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母親抒情散文

　　父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人，也是最愛你的人。

　　寫給我的父親母親

　　那個夕陽下的小河，清清的河水在靜靜地流淌 ，閃閃的金光在水里閃爍，對面的蘆葦在黃昏的和風(fēng)里輕輕地搖擺。寬寬而潔凈的沙灘一直這樣延伸至河岸的峭壁之下。沙灘上有一個中年男人在幫一條黃毛狗洗澡，后面跟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他們嘻戲著，讓這安靜的河畔也生動起來。早已忘記了小女孩的摸樣，這是父親留給我最美而難忘的最初印象，那么美而又模糊。

　　鄉(xiāng)村的夜晚寂靜而安寧，人們經(jīng)過了一個白天的勞作，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朦朧中聽到父親與母親的對話：“ 咋回來了，天這么黑了。” 是母親的聲音。

　　“今天局里開會，有些飯菜，帶回給你和孩子們吃。都睡啦?”接著我感覺到父親掀開蚊帳的動作，裝著甜甜地睡著了。那個年代的燈火很暗，我偷偷地瞇開了一條線，看到了父親慈愛的面孔。其實我很想吃，可是不敢起來，為什么不敢起來，我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也不再去考究，后來在父親與母親低聲的說話中甜甜進入了夢鄉(xiāng)。在那個饑餓的年代，父親經(jīng)常那樣，為了給我們帶回那些可口的飯菜，經(jīng)常一下班就騎十幾公里的山路披星戴月往家趕。也許在現(xiàn)在這個年月，這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這是父親在我腦海里第一個清晰的形象。溫暖而慈祥!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讀小學(xué)那年，我和哥來到了城里。母親和姐們依然在鄉(xiāng)下，父親經(jīng)常下鄉(xiāng)，可是每次離開家，他都會怕比我大幾歲的哥不能照顧我，偷偷地給我一些另花錢，那時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我們住的這個大院里，住的都是父親的同事，父母親不在的時候雖然，他們會很照顧我們，可是我還是很羨慕別人能一家人在一起。每次母親出來看望我們，我都會很開心。如果有一天放學(xué)回來，家里收拾得特別整齊干凈，我就知道一定是母親回鄉(xiāng)下了，我會爬上陽臺向著母親回去的路，費力地張望很久，看還能不能看到母親的影子，然后會很失望難過地哭……那時父親和母親經(jīng)常顛簸在工作和兩個家之間。

　　這樣過了兩年，經(jīng)過父親的努力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每到星期天，父親和母親都會和我們打牌，那時是我們最好的娛樂節(jié)目了。每次姐弟們因為出牌而發(fā)生爭吵架的時候，在勸阻不了的時候，父親會很生氣地甩牌，大聲說：“不跟你們打了，一點小事就吵，一盤牌也輸不起，自己姐弟也要因一點小事爭”那時全都會安靜下來。這時母親就會適時地教育我們：“吵啦，吵啦，叫你們不要吵，現(xiàn)在好啦，收拾好，該干嘛就干嘛去”我們偷偷地笑，知道父親真生氣了，乖乖地收拾牌，安靜地各干各的，就別指望父親會再跟我們再做了。那時的父親是嚴格而親切。

　　“我想去，只是家里就靠你了。”是父親的話。忘了母親是怎樣回答的。只是過了不久，就聽說父親要出國，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兩年，兩年之后才能回來。記不清是那一天的早晨，父親辭別了我們，去了一個遙遠的非洲小國支援當?shù)氐乃�利建設(shè)。這一去就是兩年，就是這一段經(jīng)歷成了父親一輩子都引以為豪的事情。他經(jīng)常跟我們說他在非洲的見聞，成群不怕人的天鵝，大雨過后一大群進屋覓食的螞蟻。非洲非常肥沃廣袤的土地，和那里貧窮而懶散的黑人。那時我們的信都是先寄到北京一個專號的信箱，然后再由北京外交部統(tǒng)一轉(zhuǎn)到父親那里。那時，父親在我眼里是神秘而能干的。這兩年里，母親帶領(lǐng)年長的姐姐在家既要照顧年邁的奶奶，還要照顧我們，很是辛勞。當時很想給父親寫信，可是一直都沒有寫成，兩年就這樣在平淡和在對父親偶爾的思念中渡過。期間奶奶病重，是鄰居劉伯伯一家熱心的幫助和父親的摯交叔叔高超的醫(yī)術(shù)讓奶奶渡過難關(guān)，等到父親回來，兩年后才去世。這種恩情我們一家人永遠也不會忘記。

