶幸,詩人的洗禮,讓他成了后人頂禮膜拜的圣地,不然,中華民族所失去的將不僅僅是一個生命!
我常常想,不如把“東坡居士”該為“赤壁居士”,因為正是赤壁造就了一個新的蘇軾,是詩人的重生。詩人也是平民,平民也是人,那皇帝也無非如此,只是我數(shù)不出當時那么多的平民也忘記了當時當朝的是哪位皇帝,只記得那時有個人的名字叫“蘇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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