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母親的散文有哪些
母親是人類最偉大的職位,是值得每個孩子去感恩的。
《母愛》
母愛,是人類一個亙古不變的主題。
我們賦予它太多的詮釋,也賦予它太多的內(nèi)涵。
母愛是人間最圣潔、最崇高、最無私的愛,她沉浸于萬物之中,充盈于天地之間。
文字賦予她太多的詮釋,也賦予她太多的內(nèi)涵。沒有歷史詩歌的撼人心魄,沒有驚卷大海的風波逆轉(zhuǎn),母愛就像一場春雨,潤物無聲,綿長深遠。
母愛是潤澤兒女心靈的一眼清泉,是一生相伴的盈盈笑語,伴隨著兒女的一飲一啜,絲絲縷縷,綿綿不絕,于是,在兒女的笑聲淚眼中就融入了母愛的纏綿。
母愛是燦爛的陽光,熾熱而光明。她能融化冰川、凈化心靈、蓬勃生機。她以博大的襟懷哺育生命、呵護萬物。
母愛是一首田園詩,幽遠純凈,和雅清淡,盎然的綠地,芳菲而宜人。她使空氣清新、百花繽紛、彩蝶飛舞。她是唯一沒被名利污染的一方凈土。
母愛是一幅山水畫,明澈的山泉,潔凈而碧澈,洗去鉛華浮飾,留下清新自然。她純而不梁、真而無邪、誠而無瑕,她能洗滌一切污濁。
母愛是一首深情的歌,婉轉(zhuǎn)悠揚,輕吟淺唱。它是文學和音樂的永恒主題,文學以母愛為題,其文章便滋潤蘊藉;音樂以母愛為題,其曲調(diào)便輕柔優(yōu)美,余韻綿綿。
母愛是一條長長的路,是漂泊天涯的縷縷思念。無論你走到哪里,她都伴你延伸、生長。那悠悠的牽掛,那諄諄的叮嚀,為你指點迷津,排除旅途荊棘。
母愛是一座高高的山。無論你有多大困難,她總是依靠的屏障,為我們撐起頭頂上的綠蔭,那高聳的身軀,為你遮風擋雨,令你心安神怡。
母愛是一陣和煦的風, 吹去朔雪紛飛,帶來春光無限。
《感恩父母》
同學們,我們從哪里來?聽到這個問題,大家肯定都會說,是父母把我們帶到世界上來的。是啊,十多年前的某一天,我們的父母用淚水和幸福的笑容迎接了我們的到來。但當我們來到世上的那一刻起,父母們卻多了一項繁重的工作——照顧我們。盡管這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但父母們卻毫無怨言地撫養(yǎng)我長大。為了給我們一個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他們總是那么辛苦,那么努力。小的時候,我總把這當作天經(jīng)地義,因為我不了解,也不知道父母的辛苦。現(xiàn)在,我長大了,我知道該懷著一顆感恩之心去體諒父母,應該擔當起,照顧、孝敬父母的責任。
剛剛過去的星期天是我十六歲的生日,那天,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感恩父母,因為有了父母才有了我,才使我有機會在這五彩繽紛的世界里體味人生的冷暖,享受生活的快樂與幸福,是他們給了我生命,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兒女有了快樂,最為之開心的是父母,兒女有了苦悶,最為之牽掛的也是父母。舔犢情深,父母之愛,深如大海。因此,不管父母的社會地位、知識水平以及其它素養(yǎng)如何,他們都是我們今生最大的恩人,是值得我們永遠去愛的人。
然而,同學們,你們是否捫心自問過:我對父母的掛念又有多少呢?你是否留意過父母的生日?民間有諺語:兒生日,娘苦日。當你在為自己生日慶賀時,你是否想到過用死亡般的痛苦,讓你降生的母親呢?是否曾真誠地給孕育你生命的母親一聲祝福呢?我們中國是一個文明古國,自古講求孝道,孔子言:“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也就是講,父母的身體健康,兒女應時刻掛念在心。但據(jù)報道,今年北京某中學的抽樣調(diào)查卻顯示:有近50%的學生竟不知道自己父母的生日,更談不上對父母的生日祝福。同學們,或許一聲祝福對自己算不了什么,但對父母來說,這聲祝福卻比什么都美好,都難忘,都足以使他們熱淚盈眶!
