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回眸的溫柔經(jīng)典散文
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如果一定要用“溫潤如玉”來形容一個地方的女子,我想我會首推成都女子。成都特有的濕潤氣候,讓成都的女子皮膚嬌嫩白皙,吹彈可破;讓成都的女子,即使在嚴寒的冬季,仍可穿著裙裝,裊裊婷婷地穿梭在成都的大小巷弄。成都的氣候濕熱,需得燥辣的海椒來驅(qū)走身體內(nèi)的毒熱,于是,成都的街道上,大大小小充溢的都是火氣十足的火鍋店。同是喜歡吃火鍋,成都女子又不同于重慶女子的豪爽潑辣,她們被那勁道的辣椒辣得雙頰緋紅,卻也不惱不怒,輕啟朱唇、吹氣如蘭,卻又樂此不疲,繼續(xù)陶醉于鍋底中那紅通通的美味中去了。
成都女子,成都這一城市中最溫情的生物。我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們:溫潤如玉。
清晨,巷弄
漫步在錦里、寬窄巷子,夾雜在空氣中的淡淡的古檀香的味道,混合著濕潤的空氣,在四圍慢慢地氤氳開來。行走在青石板的小徑上,頓時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遠遠地,走來一個女子,像極了戴望舒筆下的丁香般惆悵的姑娘,像極了鄭愁予筆下等待夫君歸來的思婦……連清醒的我們,也不禁跟著她一起沉淪,仿佛此生,就是要與她相遇,演繹一場可歌可泣的故事,且不僅在心中暗自詢問:我究竟是歸人?抑或過客?
其實,歸人也好,過客也罷,有過過往,此生無憾。
突然,一切又回到原樣,走在身邊的,仍然是穿著現(xiàn)代、雍容幽雅的女子,可是,莫名的情感卻在行人的心中沉淀……
中午,春熙路上
姹紫嫣紅、春暖花開……
盡管還是初春的3月,成都女子,卻早已著上薄薄的春裝,娉婷地在成都最繁華的街上招搖,嬌俏、嫵媚、回眸百媚……時不時會有些許的男士,夾雜在這一群鮮亮的生物中間,四處張望,或許有人心中就會暗自揣測,這究竟是個怎樣個人杰地靈的地方,端端生出這許多如此相貌的人物?不是網(wǎng)上進行了一個網(wǎng)絡(luò)投票,選擇美女最多的城市么?成都位居第二。成都女子內(nèi)斂不張揚,比及重慶女子飛揚的眼角,可能稍遜一籌,但含蓄的美,卻也暗合成都這座老城的特點,與成都溫潤的性格相得益彰。
如果我說,喪失了成都女子的千嬌百媚,就喪失了成都靈動的色彩,你信么?
傍晚,流年散盡
遲暮的老人,倚著竹椅,端坐。似在打瞌睡吧,可卻又瞇縫著眼,看著從自己身邊跑過的年幼孩子的背影,無端很開心地笑著。她是在他們身上尋找逝去的年華,回憶往昔歲月么?我們無從知道,只是從她溝壑縱橫的臉上,似乎還是可以讀出年輕時的美麗。流年散盡后,美麗的女子洗去了鉛華,從此嫁作他人婦,從此,就在這老城根上,守著另外一個人,一生一世。太陽依舊懶洋洋地掛著,也許這樣的天氣,讓周圍行走的人們心中煩悶,懊惱為什么太陽不能盡情地釋放光芒,而讓這3月的鬼天氣顯得比剛剛過去的'2月更糟。倚在墻根的老人,一臉平靜,就在這樣不暖不熱的太陽光中,沉浸于對往事的回憶中去了……
那樣的平靜,那樣的端莊,讓人不禁好奇,這樣的老人,背后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門開了,走出一位年老的男子,年齡比老人還老。老人顫巍巍地站起來,就著早已干如枯木的手,攙扶他,眼角還儲著笑意。
那笑意,夾雜著深深的眼紋,早已不再年輕美麗,連作為過客的行人,都不禁感慨起來……
老人的美,卻已經(jīng)駐留在另外一個人的心目里,一生一世。這樣,我們,也很幸運地,作了一回見證。
不經(jīng)意的,瞥見了老人手上的綠玉鐲子,在太陽光下,散發(fā)著些許的光彩,卻是,淡淡的,在我的心中,久久地蕩漾……
老人攙著他的丈夫,沿著城墻根越行越遠,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突然回頭,很溫柔地笑了……
對著城市,還是路人?
突然,很想把徐志摩的那句詩做個小小的改動:最是那一回眸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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