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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里的比翼鳥散文
明艷的朝陽,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當(dāng)明亮的晨光照耀進(jìn)了窗戶,心情大好。因為去冬今春的較長時間里,陽光吝嗇得可憐。
在燦爛春光中睜開眼睛,剛回過神,滿耳又是清脆歡快的鳥鳴。窗前過了大路就是河畔公園,公園再過去,河岸那邊,是田野、山林和郊區(qū),草叢、高高低低的樹木就是鳥兒的樂園。
河岸公園里,有不少晨練的人們,有老人、青年,還有小孩。晨練的人們是愛生活的,他們也連著愛鳥兒的生活,不去打擾他們。于是就形成了人鳥和諧相處的美好畫面。
美景良辰,韶光莫負(fù)。一掃平時的懶怠,欣然穿衣起床。忽然,兩只黑色的鳥兒忽閃過我的眼前。在墻邊兩米高左右處飛過,如影隨形。不知它們從何而來,宛如春天的使者,帶給我意外的驚喜?炻m宜,姿態(tài)優(yōu)雅,相依相偎,感情融洽,如化蝶的眷侶,如初戀的情人。那是舞姿是和諧的韻律,那啁啾鳴叫是動人的心曲。
那一刻,我在陶醉中迷失了。
忽然,我心又一下揪緊了,因為鳥兒是朝著窗戶飛去的,而窗玻璃是關(guān)著的。它們會不會急于飛走而撞傷?
好家伙,只見兩只鳥兒像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又像閱歷豐富的智者,不急不慢的,飛到窗前,透亮的玻璃沒有迷惑它們的眼睛,在適當(dāng)?shù)牡胤搅⒓赐A讼聛恚缓笥衷诳罩袆澇鰺o比優(yōu)雅的曲線,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穿過門,往對面房間的窗口飛去,尋找新的出路。
向著光飛,無疑是明智極了的選擇;然而,春寒料峭,晚間家中窗戶是關(guān)著的,只有陽臺門開著。但對于鳥兒來說,一戶人家就像一個無比復(fù)雜的局,恐怕它們飛出去的道路會很有些曲折。
于是多了一些期待。
怎么招待這兩位“不速之客”,我和妻子展開了討論。
“兒子喜歡小動物,我們把它們養(yǎng)起來,讓他多一個樂趣!逼拚f。
“等下再仔細(xì)觀察下這兩只鳥,如果它們是成年的,就放走,萬一它們有一窩孩子,現(xiàn)在出來是為孩子們覓食,被我們關(guān)住,那不是害了好多鳥兒嗎?如果它們還未成年,我們養(yǎng)它們,就不至于殘害生靈!蔽艺f。
妻沒有異議。
躡手躡腳去隔壁房間察看,沒有動靜,再三尋找每個角落,毫無蹤影。
無疑它們飛走了。它們也不容易,想必是悄然而有風(fēng)度地離開了玻璃窗,又返回,順著光,向著敞開的大門試探,終于找到出口,飛走了。
只是短暫幾秒,鳥兒奇跡般地飛進(jìn)又飛出我的視線。在這個瞬間,我的心經(jīng)歷了起起落落。從喜出望外,到悵然若失。甚至它們是八哥、喜鵲,還是燕子、烏鴉?我都沒有看清。
有點遺憾,轉(zhuǎn)瞬就釋然了。它們本來是自然的一個部分,回歸自然,是最正確的選擇;它們的聰明,避免了我們一個自私的占有。
鳥兒,我與你們簽定君子協(xié)議:假如肯再次光臨我的家門,我依舊把你當(dāng)做客人,我只要短暫欣賞你們的美,我發(fā)誓不給你們?nèi)魏蝹,好不好?/p>
鳥兒,但愿我能再次有這個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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