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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青春散文
窗外,大柳樹的枝葉搖晃著,像是在春風(fēng)沐浴里如癡如醉,時不時那一星半點的雨絲也調(diào)皮的把那剛長出的年輕的嫩葉當(dāng)作跳板,在上面做瞬間的停留,一躍而降落到別處:地上、樹下的巖石上、屋頂上、行人的衣衫上,還有——我的窗上。
漸漸的,雨大了,一層朦朧的詩意將它恣意浸染,窗外的世界變的模糊而充滿神秘。但是,此刻,孤獨的雨聲卻不再做淺淺的低吟,清風(fēng)掠過樹梢發(fā)出的“沙沙”聲,鳥兒銜枝回巢的匆匆鳴叫聲,疏疏落落的雨滴輕敲門窗發(fā)出的“嗒嗒”聲,在這春之甘霖的滋潤下萬物復(fù)蘇的聲音……千萬個七彩音符在天空中躍動飛舞,像是美的令人震撼的花海、在花田間翩然舞蹈的蝴蝶,合奏出一支大自然譜出的天籟——雨中的華爾茲。我在窗邊閉眼聆聽,好美,好美,不自覺已然踏著樂點,滿懷著熱情,舞步款款了。
雨依然在下,演奏依然在繼續(xù),可舞蹈已經(jīng)無法滿足我對那窗外的世界熱切的渴望了。于是我迅速梳洗好,特意穿著我最心愛的白色長裙,撐著碎花雨傘,悄悄踱入那大自然的演奏廳,生怕攪擾了當(dāng)中任何一個演奏主體而使這完美的樂曲帶有丁點兒瑕疵。
我渴望我能夠抒寫一個雨中的故事,而我就是這個故事的女主角。我渴望我是《雨巷》中那位丁香一樣的姑娘,但心中集結(jié)的不是愁怨哀傷、凄婉迷茫,而是像火一樣燃燒的熱情,像海一樣澎湃的夢想,像花一樣怒放的生命,和可隨處撒拋的青春之光。站在斷橋古樹下,隔著萬卷珠簾,望向遠(yuǎn)方,卻望不到盡頭。遠(yuǎn)方,也許是天涯海角,也許是火山煙硝,抑或是海岸古堡,另一個星球,我不知道,因為我被阻擋著,看不到遠(yuǎn)方,甚至看不到腳下圍遭。只有不斷地幻想才能讓我獲得飄渺的滿足。有時我在想:到底是什么阻擋著我?是遙遠(yuǎn)的差距,近乎沒有的勇氣,無從獲取的動力,還是一顆迷茫的心,F(xiàn)在,我依舊在思考……面對著被雨滴泛起萬層漣漪的湖,似我的心,這般的煙霧繚繞,跌宕起伏。
雨依然在下,我走下橋,試著向前去尋求,可這時我在一個分叉路口。左邊是青草鋪成的路,芬芳而美好,可中央的骯臟的偌大的水坑必然會臟了我的白裙,狼狽了我的腿腳;右邊是用水泥鋪成的路,平坦又古樸,可它失了我的心意,奪了我的樂趣。這二者,我該如何抉擇?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告訴我,應(yīng)該隨心隨性,否則,就負(fù)了這青春韶華,還有我夢想中的世外桃源了。不顧一切的追求自己所想要的,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青春的另一種詮釋了吧!
走過這青草地,白裙臟了,可一種無法言語亦無法代替的滿足感和驕傲感滿滿的占據(jù)了我的內(nèi)心,我想狂歡,想拋卻雨傘,忘我的擁抱天空,大地和世界,想成為這支雨中交響樂的指揮師,讓萬物都隨我的心率舞動。好想!
再一次望向遠(yuǎn)方,沒有萬卷珠簾,只有萬簾幽夢,亦沒有盡頭,但盡是海岸古堡,花田圍繞。雨停了,樂駐了,七彩音符凝聚了,成為七彩長虹,橫貫長空。我陶醉了,拋掉了雨傘,忘形的奔跑在薰衣紫藤間,貪婪地呼吸著雨后清新的、混合著青草花香的空氣,勇敢地追逐著我似煙雨般美好的青春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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