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老了的詩歌
我想在一個瞬間,翻過許多頁碼,
那時的你,如我們見到的許多疲憊的影子,
那時你老了,
總在不經(jīng)意中回憶著,
許多覆蓋在生命短草上的時日,
一些語言、一個場景、一首詩,
一個你一直忘記,卻又突然回憶起來的瞬間。
陽光不同了,綠不同了,夜晚不同了,
而經(jīng)歷依舊,你熟悉的旋律依舊。
步履蹣跚時,你看到那么多曾屬于自己的鞋子,
照片上的容顏,
如同背景中熟透的蘋果一樣不可采摘。
那時你老了,
再沒有了難以消解的夜。
那時沒有了充盈,沒有了叫喊,
沒有了充滿熱望的火焰,
沒有了濕潤的唇,
沒有了淹沒血液的激動和盼望。
那時你老了,
平靜的聲音傳到你細微的.脈搏。
遠去的是誰?走來的是誰?
那時你總在想:
身邊,是誰的呼吸?
那時你老了,
那曾經(jīng)年輕的都在變老。
你會說:那時的痛、缺憾甚至背棄,
都多么的好,
那時灼熱的手是張開的,
曾經(jīng)隨意丟掉的那些夜晚,
如璣珠一般從指縫間輕而易舉的滑落。
那時你老了,
而一個人和另一些人,
也同樣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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