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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拾荒者散文
過了九月,暗香浮動(dòng)的季節(jié)黯淡了步履,除了輪回,沒有什么可以留住它的綠蔭與芳華,但有那么一段溫?zé)岬臅r(shí)光,綻放了四季里最美的笑顏。
夕陽變成靈金色的夢,像海浪一樣漫上來。有往事從我眼底浮現(xiàn),一層層地滲出來。
夏日毒辣,我倚在門旁,不住地喝水,這天氣,熱得讓人頭暈。
忽然傳來一陣孩子的笑聲,我一看,是一位老人牽著她的孫子,老人的衣衫有些破,還 背著一個(gè)很大的袋子。我猜,也許她們是外來務(wù)工人員的親人,出于生活的無奈,才會在這烈日下受苦吧。老人竭力吆喝了幾聲:“回收空瓶哦。” 她的嗓子應(yīng)該很痛很痛的吧。沙啞的喊叫混著很重的口音,只一會兒,她就不叫了,她走到我家門前的垃圾箱,不知在翻搗什么?我趕忙跑過去,把手中的空瓶子給她。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肥胖的身軀扭動(dòng)起來,汗水就沿著她黝黑的臉滑落,一點(diǎn)點(diǎn)的滑落,滑落在我的心上。她發(fā)白的嘴唇很用力地動(dòng)起來:“謝謝。”混著極重的口音。我笑笑,她也笑笑,趕緊接過瓶子,塞入那個(gè)大口袋子,孩子也從垃圾箱里翻出空瓶給她。我看見孩子的眼睛,像雪山一樣遙遠(yuǎn),孩子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純凈。多么純真的孩子,我從心底心疼他,但是只能看著汗水豆大地從他的小腦袋上滾下來,就望著她們,越走越遠(yuǎn)。
多么慈祥的老人,多么可愛的孩子啊,真是苦了你們。
一日,我出去,又碰到了那老人和孩子。老人在超市旁邊撿廢品,而孩子,正對著那一列列貨架上的零食發(fā)呆。
老人趕忙拉住孩子。“咱們不買好不好?把錢都給你爸爸媽媽,好不好?”孩子眨著眼睛,猶如明亮的星辰!澳棠蹋也毁I,我要把錢都給爸爸媽媽,以后給他們蓋一座大大的房子!彼f的很天真,奶奶摟了摟他,親了他一口。她們再一次地走遠(yuǎn),走到我再也看不見的地方。
我的思緒像蚊香一樣蜿蜒開來,又如一襲洶涌的潮卷住了我的心。
這慈祥的老人和這可愛的孩子啊,我該如何想象你們?yōu)橛H人所做的事。多少個(gè)毒辣的日子,多少個(gè)風(fēng)吹雨淋的日子,多少個(gè)遭人排擠、被人唾棄的日子,才換來那么一點(diǎn)錢!你們一定筋疲力盡了吧,你們一定饑腸轆轆了吧……
這只是一種血濃于水的愛,所結(jié)成的美麗。
親愛的老人和孩子啊,是你們,成了四季里那最美麗旖旎的風(fēng)景,讓我落下了最誠摯的淚,讓我看到了花葉焜黃之時(shí),美麗溫存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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