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黃鶴樓 王之渙2年級
唐人在鸛雀樓所留下的詩中,王之渙所寫的《登鸛雀樓》非常的有名,是一篇膾炙人口的詩作。歡迎閱讀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王之渙所寫的《登鸛雀樓》古詩全文賞析,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登鸛雀樓
王之渙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譯文
夕陽依傍著西山慢慢地沉沒,滔滔黃河朝著東海洶涌奔流。
若想把千里的風光景物看夠, 那就要登上更高的一層城樓。
賞析
鸛雀樓,故址在當時的河中府(今山西永濟縣),建在高阜上,共有三層,站在這座樓臺上,前望可看到莽莽的中條山,下瞰可觀滾滾東流的黃河水,是唐代的游覽勝地。
詩人首先運用粗線條大筆勾勒畫面,這里,其著眼點不在樓之一隅,而是從遠眺及鳥瞰的角度去把握山水樓閣的總體,騰挪跌巖,摹山繪水,讓讀者從山水的生機勃勃的生命力中看到詩人筆力扛鼎、大氣磅礴的風發(fā)意氣。“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兩句,給讀者展現的是夕陽西下、黃河東流的壯闊遠景——一幅情景交融、形神兼?zhèn)涞牧Ⅲw圖畫。在這幅圖畫中,落日飛霞、遠山如黛、黃河耀金、大海涌波,都表現了登高遠眺的特點。“依”、“流”二字具有畫龍點睛之妙,經過它們的點染,自然景物頓時具備了活潑潑的生命。“依”字一洗“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那種感傷凄涼的語調,展現了落日告別遠山時含情脈脈的神態(tài),顯示了其充滿生命和力量的內質;“ 流”字仿佛是注入這幅圖畫的一條動脈,讓我們領略到“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那昂揚、壯闊的氣勢,俯視到噴珠濺玉的驚濤駭浪,甚至可以諦聽到奔騰咆哮的黃河的濤聲。加上“白日”、“黃河”等不同色調的對比運用,更使畫面具有了立體的層次感。
詩的前兩句著力渲染登樓所見的山水壯觀,繪下了極其壯闊的.境界。但是詩人興猶未盡,他接著用如椽大筆,飽含激情,寫下了千古佳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若要窮極千里之遙,讓全部的山河之美盡入胸懷,就需要不斷前進。這雖然寫的是當前實感,卻已隱約地表現了詩人的胸襟抱負。由于前兩句作了很好的鋪墊,后兩句既是詩人深邃思想經過感情濃縮后的結晶,又與前面的景物銜接自然,渾然一體,從而就使全詩的境界大大拓寬,構成一幅表兮獨立、逸乎凡響的登樓遠眺圖。
在這首詩中,詩人沒有拘泥于山水樓閣本身的具體形態(tài),而是善于迅捷地抓住山水與鸛雀樓之間最突出的視覺特征,給讀者創(chuàng)造一種豪放的眼界開闊感。
紀游詩難為,而那種奔意氣,聳高格的覽勝紀游詩為之則更難。王之渙的《登鸛雀樓》一詩之所以能成為千古之絕唱,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其意境雄闊,意氣風發(fā),咫尺之間而能給人以千里萬里之感,讀后令人眼界開擴,襟臆浩蕩,使人受到鼓舞,從中汲取到向上的精神力量。
《登鸛雀樓》的意境雄闊與詩人氣吞寰宇的襟抱是有著密切關系的。王之渙生活在盛唐時代,國力強盛、人心振奮,使他具有積極向上、不懈追求的時代精神和恢宏的政治氣度。沒有吞吐千山萬壑于胸間、指揮重巒疊嶂于掌下的大氣度,難成大手筆;有了這包舉宇內的大氣度,詩人才會揮遣自如,神思泉涌。
詩人并不是俗手丹青,僅以描摩為能事。我們的詩人還兼有哲人的氣質。后兩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語極平直,然蘊蓄深遠,余韻無窮。登高望遠,這是一般常識。而登高者惟愿其愈高,望遠者惟求其更遠,這種細膩入微的心理卻只有哲人才能賦與它以重大意義。這其中隱含著人的無限的進取與探索精神。俗話說“人往高處走”,又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都是對現狀的不滿足,都是進取精神的直接反映。不同的是,純粹的哲人以說教者的姿態(tài)出現,可以使人膜拜,而詩人似的哲人則善于以朋友的身份說話,足以使人感奮與追求。
