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河是我們的母親散文

　　就是那一溪清河，寫盡了我童年的四季，勾勒出母親的肖像。母親就似那溪清河——家鄉(xiāng)的河，守候著我童年的夢，守候著我成長的路，直到滯流，干涸，消失……——題記

　　憶往昔，流水似年

　　二十載白駒過隙的恍瞬間，過往的記憶大都如春雨過后的空山，空明的不留下一絲痕跡，只有家鄉(xiāng)的河及它所承載的童年，在我記憶的天空里烙印下最美的彩虹……因為它記錄了母親的愛。

　　二十年前的清河還是一溝清澈的小溪，空明的沒有一點雜質(zhì)，像一道屏障橫亙于村子的中間。放眼望去，只有綠綠的水草在河底招搖，拂動……好像，好像母親頎長的臂膀，柔柔的，軟軟的……

　　二十年前的母親，還依然有半老徐娘的風(fēng)姿，明眸皓齒的一顰一動無不牽動著周圍的一草一木……然而，她養(yǎng)育了我，把她那如花的青春一滴一滴的注入我的生命……

　　總感覺，小時的天空好藍(lán)好藍(lán)，那時，村子的上空總是布滿歡快的音符，譜寫一曲曲的屬于童年的歌謠。

　　母親冗長綿遠(yuǎn)的呼喚把我的思緒擾亂……抬頭一望，母親已佇立在清河畔，凝望著我……忙沖向河岸，撩下衣袖，回首朝玩伴做一個調(diào)皮的鬼臉，拉著母親的手，消失在鄉(xiāng)間的小徑上……

　　看今朝，滄海桑田

　　再踏上故鄉(xiāng)的路，已是二十載后的今天，只是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氣息，一切都恍如隔世……

　　二十載歲月的積淀不僅埋葬了我的童年，也將清河無情的封殺了……留給我只有那干涸的河床，和只屬于回想的天空……我兒時的`天堂——清河，我能感受到你在二十載歲月變遷中所承受的一切：你濃重的嘆息，你憂郁的眼神，你漸行漸緩的步伐，你終結(jié)時的無奈……

　　二十載，她——我的母親也蒼老了，一如家鄉(xiāng)的清河……皺紋爬滿了她白凈的臉龐，那曾經(jīng)清澈空明的眸子也變得呆滯無神，那曾經(jīng)柔軟修長的臂膀也如河底的水草，只存在于每一個童年夢中……

　　它們都遠(yuǎn)離我而去，當(dāng)一個個寂寥的夜向我侵襲而來時，總有一幅畫面在我心中定格，揮之不去，抹之不掉：曲曲折折的小河旁，一對母女手牽著手，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村間的小徑上……無數(shù)次，我都想用藝術(shù)家的筆，將其描摹，刻板。可是當(dāng)提筆的一剎那間，那幅畫面卻已模糊不清，曾經(jīng)清晰的輪廓也只作了空……或許，我不該渴求把人間永恒的真情化作那信伐上的濃妝淡抹，而后裝潢，陳列，遺忘……

　　望明日，百感交集

　　母親是家鄉(xiāng)的河，我是河底蕩漾的草。

　　河水干涸了，河底的水草失去了依靠的臂膀；我的母親蒼老了，卻仍用最后一絲余力，為我的天空遮風(fēng)擋雨……

　　我不如水草，水草能與他的母親相依相伴，而我卻只懂得向我的母親索取……

　　我知道，是我衰老了她的容顏。是我的淘氣，時常拉扯她的長發(fā)；是我的任性，時常讓她雙眉緊鎖；是我的頑劣，時常讓她怒火中燒……

　　我知道，是我剝奪了她的青春。沒有我，她可以繼續(xù)她的夢想；沒有我，她可以自由的遠(yuǎn)行；沒有我，她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是我操碎了她的心。她在風(fēng)雨中奔波，是為了我；她在貧困中掙扎，是為了我；一切都是為了我……

　　這只是因為，我是女兒，她是母親……

　　二十年的沉浮變換，滄海桑田，我見證了清河的衰亡，清河見證了母親的蒼老。這不是時事造傳奇英雄的偶然，這是母女連心亙古不變的真理：清河囊括了母親的一生，母親的一生則全給了我！

　　母親，原來是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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