　　記得父親回來 看到我，欣喜而慈愛地對我說：這丫頭長高了，都快認不出了。而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奶奶床前，看望她是否安好。奶奶因為白內(nèi)障，眼睛看不見有好多年了。如果沒什么事，她一年到頭都不會離開這房子。父親微笑地看著奶奶好幾秒鐘才高聲對她說：“阿嬸，我回來了。”(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稱呼奶奶的，奶奶耳背，對好說話要大聲點她才能聽到。)

　　奶奶遲疑了好一會才聽出了父親的聲音，平淡的臉滿是歡喜。 “你回來啦。去了哪?去了這么久。她們說你出了國，我罵她們，”(在奶奶的概念里，出國就是去世了的意思。當媽媽告訴她的時候，她又怎能不罵她呢?奶奶生育了三個孩子，在那個缺醫(yī)少藥而貧窮的年代，去了兩個，有一個叔叔在十五歲的時候死于急性肝炎，聽母親說，這個小叔叔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與父親結(jié)婚，很懂事，對她很好，有點吃的都會說留一份給他的嫂子。有一個夭折在她尋醫(yī)路上，她的背上，父親是她的獨苗，)父親和奶奶兩年后的相見就是如此平淡，卻很感人，因為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和奶奶如此地笑過。

　　時光在悄然流逝，它并不會因為你的幸福而留連，也不會因為你的艱難而快走。轉(zhuǎn)眼間，我們都一個個長大成人，成家立室。父親也退休了。有一天看到埋頭看小說的母親，我忍不住地問父親：爸爸，以媽媽的資質(zhì)和當年你的能力，在單位為媽媽安置一份工作不難，你為什么讓媽媽跟著你就是做一個全職家庭主婦呢?這對媽媽是很不公平的。有很多不如母親的婦女她們都進了好單位，現(xiàn)在有退休金，晚年過著幸福的生活。媽媽心靈手巧，識文斷字，思想活躍，愛好廣泛，稍加培養(yǎng)相信她的能力不會遜色，而我的童年也不會那么孤獨。“你怎會明白，如果媽媽參加了工作，誰來照顧奶奶和你們這么多姐妹?”許多年后，父親這樣對我們說。而母親也從沒有在我們面前埋怨過父親�，F(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我們每次頂撞母親，都會讓父親罵得狗血淋頭的原因。

　　父親和母親是自由戀愛結(jié)婚的，五六十年代，正是提倡自由戀愛，破四舊，追求新思想的年月。當年父親帶領(lǐng)一班人馬在母親那條村搞水利建設(shè)認識了母親，據(jù)說母親當時可是村里的一枝花，而且還是村里的文藝骨干。有一天讓父親看到，一下子就喜歡了 ，就托人去說媒，通過接觸，母親還居然真喜歡上父親這個窮小子。雖然遭到家人強烈反對，還是嫁給了父親，把這個一貧如洗的家慢慢建立起來。生下我們兄弟姐妹六人，并且撫養(yǎng)成人。聽說當年母親生下我時，由于生活困難，他們也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女兒，外婆勸母親不要我，把我給扔了，是父親和母親舍不得，我才活了下來。

　　年輕不懂事，跟母親吵架時，很多時候我都會脫口而出：“誰叫你們不把我扔了!”一定會把母親氣個半死。

　　有一天，我看著滿頭白發(fā)的老母親，想起當年自己的倔強和任性，很是內(nèi)疚，就笑著問她：“當年你們?yōu)槭裁床话盐胰恿?”

