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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土豆的情感散文
金色的秋天是豐收的季節(jié),也是孩子們的最開心季節(jié)。
當遼闊的原野褪去了碧綠的夏日盛裝,秋天像一個豐盈的少婦,懷著累累碩果來到人間,豐收在望的莊稼讓遼闊的大地有了厚重的感覺。秋天的魅力就在她的于成熟與豐滿。秋天是農(nóng)人們的.希望,也是孩子們的希望。
秋天的原野是孩子們的天堂,園子里的瓜果,大田里的玉米、豆角、麥穗,山里野果都是孩子口中的美食。
但讓我記憶最深的則是秋天里的燒土豆了。
土豆是我的家鄉(xiāng)烏蘭察布的主要農(nóng)作物,也是人們平時的主要食物之一。當?shù)厝顺Uf:烏盟三件寶,莜面、土豆、大皮襖。足以表明土豆在人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小時候,每年秋天,田野被耀眼的金色籠罩,大地一派豐收在望,幾場秋雨過后,地里的土豆蔓子開始發(fā)黃,土豆就成熟了。
星期天,匆匆地做完功課,我就和院子里的小伙伴們?nèi)コ峭獾牡乩锿谕炼梗f是挖,其實就是偷。那時候,地里的莊稼都是生產(chǎn)隊的,有人專門看秋,看秋人在地邊搭個草棚,住在里邊守護地里成熟的莊稼。但是我們這些半大小子還是采用聲東擊西、調(diào)虎離山之類的辦法,引著看秋的老頭顧前顧不了后,最終我們總是屢屢得手,收獲不少。挖來的土豆不能帶回家,怕大人罵,只好在野外處理。
找一快迎風的地方,最好是一棵大樹下邊,用石頭壘一個簡易土灶,土灶都是三面用石頭圍住,迎風的一面敞開。
灶壘好后,到地里撿一些樹枝,干柴,堆在灶里,然后點著火,微風吹過,縷縷青煙飄向天空,火就著起來了,烤得人臉上火辣辣的。有時撿到的柴沒有干透,點起來很費勁,光冒煙,不著火,只好俯下身子去吹火,嗆得滿眼是淚,不一會就成了大花臉。實在找不到樹枝、干草,只好用牛糞當燃料,現(xiàn)在說起來有點不可信,但用牛糞燒出來的土豆味道還真是不錯,牛是食草動物,牛糞也是地道綠色燃料,比較干凈。
柴火著過大勁,只剩下暗火的時候,把土豆放進去,上邊蓋上土去悶燒,土灶留一個口,用來通風,燜好以后,就不用管了,我們就漫天遍野地瘋玩了,在樹林里捉迷藏,在小河摸泥鰍,在莊稼地里逮螞蚱、追蝴蝶…
當大家玩得累了,土豆差不多就燒熟了。
一群孩子圍繞在灶邊,小心地用棍子把土和灰扒拉開,一窩土豆被燒得黑不溜秋的被扒出來,透著誘人的香味,那是一種只有經(jīng)過柴草燒過的土豆才有的特別香味。拿出來,放在地上敲一敲,除去土豆皮上的灰,燒的焦黃的土豆現(xiàn)出了本來面目,捧在手里很燙,只好不停地來回換手,吹著氣,等到土豆不太燙了,用力掰開,熱氣騰騰的土豆白沙沙的,有一股子焦糊味,入口綿中帶粘,唇齒留香。平時家里也經(jīng)常吃土豆,但是覺得沒有野地里燒的土豆香,也許人因為人是大自然的產(chǎn)物,無論進化到什么階段,人性中還保存著崇尚自然的、原始生活方式記憶吧,回歸自然是人的天性。
一頓狼吞虎咽的盛宴后,大家互相打量,不由得捧腹大笑,原來每個人的嘴上,鼻子上都是黑乎乎的,兩只手更是像豬蹄子一樣。
少年的時光真是無憂無慮,充滿快樂。
想一想,在秋日的田野里,天高云淡,風清氣爽。一群饑腸轆轆的少年,吃著自己剛剛燒好的新鮮土豆,那感覺真不比現(xiàn)在的人吃頓大餐著在哪兒。
因為野地燒土豆,吃法雖然原始點,但卻很健康。這正是現(xiàn)代人所缺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