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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fā)成語故事
【成語】: 千鈞一發(fā)
【拼音】: qiān jūn yī fà
【解釋】: 比喻情況萬分危急。
出處
《漢書·枚乘傳》:“夫以一縷之任,系千鈞之重,上懸無極之高,下垂不測之淵,雖甚愚之人,猶知哀其將絕也。”
唐·韓愈《與孟尚書書》:“其危如一發(fā)引千鈞。
【成語】:
西漢時期有個著名的文學家名叫枚乘,他擅長寫辭賦。開始他在吳王劉濞那里作郎中,劉濞想要反叛朝廷,枚乘就勸阻他說:“用一縷頭發(fā)系上千鈞重的東西,上面懸在沒有盡頭的高處,下邊是無底的深淵,這種情景就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是極其危險的。如果在上邊斷了,那是接不上的;如果墜入深淵也就不能取上來了。所以,你反叛漢朝,就如這縷頭發(fā)一樣危險啊!”枚乘的忠告并沒有得到劉濞的采納,他只好離開吳國,去梁國作梁孝王的門客。到了漢景帝時,吳王糾合其它六個諸侯國謀反,結果被平滅。“千鈞一發(fā)”這條成語就是從這里來的。“鈞”,是古代的重量單位,三十斤為一鈞。
故事2:
韓愈,字退之,唐朝鄧州南陽人,是當時的大文豪,主張文以載道之說,以復古為革命,用散文代替駢文,影響當時及后代非常大,所以有文起八代之衰之功勞,他很反對佛教,唐憲宗派使者要去迎接佛骨入朝,他上表諫阻,得罪了皇帝,被貶到潮州去當刺史的官,他[2] 在潮州結識了一個老和尚,這位和尚聰明達理,和韓愈很談得來,而韓愈在潮州又很少有朋友,所以和這位和尚往來比較密切,因而外間的人都傳說韓愈也相信佛教了。
他的朋友孟簡(幾道),當時做著尚書,是最信奉佛教的,也因為得罪憲宗皇帝被貶謫到吉州去。到了吉州后,他也聽到人們的傳說,說韓愈已經(jīng)信起佛來,他有點疑惑,因為他知道韓愈是反對信仰最力的人,為此,他特地寫了一封信去問韓愈。 韓愈接到孟幾道的信后,知道他與和尚往來,才引起別人發(fā)生了誤會,馬上回信向孟幾道加以解釋。而且,韓愈對當時在朝的一班大臣們,信奉佛教,不守儒道,一味拿迷信來蠱惑皇帝,大大加以抨擊。他對皇帝疏遠賢人,使儒道墜落,頗為憤慨。信中有這樣的話:“百孔千瘡,隨亂隨失,共危如一發(fā)引千鈞…”
張之洞(1873-1909)歷官山西巡撫、兩廣總督、湖廣總督,1907年內召為軍機大臣!罢渭摇钡纳模瑧撌撬谋痉。不過,利用封疆大吏的政治資本和社會影響力,張之洞周圍聚集了一批晚清乃至民國時期的重要學者。在張之洞的贊助下,憑借著種種學緣、地緣、人緣的接近,逐漸形成一個以“清流”人物為核心的學人圈子,在近代中國思想嬗變和學術傳承的歷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跡!墩檀胬m(xù)與文教轉型:近代學術史上的張之洞學人圈》,是從張之洞開始,依次考察劉坤一、袁世凱、端方等清末督撫的文教施設,探索“近代學術的體制內進路”。
好發(fā)縱橫捭闔的議論,堅守儒家義理,熱衷詩酒交游,關注學術文教,這些舊時清流黨的氣質,逐漸凝結為張之洞周邊學人圈子的底色
在眾多晚清督撫當中,張之洞的幕府能夠獨樹一幟,吸引大量學人。這跟他早年參與“清流”的經(jīng)歷,也就是李鴻章所謂“書生習氣”的養(yǎng)成,有很大的關系。
張之洞功名早達:十六歲高中順天鄉(xiāng)試解元,二十七歲時會試中式,殿試被點為探花,隨后進入翰林院。在此前后,他結識了翁同龢、潘祖蔭、王懿榮、吳大澂等活躍于京城的學者型官僚,成為這一時期京城士大夫交游的重要組織者。同、光之交的京師學人交往,不僅孕育了金石考古的專門之學,更從學人之間頻繁的詩酒交游當中,滋長出一股清議的意氣。光緒初年,隨著中俄伊犁之爭、中日琉球之爭、中法越南之爭等邊疆或藩屬問題的激化,外交局面再次嚴峻。張之洞呼吸領會到這種風氣變化,及時從金石考訂圈子淡出身影,加入當時翰林院中熱衷于言事的“清流”行列。
所謂“清流”,是古已有之的對清議集團的稱呼,以朝臣的犯顏直諫為標志,同時包涵了東漢黨錮、宋代太學生、明末東林黨等泛化的士大夫言論勢力。
