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小說中的母親形象賞析
導語:母親,一個偉大而神圣的字眼,一個平凡而高尚的人物。千百年來,古今中外的許多作家寫過不少的文章對她進行謳歌和贊美。我國作家也不例外,其中魯迅就是頗具代表性的一位。只不過他的大多小說中,母親并不是一個主要的人物。然而,盡管她不是文中主角,可是其形象仍不能忽視,依然閃耀著動人的光芒。以下是文學網小編整理的魯迅小說中的母親形象賞析,歡迎大家閱讀!
一、一舉一動飽涵對子女濃濃的愛
小說《社戲》中有這么幾個片斷:“我”要和伙伴們去看社戲,但母親卻以怕外祖母擔心而不允許“去”。豈止是外祖母擔心!只不過母親借怕外祖母擔心而表現自己的擔心罷了。是啊,“我”又不會鳧水,陪去的又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去的路線又是水路,去的方式當然是船,甚至連看社戲的環(huán)境也得是在船上,這怎能不讓母親擔心呢?這不,夜深回來,“我”和伙伴們嘰嘰喳喳有說有笑,船進平橋時,卻看到月下橋上有一個身影,正是 “我”的母親。至此母親對“我”的愛展現無遺。這時母親的出現既體現了她對兒子的關愛,“我”平安回來了,她也就放心了,又照應了上文對“我”與伙伴們出去看戲的安全擔憂;蠲撁摰囊粋農家傳統(tǒng)慈母形象。
再看《故鄉(xiāng)》中,也不乏這種深沉的愛。“我”20余年未回鄉(xiāng),這次回鄉(xiāng)是來別她的,信是早就捎到家了,因此“我”到家時,母親――一個垂老婦人早迎了出來。一個早字,不亞于施耐庵《水滸傳》中“林沖風雪山神廟”一節(jié)之“此時雪正下得緊”之 “緊”字之妙。試想,一個母親,面對一個20多年未謀面的骨肉,怎能不朝思暮想,魂牽夢縈呢?因而當她接到兒子將要返家的消息,于是日日算計著,期待著,向門外打量著,只要那個在外漂泊的游子一出現,她就要迎上去,有太多的內容想要表達。雖然兒子離家已幾十年,形象早已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但作為母親,不僅記得兒子離家時的形象,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兒子長高長大了的形象也在母親的腦海里與日變化著。因此,當兒子一出現,她還是立即認出來并迎了上去?梢娨粋“早”字寫盡母親的心意。
二、一言一行體現出傳統(tǒng)婦女樸素的階級意識
母親是平凡的、母親又是偉大的。她的平凡表現在她對子女的關愛里,她的偉大又展現在她對鄰里的關懷之中。這從母親對閏土的態(tài)度上可見一斑。
閏土是《故鄉(xiāng)》中的主要人物,也是“我”最好的伙伴。因而“我”回家的消息,母親早早的告訴了他,好讓他在“我”到家與別家的間隙里能夠與我見上一面。 “我”抵家的第二日中午,闊別多年的閏土果然便到家了。閏土到來,母親讓他自個兒到廚下去炒飯吃,閏土是客呀,為什么叫一個客人自己去廚房炒飯,況且是炒而不是煮呢?從這不難看出母親那顆樸素的具有階級意識的心。閏土與“我”是多年前的好友,又是“我”家的一個下人之子,本與“我”家門不當戶不對。對一般的所謂上層人士而言根本談不上和用不著如此對待。然而正是母親的平易近人,才導致母親在“我”沒在家的日子里依然把閏土當作“我”的好朋友而不把他當外人看。倘若母親不具備這種樸素的'階級精神,又豈會讓這樣一個下人幾乎不間斷的與“我”家往來?也正是她沒有把閏土當下人、外人看待,才叫他自個兒去炒飯吃,叫他把想要的東西運走。再看閏土與“我”分別數十年,和現在的“我”的身份地位更是天壤之別,閏土本人也知道這一現實。所以一見到“我”時,閏土猶豫半天還是恭敬地叫了“我”一聲“老爺”。母親聽到閏土這樣稱呼“我”,立即阻止,什么“老爺”,還是照舊,叫“迅哥兒”。在此,又一次突顯了母親看重的是閏土和“我”的友情。而不是“我”現在的所謂身份地位。
縱觀魯迅的小說,不論是《社戲》、《故鄉(xiāng)》,還是其他的篇章,母親雖都不是一個主要人物,但她的形象卻絕不可認為是可有可無的。因為有了母親的存在,使得文章的內容得以更充實完善;因為有了母親的存在,使文章讀來顯得更加有血有肉,充滿親和力。總之,讀魯迅小說,“母親”這一形象以及那厚重的愛河深沉的階級意識便活生生地出現在讀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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