孝,其為人之本也,一個只有懂得感恩父母的`人,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同學們,讓我們學會感恩父母吧!用一顆感恩的心去對待父母,用一顆真誠的心去與父母交流,不要再認為父母是理所當然幫我們做任何事情的,他們把我們帶到這美麗的世界,已經(jīng)是足夠的偉大,且將我們養(yǎng)育成人,不求回報,默默的為我們付出,我們就別再一味地索求他們的付出,感恩吧,感謝父母們給予的一點一滴。
在此,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安康!快樂!
《回憶我的母親》
得到母親去世的消息,我很悲痛。我愛我母親,特別是她勤勞一生,很多事情是值得我永遠回憶的。
我家是佃農(nóng)。祖籍廣東韶關(guān),客籍人,在“湖廣填四川”時遷移四川儀隴縣馬鞍場。世代為地主耕種,家境是貧苦的,和我們來往的朋友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貧苦農(nóng)民。
母親一共生了十三個兒女。因為家境貧窮,無法全部養(yǎng)活,只留下了八個,以后再生下的被迫溺死了。這在母親心里是多么慘痛悲哀和無可奈何的事情啊!母親把八個孩子一手養(yǎng)大成人?墒撬臅r間大半被家務和耕種占去了,沒法多照顧孩子,只好讓孩子們在地里爬著。
母親是個好勞動。從我能記憶時起,總是天不亮就起床。全家二十多口人,婦女們輪班煮飯,輪到就煮一年。母親把飯煮了,還要種田,種菜,喂豬,養(yǎng)蠶,紡棉花。因為她身體高大結(jié)實,還能挑水挑糞。
母親這樣地整日勞碌著。我到四五歲時就很自然地在旁邊幫她的忙,到八九歲時就不但能挑能背,還會種地了。記得那時我從私塾回家,常見母親在灶上汗流滿面地燒飯,我就悄悄把書一放,挑水或放牛去了。有的季節(jié)里,我上午讀書,下午種地;一到農(nóng)忙,便整日在地里跟著母親勞動。這個時期母親教給我許多生產(chǎn)知識。
佃戶家庭的生活自然是艱苦的,可是由于母親的聰明能干,也勉強過得下去。我們用桐子榨油來點燈,吃的是豌豆飯、菜飯、紅薯飯、雜糧飯,把菜籽榨出的油放在飯里做調(diào)料。這類地主富人家看也不看的飯食,母親卻能做得使一家人吃起來有滋味。趕上豐年,才能縫上一些新衣服,衣服也是自己生產(chǎn)出來的。母親親手紡出線,請人織成布,染了顏色,我們叫它“家織布”,有銅錢那樣厚。一套衣服老大穿過了,老二老三接著穿還穿不爛。
勤勞的家庭是有規(guī)律有組織的。我的祖父是一個中國標本式的農(nóng)民,到八九十歲還非耕田不可,不耕田就會害病,直到臨死前不久還在地里勞動。祖母是家庭的組織者,一切生產(chǎn)事務由她管理分派,每年除夕就分派好一年的工作。每天天還沒亮,母親就第一個起身,接著聽見祖父起來的聲音,接著大家都離開床鋪,喂豬的喂豬,砍柴的砍柴,挑水的挑水。母親在家庭里極能任勞任怨。她性格和藹,沒有打罵過我們,也沒有同任何人吵過架。因此,雖然在這樣的大家庭里,長幼、伯叔、妯娌相處都很和睦。母親同情貧苦的人——這是樸素的階級意識,雖然自己不富裕,還周濟和照顧比自己更窮的親戚。她自己是很節(jié)省的。父親有時吸點旱煙,喝點酒;母親管束著我們,不允許我們?nèi)旧弦稽c。母親那種勤勞儉樸的習慣,母親那種寬厚仁慈的態(tài)度,至今還在我心中留有深刻的印象。
