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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晴閑記心情散文
之謂春秋多云暖而涼,夏時陰雨而爽,冬時則須晴日而溫。
近兩日天色大開,明日當(dāng)空。皓皓之光,萬物如復(fù);氤氳之氣,如回陽春。卷衣襟之袖,退圍脖之巾。喜笑顏開,歡媚多姿。
試看:巷窄人潮,好不熱鬧。營店售貨,迎光而入;閑宅平屋,開門換風(fēng)。三兩一聚,陳案列椅,具牌布棋。置茶把酒,撣衣拭物,營建修飾。翁媼對坐,歡談不已;孩童嬉戲,四處追逐;學(xué)子來往,讀業(yè)課堂。
再看:清風(fēng)動樹,殘葉而零,翩翩之舞,豈不勝蝶?枝木干枯,街道雜塵,撲香飯菜,油煙漫散。著眼升煙,晴空裊裊;出掌生暖,抱拳無寒。青石白泥,吱吱作響;電纜廢棄,曳曳而搖。麻雀躥躍,嘴聲不歇;抬望穹蒼,白云排列。
三看:高樓而上,遠(yuǎn)山明秀;林木如舊,時見屋瓦。綿綿如此,視線難全,清寒前日,今朝溫煦。咄咄之凍,淡淡之空。聞歌奏曲,已然如畫。千里明晰,萬里清朗,煦煦之日,光芒四下。明而愈明,暗何夭逃!
冬時凍寒,人人畏之,故而數(shù)層之衣以裹,絨毛貂皮以裝,但使雙眼探物為最:口鼻可遮,兩手可套,頭頂一帽,雙耳輕蓋。渾渾一身,只見明眸。然天晴一至,無須重裹如粽,遮寒繁多,只須衣不至冷。抖擻精神,倍覺猶力。
但晴日尚好,何不攜酒帶書,或攀山,或臨水,或意坐。攀山須著小徑,以手撥障,以足踏土,如覺先人圣墓,急往而拜,圣墓之碑石,勝過俗人之活體,平日無人可聞之言,但皆訴告。復(fù)前行,或逢山石,就石而坐,取酒自酌。但眺山遠(yuǎn)之地,市井繁盛幾許,于晴日盡可觀之。噫!臨水之事,若有閑亭為好。無便臨清流而立,粼粼水面,熠熠生光。花芳凋敗,足以憐哀;草色暗黃,流水孤薄;蛞庾,閉目養(yǎng)神,空心清雜,煩憂莫來,閑愁不擾,會冬晴溫和之意,感人生快意之驅(q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功成名敗,散入云煙。
晴本尋常,然會冬寒,便是罕時。更衣沐浴,握發(fā)而洗,著晴日而行,身秀而心清。我自詡文人,故而閑筆感題。若為上示之事,少有人行。奈何,今世娛游不興于此。故而十若有一,死而無憾。
心已向古,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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