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自己的準確位置散文
這一天對于我來說很難忘。
早在半個多月前,就知道上海國際藝術節(jié)群文閉幕暨民間滾燈藝術節(jié)開幕儀式,將在本區(qū)舉行。我當然決定去拍攝,可是,外面早已傳出風聲,為了確保儀式的完美秩序,這次入場拍攝控制得比任何一次都嚴格,委實很難進去,如果沒有儀式的特別證件,休想“混”得進去。我思來想去,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有一所學校的200多人小滾燈隊參加儀式表演,正巧我多次為該校拍攝過活動照片,何不作為學校的拍攝人員隨其一起進場,同時也可以為學校保存些儀式表演資料,一舉兩得。經(jīng)聯(lián)系,學校小滾燈隊的帶隊老師,十分熱情,滿口答應。
這一天終于來到。
下午3時許,我隨小滾燈隊學生們乘車出發(fā),進入距離拍攝現(xiàn)場大約1000米外的臨時休息地,看到學生們忙著做入場準備,我也從攝影包里取出照相機作了檢查,繼而自然也有幸與學生們共進晚餐。自己想想有點那個,雖然享受了一頓免費晚餐,但不知道等會兒能否“混”得進去,前程未卜,未免憂心忡忡。忽而,我又安慰自己,這么上不得場面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做虧心事。
儀式定于晚上七時舉行。
六時三十分許,在儀式專門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裝出理直氣壯的樣子,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地跟著學校帶隊老師,伴隨小滾燈隊向著拍攝現(xiàn)場進發(fā)。遠遠望去,儀式露天演出舞臺燈火燦爛,靈逸飄渺,宛若仙境。來到距離舞臺大約100米處,進人唯一的通道,只見兩邊站滿了警察和保安,我心里清楚,如果沒有學校小滾燈隊結伴而行,無論如何是進不去的。通道途中,有一名保安見我沒有胸掛證件,查問我是什么人,眼看著砸鍋了,我手腳都有點發(fā)冷了,帶隊的學校老師急中生智,含糊其詞說是一起來的。大概保安以為我也是帶隊的學校老師,也就默許了。幾十年來,作為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久經(jīng)大場面考驗,無數(shù)次獨立完成區(qū)(縣)里拍攝任務的我,卻也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還好,一路再也沒有人查問,結果順利到達現(xiàn)場。
儀式開始,我觀察了一下,露天舞臺比日常室內(nèi)的大了幾倍,臺下貴賓席距離舞臺臺口估計有20米左右。那些掛著采訪證、市里來的大記者們,以及個別有幸搞到入場證件的影友,也只能在貴賓席兩側橫向走動,不得縱向越位,如有違反,警察和保安立即上前呵斥干涉,其目的是排除一切視線阻擋干擾,確保搞好電視臺現(xiàn)場直播。我的拍攝位置是在舞臺左側的邊角上,這里已經(jīng)不存在影響現(xiàn)場直播的因素,離臺口只有一步之遙,甚至可以不時直接靠到臺口,可以說,比胸掛證件拍攝者們的.位置,毫不遜色,甚或更加優(yōu)越。從拍攝作品的角度看,這的確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優(yōu)佳位置,我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在我自己的這個位置上獨立發(fā)揮。
我深感幸運得到了這個能夠到達并立足的位置。也不知怎么的,我猛然從心田感悟:只要拍攝出好作品、可以盡情施展的地方,就是屬于自己的好位置呀!掛著入場證件者們的拍攝位置,雖然很有氣派,但那是不屬于我的。原先內(nèi)心因為得不到入場證件的許些不快,立即煙消云散。一個多小時后,拍攝順利結束。事后,我沒有忘記將現(xiàn)場拍攝的有關小滾燈隊的數(shù)據(jù)資料復制一份,交給學校老師。
真的,這一天讓我記憶猶新。更有甚者,命運之神居然光顧了這一天我釋放照相機快門的手指頭,將滾燈藝術表演現(xiàn)場中一個高難度動作的瞬間,定格在畫面之中,拍攝到了一幅很是出色的作品:流光溢彩、亂了繽紛的一孔之中,表演滾燈的主體人物,非常清晰,奠定了優(yōu)秀作品存在的基礎(見本篇封面),至今讓我引以為榮。據(jù)專家們說,人生的金牌或許只有一次,如果失去了稍縱即逝的機遇,再也不能讓時光倒流而重來一次。應該認為,按這一天為分界的前前后后多少年,我拍攝的所有滾燈作品,都未能超過這一幅我費盡心機創(chuàng)造拍攝位置所得到的作品。
能夠到達立足,可以施展才華的地方,就是人生屬于自己的準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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