　　母親說：哪個孩子不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會舍得扔掉。你父親說，就是再難，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扔掉。

　　在我的成長歷程中，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里怨恨母親的爆燥，父親對我們的關(guān)心太少。一直很想逃離這個家，這種憂郁一直伴隨我走過童年和少年，直到自己也為人母親，才體會父母的辛勞與艱辛。

　　不會忘記在夜色中幫我背著孩子的父親，不會忘記在我躺在病床時，母親為我操勞的身影;不會忘記父親住院時，母親憔悴的面容，不會忘記母親在病床時，父親穿梭在風(fēng)雨里，也給母親的陪伴。何為似水流年?何為相濡以沫?何為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也許平淡，也許平凡，可也溫暖，也幸福!

　　是母親的放棄與退讓成就了父親的夢想，也是母親的放棄與退讓贏得了父親內(nèi)心的尊重與用心的愛護!人與人之間是要用心去交換，才會贏得真心，親情如此，愛情如此，友情也是如此!

　　不久將是母親的生日，謹以此文獻給我親愛的父親和母親。祝愿他們健康長壽，快樂幸福!感謝您們給了我生命，和一個回憶起如此溫暖的家。感謝您們用您們的言行教育我做人的根本與生命的意義!

　　我的父母雙親

　　他們，極為平凡。平凡到將他們隨意丟進人潮，你第一眼絕對不會注視到的程度。

　　我的父親，他沒有萬貫的家財，沒有位高的職權(quán)，但他一樣也不少于旁人，因為他是一個父親。有人說父愛如山，我正是在慢慢的成長里才真切地感受到這偉岸的父愛。

　　父親憨厚不多言，每句話像是細斟慢酌出口，因此句句都顯得特別有分量。自然，父親是一家之主，家里的大事基本上由父親決定。小些時候，骨子里是怕父親的。他不常將笑容溢于言表，神態(tài)總歸是嚴肅的。心里委屈裝事，多半是在母親前抱怨，奶奶旁撒嬌，極少找向父親。可是母親卻說嬰孩時的我多半時間都是父親抱大的，我一直覺得不可思議。

　　知道父親偏袒我，是在逐漸懂事的年齡段。和母親鬧脾氣，好面子的自己賭氣不吃她做的飯，而后饑腸轆轆嘔在一角的時候，是父親偷偷盛一碗飯親自給她女兒送過去。外出求學(xué)拿零花錢的時候，素來節(jié)儉的父親突然變的闊綽起來，他總是問夠嗎?我答夠了夠了，他還是要多塞給你一些。小時候母親不在家，他會細致的幫我梳辮子，之所以說細致，是因為他整整梳了半個多小時。還認不清美丑的我就頂著歪歪扭扭的`辮子去上學(xué)。和哥哥鬧別扭，挨打的永遠是老大，免于災(zāi)難的永遠是我。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那我這輩子和上輩子該是有多么幸運!

　　父親是慈愛的父親。勞累繁重的活兒都是父親做的。每逢飯點，那些我總認為難啃的粗糧饅頭又總是他先挑走的。

　　我所出生的村莊，雖小卻也是算熱鬧的。往后那些年，村民開始大肆的遷移戶口至城市。原本溫馨的莊子馬上淪為了自然村。父親與母親都是規(guī)矩的莊稼人，除去收成，再無任何經(jīng)濟來源。這樣普通不過的家庭硬是供兩個孩子讀書，已屬不易。馬上面臨搬家買房的現(xiàn)實，父親的負擔(dān)重了。 父親沒有別些本領(lǐng)，只能靠一身氣力。聽說木材賺錢，父親就磨鋒利了斧頭，奔向山林深處。林間山勢陡峭，樹木蓊郁，那么粗的樹干，都是靠父親的肩膀一棵棵扛出來的。我能想到的是父親如何汗如雨下，肩負重荷，步履維艱的邁過那濕滑的針葉林地。 那一年，父親舍不得給自己買一件衣服，甚至是一雙襪子。他就那樣黑了、瘦了、老了。拿起昔日的照片，那個身穿V領(lǐng)針織衫，一頭烏發(fā)而年輕帥氣的父親，在生活的重壓下，再也回不來了。每每想到這些，心底涌起的滿滿都是對父親的疼惜。

