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飄雪的季節(jié)守望花開散文
又到一年飄雪季。
昨日上午還是風和日麗,下午就變了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冷風裹著細雨,灌入領(lǐng)口,直讓人顫栗。而到今天,窗外寒風呼號,撞開了緊閉的門。氣溫一下子降了十多度,樹葉仿佛一夜之間被寒冷打敗,只留光禿禿的枝椏,在風中搖曳。在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同時,不少人感慨:冬天,真的來了!
這個冬天來得有點急促。教學樓前的樹,只有光溜溜的樹干,而那未開盡興的花,尚在枝頭笑得花枝亂顫。還來不及收起笑臉,便被冷意侵襲,淚汪汪地,猝不及防地,跌落在地。飄雪的季節(jié),沒有花,唯有,守望來年花開。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像這氣溫,降到了冰點。
很多人問過,男女之間到底有沒有純潔的友情?我那時非常肯定地對他說:“有,當然有!就像你和我;周嘉璟和我;韓曉曉和你;韓曉曉和周嘉璟!蔽覀円呀(jīng)過了親密無間、兩小無猜的年紀,但我們的友情像島城的海,寬廣遼遠,也像小溪的水,細水長流。我們四個,從鄉(xiāng)村聚到這座海濱城,我把它叫做“緣”。相約看海,看浪花擊石,看海天一色,看落日余暉。陽光照在我們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那片陰影里寫著:惜緣。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可以互相依賴,如親人那般。
鮮花盛開、水光瀲滟的時候,是我們關(guān)系最緊密的時候。過了兩個姹紫嫣紅的季節(jié),隨著花的零落成泥,我們的感情也慢慢出現(xiàn)了裂縫。我們四個已經(jīng)有超過半年沒有聚在一起了。曾經(jīng)我以為的“情比金堅”已經(jīng)成了笑話。
原因在于我,也在于你。因為我讓你誤以為我喜歡你,我太熱情,沒掌握好分寸,讓你惶恐,不再理我。于是,你刪了我的軟件,取消了唱吧對我的關(guān)注,甚至騙我說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當我明白過來你這么做的原因時,第一反應(yīng)是感到我受到了侮辱;第二反應(yīng)是慚愧。你可能是為了避免我更喜歡你,才編了那么一個謊言,但是你這種做法深深刺傷了我。且不說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單說你唯恐避我不及,甚至以我為恥,就讓我對你很失望,為曾經(jīng)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感到汗顏。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超越了這樣俗的感情,你這么做,真的褻瀆了我對你曾經(jīng)的看好。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我曾試圖就這個問題和你談一談,但你不愿,你不給我機會。十五年的緣分,就是那么不堪一擊。
我也是一個相當驕傲的人。你討厭別人主動聯(lián)系你,你討厭聯(lián)系別人。你不理睬我,沒關(guān)系,那我就不聯(lián)系你,不和你一起回家,不去東校找你,不理睬你。我不喜歡卑微地維系一段被誤解了的感情。我想,時間一長,你會自己想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被誤會了還巴巴地纏著你解釋。我也是很委屈的,我拿你當很好很好的朋友,為什么你要這樣?
四個月,形同陌路。因為我們兩個鬧別扭,我們四個再也沒相聚。
時間趟過了春的`湖面,踏過了夏的草地,踩過了秋的落葉,來到了冬的雪夜。北方的冬天總是把寒意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披著雪,裹著風,侵入到人們的生活。誰都不是離不開誰,但是感慨總是少不了的。我站在窗前,看窗外大雪紛飛,鋪滿小路。推開窗,冷氣迫不及待地涌入,帶進幾朵雪花。墻角的花早就敗了,白雪嫌它的枝干光禿禿的不好看,把自己扮成一朵白色的花,調(diào)皮地在枝上笑。我想,一個不懂我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挽留,我只是覺得曾經(jīng)付出的真心都是笑話。我真的覺得男女之間并不只有愛情,應(yīng)該有一種很默契的感情——可是,你讓我覺得錯了。我真的錯了嗎?我看著那朵白雪裝扮的花,心想:“什么時候嚴冬才會過去,真正的花才會開呢?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呢?我們四個什么時候再聚一聚呢?”我在這飄雪的季節(jié),守望花開,也守望,我們的友誼花開。
時隔半年,在冷淡了這么久之后,你第一次主動找我。言語里沒有了那時的尷尬、躲閃,像沒有產(chǎn)生嫌隙之前一樣。我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就很平靜了。你已經(jīng)想通了嗎?不再躲我了嗎?不怕我喜歡你了嗎?知道我的存在對于你來說很重要了嗎?就算你對我不再冷漠,就算你對我再熱情,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欣喜若狂,不知分寸。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我相信“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句話不是無稽之談。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個有些任性又自尊心過強的女生。在這半年里,我也反思了自己的行為,明白我的問題所在。漸漸地學會有分寸地和別人交往,學會保持距離,進退自如。我想,我不會再讓你誤會了。
雪還在下。我知道花開已不遠,我知道我們要想像從前一樣毫無芥蒂還有一段路要走。但是,我相信以后我們會更加珍惜這份緣。我們四個還是沒有再聚到一起,我們兩個也沒有再見面。
我想,來年花開的時候,都會好的。
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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