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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xiāng)故鄉(xiāng)家鄉(xiāng)的散文
在我的記憶里,首先是家鄉(xiāng);其次是故鄉(xiāng),如今依舊還是家鄉(xiāng)。——題記
我從未怨恨過命運,因為我知道,沒有這個先天命運,就不會有我的生命。
一個人再偉大,他也無權(quán)決定他的生命來自哪里;我當然不知道也不能夠決定,我會出生在我的家鄉(xiāng)。
一個命運多舛,風華正茂的青年,周至縣周至中學的高材生——我的父親。突然間,至親至愛的父母親撒手人寰,我的父親——接連失去了他的父母親——我的爺爺和奶奶。我的父親一夜間成了孤兒,他的姐姐們都出嫁了,家里只剩下他跟弟弟——我的叔父,兄弟二人相依為命了。
我的父親,在傷心欲絕的時候,含著悲痛,參加了決定他命運的高考;盡管父親給自己找借口說,由于高考作文題目令他為難之故,所以落榜了,但是,如今我終于明白了,父親當時的心境,失去親人的悲哀,是任何人都難以理解的。只有如今已經(jīng)娶妻生子的我,歷經(jīng)人世間風風雨雨之后,才會有如此切膚之痛的感受,因為此刻,我的敬愛的父親,已經(jīng)長眠于九泉之下了。
父親在他的恩師召喚下,走上了教育崗位,開始了他的教育人生。那時父親剛好二十歲,在天下第一村的豆村教書。聽父親說,那時候,工作條件極為艱苦,家里沒有親人,只好吃住在單位,幾個月回家看看弟弟——我的叔父。
回來之后,到我的爺爺婆婆墳上,跪在那里,手里燒著紙錢,臉上淌著淚水,心里默默哀悼者親人,任憑風雨吹打,把對親人的思念之苦,化作裊裊青煙,送到天堂;好久好久,跪在那里,惟等黃昏降臨,方才擦干眼淚,久久站立之后,回頭看看暮靄籠罩的村莊,轉(zhuǎn)身朝單位走去。
此后不久,認識了我的母親。
也許是同病相憐之故,我的母親也很可憐。母親的娘家,原來是在終南鎮(zhèn)毓興村。因為母親的姨母一家,早一步從老家河南逃難到此落戶,所以我外婆跟外祖父帶著母親和我的舅舅一起,從河南逃難到此。
聽母親說,她從老家河南逃難到此的時候,才十一歲。
小學到中學,都是在終南和周至中學度過的。
母親告訴我說,河南土改政策很殘酷,地主富農(nóng)資本家一律掃地出門。母親娘家是大地主,家道殷實。記得很小時候,那時候還沒有解放,母親還有兩個丫鬟服侍;她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可是,解放了,家中的所有財產(chǎn)一律充公,一家人被趕出來了,只有投奔親戚了。
母親高中畢業(yè)后不久,也參加了教育工作,不久,就和父親認識了,很快就結(jié)婚了。
一九六一年陰歷的七月初五,我在母親陣痛中,來到了人間。
從此后,人世間有了一個名叫小利的男孩子,這個男孩子就是我。
我就出生在關(guān)中平原上一個極為普通的村莊——澗里村。
我的村莊,南面距離翠微的終南山不到十五公里,北面不到兩公里,就是關(guān)中平原上最大的河流——渭河。
村子不大。六十年代只有不到兩千人。
自我懂事起,我就一直居無定所。
叔父一家居住了兩間土坯房。家里是無法居住,只有跟著母親。那時候母親在終南鎮(zhèn)一家小學教書,白天一邊教書,還要照顧幼小的我。
六十年代,糧食很緊張。母親總是省著吃,把剩下的飯菜留給我。夏天還好過,冬天實在冷得難受,母親用暖壺為我暖熱被窩。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把暖和的地方留給我,自己躺倒冰冷處;不小心,母親的大腿叫暖壺給燙傷了,如今還留有一個很大的疤痕。
我兩歲了,能走路了,妹妹跟著來到了人間。
兩個孩子的拖累,迫使母親告別了心愛的工作,忍痛含淚,帶著我和妹妹一起,回到了村里。
叔父一家,本來只有兩間房,母親帶著我們兄妹兩,回到村里,無法居住,父親只好央人給別人家說話,好歹租賃了村里一戶人家的閑房子。
當時,我們就居住在租賃來的房子。
院落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柿子樹。據(jù)說這棵樹已經(jīng)很古老了,到底有多老,誰也說不清楚,問村中老一輩人,他們都說不上來,至少是民國初年以前栽種的。
如今這棵樹還依然健在。不過早已物是人非了。每當我走過這棵老柿子樹跟前,我就會不由的想起幼年的情景。
唉,人的生命何以如此脆弱?當年的老柿子樹依然健在,可是,我的敬愛的父親卻早已經(jīng)離開人世十六年了……
五歲那年,父親終于和叔父一起,合力蓋了四間土坯房,兄弟兩人勉強能住下了。
記憶中,我家就住在村子最西邊?拷逯械男『印獫竞。
我家房子建在村中西邊城墻跟前,西邊是一片蘆葦蕩。
房在高處建著,西面齊刷刷的是看不到邊際的蘆葦蕩,小河就在蘆葦蕩中間穿過,再往西,就是一個很高的土坡,據(jù)村里老一輩人說,那是一個引水渠,是當年老書記的杰作,他想把村北面的新河里的水流引導到村子南面去灌溉。
高土坡的西邊,是高低不平的土地,那里是終南鎮(zhèn)楊家大墻村的土地,跟我們村連畔種地。
蘆葦蕩里的小河,沿著村莊走勢,向北緩緩流去,流到背面,忽然一拐彎,又朝東面流走了,整個小河一直被蘆葦蕩所包圍著。
到現(xiàn)在我還依稀記得,背面向東拐彎處,是一個很高的地方,哪里有一個水打輪磨子,生產(chǎn)隊的記工室緊靠著磨子。
本隊群眾,都在這里磨面,一天到晚,很熱鬧;特別是到了晚上,大家都要要到這里集中,勞動一天的工分要記下,每家都有一個記工本,那上面記錄的是一家人的全部勞動所得呀。ù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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