　　父親，是我的大樹。 從他那里得到的最多的是感悟。他的身體力行告訴我，不論貧困或者富貴，要遵循自己的方向，踏實穩(wěn)重的做個好人，做個善良的人。

　　母親屬心靈手巧的人。幼時記憶中的她總是忙農(nóng)活，顧家務(wù)，一向極少坐下來歇息。村子里那一年婦女間流行編織圍巾，母親聽聞便學(xué)了去。買了五彩的毛線，便左一搭右一搭地在指尖纏纏繞繞。所過之處，那繽紛的色彩就規(guī)律的如竹編似的拼在了一起。母親對每種毛線的色彩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所以織出來的圍巾的色彩搭配遠勝于其他人。

　　母親是勤奮的。每個清早，她都是第一個起床的。她特別會合理利用時間。熱早餐的時間里，她便開始梳洗打扮。幼年，給我留下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看母親扎辮子。她先是解開昨日早晨扎好現(xiàn)已松散的辮子，拿梳子把頭發(fā)梳理順暢。一下、兩下。幾下子之后，已順暢的頭發(fā)就完全披于肩。有時也會遇到發(fā)絲打結(jié)，極難梳理的地方，性急的母親每每此時便會使些力氣焦急的拉扯它們。靜謐的清晨，陽光洋洋灑灑地從玻璃窗映射進來，我總能在柔和的光線里看見那被拉扯下來的三兩根纖細的發(fā)絲伴著細小的塵埃在空中溫柔的落下。母親就這樣在輕而暖的陽光里不緊不慢，嫻熟地將一股發(fā)搭在另一股上，由上而下，勻稱而細致。好多個清晨，我就這樣躺在被窩里，睜著惺忪的睡眼，仔細看母親一下一下完成這一系列過程。因了我觀察的認真、恒久以及母親扎發(fā)的細致完美，那些畫面才得以身居腦海，清晰至久。

　　母親又是極勤儉的。冬日好不容易閑下來的時光，她喜歡做些針線活兒。她常常把家人的廢舊衣物裁剪成布片。或拼砌成漂亮的門簾，或裁剪為耐實的鞋墊兒。那廢棄了的碎布邊角和那五彩的絲線可是母親最得意的寶貝。這些看似沒用的東西總能在母親手里變個花樣兒。尚不止這些，少年無知的我總是對美麗的小事物心生艷羨。同伴穿了漂亮的白裙子，嘴上不語的我，把羨慕呀全投進了那長長又久遠的注視中。幼時家貧，母親便扯了碎花純棉的布料，精心為我縫剪了一件合身的襯衫。裁縫機吱吱扭扭的轉(zhuǎn)著，等著穿新衣的人兒呀，心里無限歡樂。

　　鄰居都夸母親針線做得好，于是母親的形象便在我心里高大了起來。年少的我心里充滿了對母親的崇敬，所以那針腳的走勢都被我牢牢的注視了去。母親常說，女孩子懂點兒女工總是好的。我想是得益于母親的遺傳和教授，后來初學(xué)女工的我竟也能得心應(yīng)手。

　　母親是生活中的有心人，盡管知識淺薄，卻總能在寡淡如水、波瀾不驚的日子里保持著自己的樂趣，精致且斑斕的生活著。

　　這便是我的父母雙親。偉岸深沉的父親，靈巧勤儉的母親。這些年里，他們勤勤懇懇，忙忙碌碌，風(fēng)霜漸漸遮蔽掉容顏。若我算得上是優(yōu)秀的，那么功勞也應(yīng)都歸功于他們。

　　世間事總是有奇妙存在的可能性。些許人明明如此簡單和普通，卻在你心里至關(guān)重要，任誰都替代不去。歲月蒼蒼，時光涼薄，我別無他求，唯愿我的雙親平安喜樂，康健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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