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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暮秋的傷感散文
遙遠(yuǎn)又倦慵的冬日陽光已經(jīng)潑潑灑灑而來,蒼白淺淡的讓人生出些許凄涼。不由得意念間就與人至暮年聯(lián)系在一起,那么的孤獨而悵惘,那么的無助與無奈。幾行紅葉與胡楊隱喻在山巒深處,似是武俠冊子里難遇的萍蹤俠影,血紅與明黃隨風(fēng)搖曳,竟錯認(rèn)成正值春深好時光。捋一捋心頭經(jīng)年的累積,扶欄而立,目戀即將飄逝的黃葉,叩問冰封許久的詞話,蘸一筆十月暮秋的風(fēng)雨,為曾經(jīng)義氣豪天的少年與明艷如霞的少女填一闕諳熟的風(fēng)雅頌。你知道,山長水遠(yuǎn),凄風(fēng)苦雨,你若是來了,我都會備好盞茶熱爐,焐酒相迎,待你共暢笑,飲浮生,話思情,悟禪機(jī)。
季節(jié)捋疼了欣賞秋色的心,斑駁的畫面終是讓人亂了心緒。總當(dāng)閑置的只是些許時日,哪知再見你,已是話別了好些季節(jié)。悸春和殘冬,苦夏與剪秋,轉(zhuǎn)眼短暫細(xì)數(shù)卻又漫長的時日,我竭力描畫著你孤孑獨行的地方,看過的景,愛過的人,虛晃的時間,還有甩不掉的糾結(jié)。畢竟,我們已不再是盼著摘星探月的年紀(jì),不再是肆意任性輕狂的季節(jié)。生活賦予我們的歡愉疾苦,經(jīng)歷強(qiáng)加給我們的迷惘無奈,已磨平篇幅間起承轉(zhuǎn)合的聯(lián)想,求不得的種種淡雅化為一種悵然若失的影子,總在無人的夜晚踽踽獨行,曳的很長很長。這個酷夏上演的悲慘故事,讓我終會攢起霧里看花的過往,而我又能撿起什么,那似乎是我該從一開始就應(yīng)慎而又慎的。其實,我有很多諱莫如深的故事要說給你聽,光陰繾綣,苦澀綿綿,你是否等我?
折一枝野菊,插在殘舊的白瓷瓶里,花影婆娑間,盡綻一季清秋,如同與你的宿緣,留下永遠(yuǎn)馨香的回憶。你是以秋露煮茗的孤獨劍客,舞起劍影采擷今年復(fù)蘇的新尖,長嘯于峰頂……或許此時,車馬人涌的喧囂,年華繽紛的香艷,都已縈繞成淚痕盞黃山毛峰中的一縷輕霧,馳騁過一盞一盞的春秋交替后,余下的是或可重溫的清淺和潤澤水痕。如你所言,遍覽一季一季的血紅與明黃的秋色后,已是心素如簡,情淡如茶。
苦苦的心海尋覓,千遍萬遍涂改后寫給你的字字篇篇,翻閱了無數(shù)的詩行與文賦,擬出了不曾重復(fù)的比喻和形容,傾我積累,贈予你最好的祈愿。滿碟濃墨,臨摹不出十月的詞牌。被悽雨打濕的句子里你是我牽念的修竹,你可知道,你是永生在我心海深處的一朵佛蓮,盛開在潮生時的冷潔月光里,神圣而纖塵不染;我游弋于署名你塵緣的浩瀚波瀾,靜靜觀望著你錦年的微末瑣事,心滿意足的聽你彈奏,悠悠裊裊風(fēng)波定,脫塵無欲滄海平。如今的你我,素筆洗凈,韶光已穩(wěn),而我相信總會在風(fēng)輕云淡里,有個人承接你一生坎坷,慰你一世靜謐。
“春日宴,不拜陳三愿……歲歲常相見”。南唐馮延巳拗口的疊句,曝曬了多少陳舊卻彌新的情致,真切又含蓄的祈求。清明上河圖走失的人物,以修竹作皈依,站在驛橋邊回望繁華的過去,咀嚼再三,慢慢轉(zhuǎn)身舍棄了一生的羈絆。訴說再憂傷,落筆再凄美,我們也都是生活里尋常平庸的路人,固守著這份相知相惜,敞開心扉的一角,容許幾人進(jìn)出?十月的素箋,我平鋪直敘的吐訴關(guān)于你的漂泊,你的笑靨,轉(zhuǎn)眼便是半個秋天。
寒露初過,初雪未降,早晚異冷,等一場雪,等一個冬季的邀約,似乎成了這個呵手問梅的季節(jié)里,春和景明的期盼。學(xué)校后山依次斑斑駁駁的窯洞遺跡,訴說著有厚重歷史底蘊(yùn)的小鎮(zhèn)也會被落雪掩映了蒼勁的.檐角,恢宏拱形住所的輪廓只是在落雪的縫隙透露古人與自然竟存的悲壯。我想著,你清歌踏雪而來,仍舊記得少時相約探究小城歷史發(fā)展的夙愿,和我溫手相握,在銀裝素裹里追尋古人棲息繁衍的遺韻,感受古人文明演繹的恢弘。再到清光冷冽的夜晚,燃一支煙花,耳語一箋心事,算是這項契約雖然未果而已白了頭的敷衍,我們?nèi)钥梢月犙┢奋,在懵懂的溫和敘舊里,再夢一場。
總有失眠和多夢糾纏著不再球場喝彩的身體,數(shù)著過的日子,卻在不經(jīng)意的剎那一去不回頭。我們還繼續(xù)著那些躲不開的瑣碎小事,偶爾頭痛的困擾,生活的疲累,嘆息著說給對方聽,說者說的委屈,聽者聽得心酸,多希望這樣的默契能繼續(xù)下去,心照不宣,未必地老天荒,簡短真誠的這些年足矣。也許,此時的你,在喧囂的世界醉酒歡歌,而我在依舊寂靜的故里,弄墨望云,抬起頭,共守著一方月圓。
若可以,愿能清純?nèi)缢,靜簡行走。若可以,愿能平安康潔,靜若山嵐。若可以,相融一生坎坷,共慰一世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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