但是災難不因為中國農(nóng)民的和平就不降臨到他們身上。庚子年(一九○○)前后,四川連年旱災,很多的農(nóng)民饑餓、破產(chǎn),不得不成群結(jié)隊地去“吃大戶”。我親眼見到,六七百穿得破破爛爛的農(nóng)民和他們的妻子兒女被所謂官兵一陣兇殺毒打,血濺四五十里,哭聲動天。在這樣的年月里,我家也遭受更多的困難,僅僅吃些小菜葉、高粱,通年沒吃過白米。特別是乙未(一八九五)那一年,地主欺壓佃戶,要在租種的地上加租子,因為辦不到,就趁大年除夕,威脅著我家要退佃,逼著我們搬家。在悲慘的情況下,我們一家人哭泣著連夜分散。從此我家被迫分兩處住下。人手少了,又遇天災,莊稼沒收成,這是我家最悲慘的一次遭遇。母親沒有灰心,她對窮苦農(nóng)民的同情和對為富不仁者的反感卻更強烈了。母親沉痛的三言兩語的訴說以及我親眼見到的許多不平事實,啟發(fā)了我幼年時期反抗壓迫追求光明的思想,使我決心尋找新的生活。
我不久就離開母親,因為我讀書了。我是一個佃農(nóng)家庭的子弟,本來是沒有錢讀書的。那時鄉(xiāng)間豪紳地主的欺壓,衙門差役的橫蠻,逼得母親和父親決心節(jié)衣縮食培養(yǎng)出一個讀書人來“支撐門戶”。我念過私塾,光緒三十一年(一九○五)考了科舉,以后又到更遠的順慶和成都去讀書。這個時候的學費都是東挪西借來的,總共用了二百多塊錢,直到我后來當護國軍旅長時才還清。
光緒三十四年(一九○八)我從成都回來,在儀隴縣辦高等小學,一年回家兩三次去看母親。那時新舊思想沖突得很厲害。我們抱了科學民主的思想,想在家鄉(xiāng)做點事情,守舊的豪紳們便出來反對我們。我決心瞞著母親離開家鄉(xiāng),遠走云南,參加新軍和同盟會。我到云南后,從家信中知道,我母親對我這一舉動不但不反對,還給我許多慰勉。
從宣統(tǒng)元年(一九○九)到現(xiàn)在,我再沒有回過一次家,只在民國八年(一九一九)我曾經(jīng)把父親和母親接出來。但是他倆勞動慣了,離開土地就不舒服,所以還是回了家。父親就在回家途中死了。母親回家繼續(xù)勞動,一直到最后。
中國革命繼續(xù)向前發(fā)展,我的思想也繼續(xù)向前發(fā)展。當我發(fā)現(xiàn)了中國革命的正確道路時,我便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大革命失敗了,我和家庭完全隔絕了。母親就靠那三十畝地獨立支持一家人的生活?箲(zhàn)以后,我才能和家里通信。母親知道我所做的事業(yè),她期望著中國民族解放的成功。她知道我們黨的困難,依然在家里過著勤苦的農(nóng)婦生活。七年中間,我曾寄回幾百元錢和幾張自己的照片給母親。母親年老了,但她永遠想念著我,如同我永遠想念著她一樣。去年收到侄兒的來信說:“祖母今年已有八十五歲,精神不如昨年之健康,飲食起居亦不如前,甚望見你一面,聊敘別后情景。”但我獻身于民族抗戰(zhàn)事業(yè),竟未能報答母親的希望。
母親最大的特點是一生不曾脫離過勞動。母親生我前一分鐘還在灶上煮飯。雖到老年,仍然熱愛生產(chǎn)。去年另一封外甥的家信中說:“外祖母大人因年老關(guān)系,今年不比往年健康,但仍不輟勞作,尤喜紡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