賞析
鸛雀樓,又名鸛鵲樓,據《清一統(tǒng)志》記載,樓的舊址在山西蒲州(今永濟縣,唐時為河中府)西南,黃河中高阜處,時有鸛雀棲其上,遂名。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記述:“河中府鸛雀樓三層,前瞻中條,下瞰大河。唐人留詩者甚多。”王之渙的這首五絕是“唐人留詩”中的不朽之作。
詩的前兩句“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寫的是登樓望見的景色,寫得景象壯闊,氣勢雄渾。這里,詩人運用極其樸素、極其淺顯的語言,既高度形象又高度概括地把進入廣大視野的萬里河山,收入短短十個字中;而我們在千載之下讀到這十個字時,也如臨其地,如見其景,感到胸襟為之一開。首句寫遙望一輪落日向著樓前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這是天空景、遠方景、西望景。次句寫目送流經樓前下方的黃河奔騰咆哮、滾滾南來,又在遠處折而東向,流歸大海。這是由地面望到天邊,由近望到遠,由西望到東。這兩句詩合起來,就把上下、遠近、東西的景物,全都容納進詩筆之下,使畫面顯得特別寬廣,特別遼遠。就次句詩而言,詩人身在鸛雀樓上,不可能望見黃河入海,句中寫的是詩人目送黃河遠去天邊而產生的意中景,是把當前景與意中景溶合為一的寫法。這樣寫,更增加了畫面的廣度和深度。
杜甫在《戲題王宰畫山水圖歌》中有“尤工遠勢古莫比,咫尺應須論萬里”兩句,雖是論畫,也可以用來論詩。王之渙的這兩句寫景詩就做到了縮萬里于咫尺,使咫尺有萬里之勢。
詩筆到此,看似已經寫盡了望中的景色,但不料詩人在后半首里,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這樣兩句即景生意的詩,把詩篇推引入更高的境界,向讀者展示了更大的視野。這兩句詩,既別翻新意,出人意表,又與前兩句詩承接得十分自然、十分緊密;同時,在收尾處用一“樓”字,也起了點題作用,說明這是一首登樓詩。從這后半首詩,可推知前半首寫的可能是在第二層樓所見,而詩人還想進一步窮目力所及看盡遠方景物,更登上了樓的頂層。詩句看來只是平鋪直敘地寫出了這一登樓的過程,而含意深遠,耐人探索。這里有詩人的向上進取的精神、高瞻遠矚的胸襟,也道出了要站得高才看得遠的哲理。
就全詩而言,這首詩是日僧空海在《文鏡秘府論》中所說的“景入理勢”。有人說,詩忌說理。這應當只是說,詩歌不要生硬地、枯燥地、抽象地說理,而不是在詩歌中不能揭示和宣揚哲理。象這首詩,把道理與景物、情事溶化得天衣無縫,使讀者并不覺得它在說理,而理自在其中。這是根據詩歌特點、運用形象思維來顯示生活哲理的典范。
這首詩在寫法上還有一個特點:它是一首全篇用對仗的絕句。沈德潛在《唐詩別裁》中選錄這首詩時曾指出:“四語皆對,讀來不嫌其排,骨高故也。”絕句總共只有兩聯,而兩聯都用對仗,如果不是氣勢充沛,一意貫連,很容易雕琢呆板或支離破碎。這首詩,前一聯用的是正名對,所謂“正正相對”,語句極為工整,又厚重有力,就更顯示出所寫景象的雄大;后一聯用的是流水對,雖兩句相對,而沒有對仗的痕跡。詩人運用對仗的技巧也是十分成熟的。
《夢溪筆談》中曾指出,唐人在鸛雀樓所留下的詩中,“惟李益、王之渙、暢當三篇,能狀其景”。李益的詩是一首七律;暢當的詩也是一首五絕,也題作《登鸛雀樓》。全詩如下:“迥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詩境也很壯闊,不失為一首名作,但有王之渙的這首詩在前,比較之下,終輸一籌,不得不讓王詩獨步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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