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一個人的主角詩歌
序幕:等
大幕遲遲沒有拉開,你一邊上妝,一邊旁觀著,
那些熙熙攘攘磕著瓜子的觀眾的胡吹亂侃,
小孩子們在興奮地擠來擠去。你在等,等著樂器
的響起,等著報幕的主持,等著自己一次次介入
戲里,再一次次安然無恙地脫離那些劇情。
第一場:暴雨和魚
老媽打來電話,說老家正是暴雨,就如你出生的
那天,狂風(fēng),閃電,門前的小木橋被洪水卷走,
你的哭聲穿越著厚重的雷雨,傳出去了好遠(yuǎn)。
她說,剛剛還看到河那邊的稻田里,很多人
哄搶著從水庫里偷跑出來的魚。老媽,我也是
一條從老家偷跑出來的魚,也累了,有點害怕,
我拼命地游著,卻怎么也游不回去。
第二場:行走和過程
那些臺詞早已忘了,我只是漫無目的地行走。
從臺前到臺后,從左到右,有很多跟我一樣
行走的人,盯著我看,我也毫不示弱,把他們
看回到某部正在上演的戲里,和我的劇情重合。
把我的行走當(dāng)成是他們的行走,把我的此生
看成是他們的彼生。
第三場:等待
出口也是入口,大家都在匆匆行走,你徘徊著,
等待著誰?等待著雨后初晴?花開花謝?等待著
酒醒后的憔悴?那個人突然的轉(zhuǎn)身傷感的背影?
等待著樂器的停止?時間和空間的消失?或者
主持人深情的旁白,無數(shù)觀眾感動的眼淚?
第四場:醒與醉
有時候,一支煙,一盅酒和一杯茶就讓你清醒了。
有時,一支煙,一盅酒和一杯茶就讓你爛醉如泥。
每天,你同不同的人抽煙,喝酒,品茶,吹牛打屁。
望,聞,問,切,色,香,味,形,全在你的體驗。
她泡的那杯茶,茶葉未舒展,微噏的紅唇圓潤飽滿。
你喝了,是醉?是醒?故事發(fā)生在那本書里哪個朝代?
第五場:銘碑
每個故事的'高潮,總是被一塊墓碑終結(jié)。冰冷的石頭,
高高隆起的土堆,深埋著的腳印和過程,高尚,榮光
和屈辱,歷史,虛擬與現(xiàn)實。墓碑上冰冷的文字,
記載著肉體和血脈的傳承,此刻,它們離你很遠(yuǎn)。
被青苔覆蓋的漸漸模糊不清的臉好像無法生下你,
或許,你只是她一次次耐心地輪回,重新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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