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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感懷的散文
這個春天,我哪里也沒去過,成天呆在家里,除了看看書,喝喝茶,便是去小院里走走。
由于初春的一場疾病,使我整天整天地咳嗽得厲害,飽受了病痛的折磨,神情也有些愰惚起來,我甚至感到自己大限已至,身心疲憊。我內(nèi)心隱隱地感到遺憾:我錯過了初春最美好的時節(jié)。我的身體狀況正告訴我說:“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青年了,你得承受心理和生理的折磨!
我躺在病床上,默默地看著那掛鉤上的點(diǎn)滴,一滴一滴地流入我的身體內(nèi),我那時莫名地感到一種恐懼,我對妻子說:“我們大多數(shù)的人,垂暮之時,都是滴著這個東西離開人世的——那冰冷的軀體里,除了凝固的血液,一定或多或少還有這些液體,它們是生命的侵略者,我不需要點(diǎn)滴的!”妻子說我想得太多,無事總愛胡思亂想。
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在醫(yī)院輸水,我堅(jiān)持著,希望自己能快點(diǎn)好起來。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病床上打著點(diǎn)滴,窗外一陣清脆的呢喃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努力地直了直身子,向窗外望去,一對南回的燕兒,黑灰色的身子,泥黃的腹部,一身油亮的羽毛,正停留在窗外的電線上。兩個小家伙有一雙明亮的小眼睛,左顧右盼,東張西望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它們時而用喙梳理著翅子下面的絨毛,時而把頭靠向?qū)Ψ,“嘰嘰”地輕聲交流著什么,顯得十分地親密和友好。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窗外,傾聽它們的交談。我想它們定是一對熱戀的情侶,從北向南歸的路途上相識,經(jīng)歷過千山萬水的飛行,終于相濡成伴。也許它們是一對兄妹,去年在這里出生,春天里便隨同父母從北方歸來,正在尋找往日的家園。我被它們溫馨的場面感染著,似乎身體的病痛也好了許多,第二日,我就再沒去醫(yī)院打過點(diǎn)滴了。
我的思緒一時被放飛了起來。我年年春天都享受著大自然花草樹木給予的美好,從我記事以來。我雖一年一年地步入不惑,而大自然的景色,卻是每年春天如期而至的`。
在那些美好的春天里,我曾帶著孩子拾過草地上的桃花,嗅著那馥郁的味道教孩子讀過“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的詩句;也曾在微風(fēng)中穿過布滿櫻花的小徑,任一片片粉紅的花兒飄落在我的肩頭與發(fā)間,我對孩子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著春泥更護(hù)花”;我曾在春天背著魚具,踏過開滿油菜的田野山溝,走向那河清水,我偶遇了一條美麗的鯉魚,紅尾巴,光滑的身體……
而這個春天里,我想也如往昔一樣美好,只是可惜,我不能去田野山崗感受它的一切。
昨夜無眠,我傾聽著那一場春雨輕敲著我的窗沿——淅淅瀝瀝又滴滴答答。偶爾還有春雷的轟鳴,聲聲地呼喚著大地一切沉睡的生命。
白日里,我坐在書房的飄窗臺前,沐浴著春天美好的陽光,那陽光透過窗玻璃,把溫情暖暖地送到我的身邊,我一下子感受到了無比的舒服與溫暖。
我家窗外正對面是小區(qū)的洋樓,歷經(jīng)年月,那房屋的墻體已經(jīng)斑駁得厲害,失去了昔日的光景。只有那洋樓院里種的幾株玉蘭,正盛開著潔白的花朵,遠(yuǎn)遠(yuǎn)望去,猶如一團(tuán)團(tuán)待融化的雪花,點(diǎn)綴在綠葉樹枝之間。我對玉蘭花并沒有特別的好感,只是覺得那花兒的名字——白玉之蘭,似乎是在冰雪的世界里,有一股幽幽的香氣正從雪地里滲透了出來,白雪含香,是多么唯美與浪漫呢。
小院里那株靠窗的櫻樹,已經(jīng)開過了初春以來的芬芳,它們伸長的枝葉向四面八方蔓延著,甚至伸向我的窗臺,如果沒有窗玻璃的阻隔,我想它們一定會與我共享一間書房的。它們舒展著黃綠的嫩葉,在陽光下,那些嫩葉閃動著亮眼的光芒。
有些葉子上還殘留著昨夜留下的雨水,懸在葉尖上,搖搖欲墜般。一陣微風(fēng)過去,它們便迅速地脫離了葉子,消失在干涸的土壤里。那嫩葉在微風(fēng)中,舞動著優(yōu)美的身姿,把藏匿在葉片下形似豌豆大小的青果給露了出來。
!春風(fēng)不曾偏愛過任何一種生命,花兒何曾辜負(fù)過春風(fēng)?只要花兒開過,便會有豐碩的成果!
我終于變得清醒了起來。春天來了,縱然我是一朵平庸的花兒,但春風(fēng)依然故我,我便無所顧忌地綻放。美麗的春天,靠那些鮮艷的花兒撐著,也要那些平庸的花朵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