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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鋪頭的經典散文
初秋的午后,一群來自南方的采風客,風塵仆仆,行走在鋪頭的窄巷子里,去打撈那一段曾經繁華的歲月。巷內已沒有往日鮮衣駑馬的熱烈,有著的是云卷云舒的恬淡。歲月在這里投下黑白的影,漫步在瘦長的幽巷里,我細聞光陰的味道,靜聽流年的聲息。這幾條承載著民俗風情的青石深巷,所系的是鋪頭人的靈魂。在人生云水的生涯里,它們的存在,是多么的長情。
來到一處叫“愛吾廬”古民居前,我們駐足觀望,一股淡淡的書香味撲面而來,感受到了當年宅子主人“眾鳥欣有托,吾亦愛吾廬”皈依自然陶然山水的灑脫情懷。這里現(xiàn)在經常聚集著一些攝影愛好者和尋幽探秘的游人,彼此相逢不問來處,也不問歸時。我們攜著南方都市里的青春與繁華,無端地闖入這樣恬淡的老巷,和來客們一起,享受時光帶來的寧靜,聆聽古老鋪頭的昨日風云。鋪頭人身上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安逸,在煙火彌漫的市井里,過著知足常樂的日子。累了,可以隨意地走進某人的家門,主人會熱情地捧上香噴噴的油茶,它的味道,是淳真質樸的語言,我品出了它的心意。有些緣分,只要幾碗茶便足矣。
小巷的時光是閑適的,如果說,這種閑適是鋪頭的文化,那么青石長巷就是他的根兒。青灰色的街巷、黑色的屋瓦、低矮的磚墻、飛檐翅角、布滿塵埃的窗欞……當你踩著柔軟的光陰走進巷子,這里的悠閑和回眸,都會讓你跌入老鋪頭某段遙遠的回憶里。在巷子看風景,被古樸凝練的建筑,帶到別人的故事中。在緩慢的時光里,感受人生的倉促,卻有著淡定心閑的安寧。一路行走,能看到老人安詳?shù)睾炔韬吒,看到慵懶的小貓,盤坐在腳下打著盹兒,看到門扉半掩的院墻上爬滿綠葉,還有梧桐樹上掛著一對畫眉。這樣原汁原味的市井煙火,讓人們踏著鋪頭人的節(jié)奏,被他們的從容深深打動。
來來往往的人,在這些千年古居前走走停停,不是為了探看宅內的風光,而是想要一份生命的歸宿。這是鋪頭人的家園,他們世代守護著院落里蒼綠的歲月,這樣的別無所求?v然遠程萬里的燕子,也會回歸古舊的屋檐,棲息在自己簡樸的巢穴,和老去的主人,講述當年銜泥筑夢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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