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甘做鄉(xiāng)野一畫賢名人傳記
王烈學畫之初,就對竹蘭情有獨鐘。四十余年來,他對宋代文同至清鄭燮、蒲華等一百五十余位蘭竹大家的作品,逐一反復研究,探索其神韻,得其精髓,力創(chuàng)新意,建造著屬于自己的藝術殿堂。20世紀70年代中期,一個偶然的機會,王烈得知山東藝術學院院長于希寧教授家中有一部日文版的《支那書畫大成蘭竹集》。這部書在山東已是孤本,于先生視為家寶,從不外借。一個深秋飄雨的季節(jié),王烈從淄博赴濟南于先生家登門求借。他首先做了自我介紹,又當場作畫。于先生被王烈的真誠和執(zhí)著所感動,破例將畫集借給王烈,但與其約法三章:一是只能自己看;二是必須親自送還,不準郵寄,不準托人捎送;三是限期七天。王烈抱起畫集,如獲至寶地急速趕回淄博。他買了幾大包餅干,提了幾暖瓶開水,把自己反鎖在屋里。整整五天六夜,他未走出房門,一遍又一遍地反復看,又臨摹了二百八十六張?zhí)m竹畫。第七天中午,王烈趕往濟南,推開于先生的家門。當于老得知他在五六天內竟然臨摹了那么多蘭竹畫時,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王烈異常疲憊地趕回淄博,回到宿舍怎么也脫不下鞋子腳背腫得撐破了皮,小腿腫得像牛腿。正是憑著這種執(zhí)著精神,他的繪畫技法越來越精。
師從古人,師從造化,師從我心是王烈從事國畫創(chuàng)作以來堅定不移的信念。20世紀70年代初到80年代中期,王烈九下江南寫生。其間,同去的畫友都忙里偷閑逛城市,買東西,他則一頭扎進竹林里,細細觀察體會,找素材、寫生,一畫就是幾個小時。風雨霧露、春夏秋冬,不同時間不同環(huán)境不同季節(jié)竹子的變化,歷歷在目,頗有心得。每次從江南返回淄博后,幾百張寫生素材擺滿了床上地下,王烈一張一張地回想著翠竹的長勢與變化。一時興起,揮毫即作,江南幽篁,亭亭立于紙上。每一張畫中,都融入了他的心血和才智,韻味無窮。
在傳承與變革的問題上,王烈經(jīng)過多年的思索,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并且堅定不移地實踐著。一是探索畫竹的構圖,大膽創(chuàng)新,不拘泥于古人,亦不蹈今人,精、簡、奇、崛;二是在題款上,善于用簡潔的文字,通俗易懂的詞語,使題款與畫作和諧一體,珠聯(lián)璧合。東營市作家協(xié)會主席在一篇散文里寫道:王烈先生的蘭竹,按其功力來說,已經(jīng)可以進入大師之境界,但先生的閑云野鶴孤傲不群卻影響了作品的傳播。
閑云野鶴,孤傲不群。王烈的身上始終保持著傳統(tǒng)文化人的這種品格。20世紀80年代中期,已屆不惑之年的王烈,遠離鬧市,在顏山城南山頂一間小屋里住了下來那原是看林人的山房,這座小山房,不足二十平方米,四周無路,全是碎石,路滑難行。他在這里一住就是三年。除非有緊急的事情他才下山到單位去,平常就在此專心致志地創(chuàng)作,生活非常艱苦,他卻十分舒心。
1993年內退后,王烈毅然離開城市,回到老家利津縣臺子莊的`老宅子里。干干凈凈的農家院落,低矮的院墻,簡陋的木門,門上方鑲著蘭竹苑的牌匾,院里栽種著翠竹和蘭草,滿院滴翠。屋前有供來訪朋友喝茶、聊天、下棋用的石桌石鼓。堂屋門口貼著他書寫的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泥舍久居心自樂,下聯(lián)為:籬院長守身更舒。橫批:老屋隱士。
有媒體記者采訪他,問他為何避居鄉(xiāng)間,王烈坦誠地說:我作為一個畫家,在什么情況下才覺得遺憾和愧疚?決不是因為沒有得到地位、金錢和榮譽,而是作品缺少激情和靈感,沒有把內在的感情傾瀉出來。藝術需要孤獨,藝術家需要靜心。
王烈對自己的繪畫要求非常嚴格。每次畫好一幅畫,總是要掛在畫室的墻上自己先看。看上幾天后覺得不足,心中萌生出新的章法和構思,就鋪紙揮墨另畫。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每作一幅畫他都認為不完美。畫,愈畫愈難。這是王烈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時常對人們說:我畫畫永遠從零開始,永遠在起跑線上。
王烈在藝術創(chuàng)造上一貫主張求真,鄙視嘩眾取寵,不愿包裝與炒作,始終以一種平和的心態(tài)進行國畫藝術的探索。不逐名利,務實自勵,默默耕耘。退掉官方協(xié)會繭,甘做鄉(xiāng)野一畫賢。寫蘭寫竹寫自我,自由自在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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