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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樹的散文
《百年老樹》
文/站先先生
春暖花開,又是一年植樹時,一棵棵可愛的小樹苗插在了大地上,多年以后它們將會是撐天大樹?粗荒荒恢矘淝楣(jié),我想起了老家村頭的那棵經(jīng)歷了百年風(fēng)雨洗禮的山楂樹。
這棵山楂樹具有著極強(qiáng)的生命力,那么多年來一直開花結(jié)果,從未間斷。說它有上百年的歷史并不是憑空捏造,它有著見證人。我的三爺爺目前已是九十有余的老人,在他的記憶里他小時候這棵山楂樹就已經(jīng)是很粗的了,以此可推斷它并不年輕。
遠(yuǎn)遠(yuǎn)望去,山楂樹像一尊守護(hù)神守在村頭。它枝繁葉茂,樹干粗壯,粗到五六個人張開雙臂合圍才能把它丈量。由于我家距離山楂樹只有兩百米,所以兒時它便成了我的樂園。爬樹、賞花、摘果、乘涼,盡在這大樹的懷抱中。它的繁枝給小孩子們帶來了極大的樂趣,可以從樹東邊一直沿著旁枝攀爬到樹的西邊,腳不著地的翻越,在樹上竄來竄去,像極了猴。這老樹脾氣也是足夠的好,記憶里還從未有人從上面摔下來的事發(fā)生。
每年山楂樹都會準(zhǔn)時開花結(jié)果,這也是我們最喜歡的時候。白色的小花把整棵大樹裝點(diǎn)得無比美麗,白色花朵鑲嵌在綠葉中,加之外形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極了一顆花蘑菇。冷雨敲打著花枝,花兒凋零了,樹上掛上了綠色的小山楂,小小的、嫩綠的,含羞般的掛著。看著嬌嫩的果實,忍不住揪下一顆丟進(jìn)嘴里,酸極了,牙齒都差點(diǎn)被酸掉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有一股回甜在心頭。有時候也會把小山楂摘回家放在碗里,然后舀上一瓢辣椒醬拌了拌,夾一顆放進(jìn)嘴里,酸辣感爆棚,好一個美味了得。小山楂也抵不住歲月的摧殘,長得很快,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再也不能吃到那嫩嫩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了,看著它一天天長大,我們只得期待下一個摘果時節(jié)。
山楂成熟了,柿子也熟了,老家一直有一個偏方,用山楂捂柿子,據(jù)說這樣柿子的味道更好,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不去追究,反正大家都這么弄了。摘好了柿子,爬上山楂樹,高的也摘不到,只有摘那離地面不遠(yuǎn)處的,摘上一背兜回家和柿子放在糠里或者放在壇子里,等過一段時間后便可以取出柿子來吃,山楂卻會被人們遺棄,成為大地的肥料。山楂每年都被摘得個精光,第二年又是碩果累累;因為它的高大和繁茂,很多其他村的人都慕名而來,即使山楂摘完了也要摘一些葉子回去捂柿子。果實、葉子摘了又生,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年又一年,帶給人們希望。
俗話說“樹大好乘涼”,還真是沒錯,大山楂樹就是我們的夏日之戀。夏天,驕陽橫空,我們在樹下玩著各種游戲,陽光無法透過厚厚的樹葉。時間久了,太陽也懶得曬我們了,只好在樹葉上打轉(zhuǎn),偶爾從葉縫中射下,在樹枝搖擺間舞蹈,我們看著這無力的陽光,得意的笑了。再看看這風(fēng)景,像童話里的那般美麗動人。慶幸有這高大的山楂樹為我們遮陽,不然準(zhǔn)會被曬成黑人不可。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我們也不常在家,村里的小孩子也少了,再也看不到樹下孩子的身影了,也不見有人去摘山楂了。上百年的輪回,上百年的枝繁葉茂,上百年的守護(hù),山楂樹開花結(jié)果,自然落地,從未改變,它一直都郁郁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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