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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人生優(yōu)秀經(jīng)典散文
一方青席,一曲秋月,一縷清風,仰望星空,盡享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愜意,月雖缺,然唯此夜,風景獨好。
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即使再閃耀的星辰也讓那雙濁眼看得朦朧。輕柔雙眼,想把這滿天星辰看得更真,睜著,睜著,卻朦朧依舊。于是便這樣勸服自己,眼濁,心明便好,看與不看,那閃星皎月都掛在那里,不遠不近。
望著這千百年來詩家人都愛吟哦的對象,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像這樣在有生之年都曉不得的疑問,自是無趣,便大多時不去理會的。自然,這月,不是此夜的角兒,我要說的,是這月下的戲,要侃的,是這月下的人與事。
不遠處,蝦餅,甘蔗,水果,應有盡有。那些年,在成群歡笑的孩童里,也有我的身影。只是,與那東奔西串的影兒不同,我喜歡,近近的,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波三折的戲兒。
如今,又是一年歡樂時。然而,今年的我,沒有去了。而是在自家樓臺上鋪一張青席,亮一盞青燈,聽著那時而歡快時而凄迷的曲調(diào),寫著那月下的人與事,竟難相信,一向歡快,活潑的高胡(粵胡)既能奏起《步步高》這樣振奮人心的激昂,也能拉出今夜這凄迷的離合之情。
寫至此,倏地靜了。戲曲樓臺處又落幕了,漸漸地,落幕時的那一曲秋月又起,也不知今夜映的是何曲目,往年第一天大多是《六國大封相》的。
大多數(shù)戲都是善始善終的,人人稱道,這自然是好。然而,這半途的坎坷,誰人又解其中味?自是憤憤的道一聲:滿曲荒唐言。!
人生與戲,孰難辨?便是這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人能自清?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稱員外,稱老爺,想功就名成,究非真富貴;呼夫人,呼娘子,看郎才女貌,到底假夫妻。這以假亂真,便像往年聽那折子戲《貍貓換太子》一樣,這假,來得自然,令人觸不及防,你便不假思索的把它當真了。(那太子命好,竟一波三折后,屬于他的誰也索不走)。倒是我等凡人,哪能人人有此等好命?所以啊,時而被這假東西坑了爹,也莫怪。
舍真取假,就是人常說的:擺在眼前的好東西不索,非愛那天邊損人的假貨。敢問,元芳,你怎么看?愚蠢至極?不,那是大智若愚。《真假包拯》倒也有趣,那人真不識趣,竟冒天下大不韙,裝起了假青天。為保黎民安危,那皇帝老兒自是不敢馬虎,派了個巡案,破了這案,用的正是這招‘舍真取假’。固然,并不是真真叫你棄了那真的,只是讓你且將它放一邊,讓那假的走馬上任,有無文墨,一點便知。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晚清名伶德珺如如是說。然鄙人始終覺得,這人生如戲,倒不及戲如人生來得貼切。此話怎講?因為啊。這戲能演的人生,終究也只是精彩的部分。人生如戲,你演不全,亦演不完。此戲非彼戲!就拿戲曲里那苦守十八年寒窯的王寶釧來說話吧。說人話!大多數(shù)人,從那戲中,只知道,結(jié)果是這寒窯女與她愛郎團圓了,果真如此?非也。就在第十八天,這位苦女離世了,十八年苦守只換得這十八日榮華。我們沒能從戲曲中看到結(jié)局的結(jié)局她沒能將此愛進行到底,因為還有個代戰(zhàn)。
只能說,這人生只是形式上如戲。開幕落幕相似,僅此而已。
京劇,魯劇,越劇還有十幾年前在外婆鄉(xiāng)下看過的雷劇幾個人兒支著那布偶在說唱,有點像皮影戲。中國的戲種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南腔北調(diào),不知為何獨愛那粵劇,或許自己是廣東人的緣故吧,受了那呂文成的熏陶,便有了戀家情懷,亦或是戲里的人或事,讓自己心動了。今日大誠說木心消沉,其實不然,阿木的內(nèi)心依然有渴望,這種渴望,正如對戲曲的執(zhí)著,不深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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