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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得到的從來都不是僥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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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去了一趟重慶,事情辦妥后直接打車去解放碑。
如果說你剛到一座城市,對它知之甚少,但又來不及為此做更多研究,那么和出租車司機聊天絕對是高效有用的不二竅門。他們大都比較健談,大到國際政治,小到家長里短,都能敘說一二。
司機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講一口地道的重慶話。他沒有讓我失望,從城市歷史到未來規(guī)劃,從《瘋狂的石頭》到《火鍋英雄》,最后聊到了房價,他開心地說自己已經(jīng)在這座城市買了兩套房。那種樸素的自豪情緒溢于言表,毫不掩飾。
也許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輕嘆一聲。
他的老家在重慶一個偏僻的山區(qū),為了脫離貧苦的生活,他和妻子一商量,便大著膽子來到了市區(qū)。最開始的時候,他當(dāng)棒棒搬運工,妻子則在火車站提個籃子給人擦鞋。最苦的時候,趕上交房租掏不出錢,兩口子帶著子女在橋洞里睡了大半個月,直到湊夠房租。
他們做過很多事情,頭幾年,一家人一直都處于隨時可能打道回鄉(xiāng)的狀態(tài),直到后來生活慢慢變好。再后來,妻子在車站旁邊開起了自家的水果鋪,而他則跑起了出租車。
現(xiàn)在,兩個女兒已經(jīng)嫁人生子,兒子則在北京高校讀研;一套全款買的二手房,一套馬上還完房貸的黃金地段樓房。
有時候回老家,那些仍然生活在鄉(xiāng)里的親朋故友無不羨慕,但也有人打趣說他祖墳冒青煙,才能運氣這么好。
我半開玩笑地問,你覺得自己是運氣好嗎?
他笑著撇了撇嘴,如果說這是運氣好的話,那我們這么多年的苦都白受了。他回憶起一家五口在橋洞里望著萬家燈火,承受著整座城市繁華疏離的時候;挑著沉重的貨物穿街過巷,被衣著光鮮的路人一臉嫌棄的時候;奮斗許久卻仍買不起一間小房,站在城市路口迷茫無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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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非常奇怪,太多人對于天才都有一種由衷的敬服,但對于那些曾經(jīng)與自己齊頭并進(jìn)最后卻一騎絕塵的平凡者總是心懷不平,惡意揣度。
他們不會明白,其實相比于天才,那些資質(zhì)平凡卻從不妥協(xié),在黑暗中眸子明亮的平凡者更值得讓人稱道。
有時候,圈里的作者聚在一起聊天。很多人從前都是默默無聞,扔在人群中激不起一絲波瀾,可在開始寫作后,隨著平臺的上升,知名度變大,眼界格局拓展,人生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微妙的轉(zhuǎn)變。而他們的身邊卻開始出現(xiàn)這樣一些人,由開始時候的無感,逐漸轉(zhuǎn)變?yōu)榱硌巯啻詈笥盅葑兂筛鞣N陰陽不明的情緒。
他啊,就是運氣好一點而已,才僥幸有了一些小成績。生活中永遠(yuǎn)不乏這樣一些人,總是習(xí)慣在別人取得一丁點成績的時候跳出來奚落打壓,卻從不探究別人為此失去了多少,經(jīng)歷了什么,用天生幸運否定別人的付出,用僥幸而成安慰自己的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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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師兄,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身邊絕大部分同學(xué)都選擇了相對安逸的生活,他卻和一家公司簽了三年的海外合同,派遣駐扎在了遙遠(yuǎn)的非洲。合同期滿后回國,成了公司的技術(shù)骨干。而今剛過而立,卻已經(jīng)是公司舉重若輕的技術(shù)中層領(lǐng)導(dǎo),年薪數(shù)十萬。
同學(xué)朋友大多十分羨慕,卻也有人在背后忿忿不服,認(rèn)為他只是僥幸遇上了公司擴張,從而擁有了如今的高位。卻不曾想當(dāng)他們安居國內(nèi)的時候,別人卻日復(fù)一日地奔波在異國荒瘠的土地上;他們下班后可以燈紅酒綠,別人卻幾個月不能出工地,生活用品采購都要安保人員攜槍帶彈地隨同;當(dāng)他們和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別人卻連祖母過世都只能遙望家鄉(xiāng),含淚遠(yuǎn)悼。
人生總會遇到一些節(jié)點,大多數(shù)人要么駐足彷徨,要么知難折返?蛇有些人卻會反復(fù)詢問自己,甘心嗎?有資格放棄嗎?
既然不能放棄,那就埋首向前吧。畢竟如果只是雙手空空地等待,那么縱然在眼前矗起一座金山,也只能徒嘆自己沒有拔山而行的力氣。
衣不沾塵的旁觀者,又怎會懂得飲漿食土?xí)r如鯁在喉的艱辛。
可是,我努力得到的從來都不是僥幸啊。唯有那些為此付出失去卻讓自己野蠻生長的,才是我鉛華盡洗后真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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