晚清“清流”區(qū)別于前代清議的一大特點,在于其主體并非負有言責的諫官,而是張之洞、張佩綸、陳寶琛、寶廷等翰林院的“講官”。他們平日沉溺于詩酒唱酬、金石考據(jù)、校勘收藏,一旦有事,就聯(lián)翩上疏,鞭撻權貴,彈劾督撫,在朝堂上形成道德輿論的壓力。與以往近代史教科書塑造的“頑固派”印象不同,這些翰林院出身的清議分子由于品級較高,大多視野開闊,究心時務,既有與督撫進行交涉的資格,又具備相關學養(yǎng)和人脈。他們自負才情學問,對西方的政治、外交、學術大都有興趣,喜歡縱橫捭闔地漫談國際形勢,甚至成為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座上賓。
1884年中法戰(zhàn)爭成為“清流”命運的轉折點。張佩綸、陳寶琛、吳大澂等清流人物紛紛被外派會辦防務,卻因戰(zhàn)事不利而淪為舉國非笑的對象。甲申以后,“清流”勢力幾乎全軍覆沒。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張之洞。此前他被外放為山西巡撫,戰(zhàn)爭期間又臨危受命,署理兩廣總督,實際上已從翰林清流搖身一變而為封疆重臣。
“清流”經(jīng)歷對于外任督撫的張之洞而言,絕不僅僅是一段年少輕狂的往事。作為清流僅存的碩果,張之洞在他的幕府和屬下的書院書局中安置了許多清流人物,如梁鼎芬、吳兆泰、繆荃孫、沈曾植、鄭孝胥、陳慶年、陳衍等,多為當年翰林院清議分子的后輩或門生。當時京城里流傳的話頭是:“有好主人在,不患無書院坐!奔幢阍诔械米锪巳耍策有張之洞這樣的“好主人”,為清流士大夫提供出路。好發(fā)縱橫捭闔的議論,堅守儒家義理,熱衷詩酒交游,關注學術文教,這些舊時清流黨的氣質,逐漸凝結為張之洞周邊學人圈子的底色。
張之洞從提倡新學的先驅蛻化為新、舊之間的調和者,并非退步,其實這正是他出入于“清流”和“洋務”兩個群體、兩種閱歷之間所獲的進境。
今人提起張之洞,首先映入腦簾的,恐怕是“洋務派”三個字。說起“洋務派”或“洋務運動”,張之洞絕不是始作俑者。若是從曾國藩、李鴻章等興辦安慶內軍械所、江南制造局算起,怎么也有三十年了。張之洞大規(guī)模從事洋務,是受“甲申馬江一敗”的刺激,在晚清督撫隊中已屬后起者。槍炮、鐵路、鋼鐵、紡織等形而下的“器物”制造,更非“清流”出身的張之洞的長項。在一開始,他只能亦步亦趨地摹仿甚至請教李鴻章、盛宣懷等洋務重臣經(jīng)驗。如何將昔日“清流”經(jīng)歷及幕府中清流學人的劣勢轉化為優(yōu)勢,使其翻出與曾、李系統(tǒng)截然不同的新面目?這是張之洞作為“洋務殿軍”必須直面的難題。
大概在1890年前后,張之洞曾致信王韜(1828-1897),請他在上海聘洋人翻譯西學書籍。不過王韜返回的題名為《洋務輯要》的稿件,不很令人滿意。張之洞不得不從李鴻章那里請來精通洋務的楊模、楊楷兄弟,組織人員修改譯稿。這位楊楷就是清末民國時期有名的楊道霖(1856-1931),趙元任夫人楊步偉的祖父。當時他有一封致張之洞的長信,信中詳細列舉了編輯洋務書的人員、分工和進度。參與重修者,除了楊模、楊楷,還有汪康年、華世芳、葉瀚、秦堅、王鏡瑩、鐘天緯等,多半來自當時活躍在上海周邊的新學圈子。更重要的是,這部洋務書采取分門編輯的.方式,列有疆域、官制、學校、工作、商務、賦稅、國用、軍實、刑律、邦交、教派、禮俗共十二門類。其中,官制、學校、刑律、教派、禮俗五門,涉及西學的制度文化層次,在甲午戰(zhàn)爭以前,應屬較為領先的構想。
在我看來,正是張之洞及其周邊學人的“清流”背景,使他們在面臨西學、西政沖擊時,能夠保持對于制度、文化、風俗、教育等內容的高度敏感,從而實現(xiàn)“洋務”的內在化突破。“洋務”和“清流”在思維方式上并沒有對立,他們大體都是中體西用論者,在人脈上也多有聯(lián)系甚至重疊。但出自“清流”的張之洞系統(tǒng),與出自軍功的李鴻章及其后繼者不同的是,前者衡量中西文化整體的標準,逐漸從“功利”返回到了“義理”,于是洋務自然就從器物流入了制度、文化、教育,甚至倫理。人們看到張之洞晚年逐漸從提倡新學的先驅蛻化為新、舊之間的調和者,視之為退步。其實,這正是張之洞出入于“清流”和“洋務”兩個群體、兩種閱歷之間所獲的進境。
張之洞學人圈附著于體制內部的特性和執(zhí)著于名教義理的底色,這段學術史上的大事因緣,卻在近代中國日益趨新求變的社會氛圍中逐漸黯淡下去
在清初康雍乾時代,皇權較為強勢,他們主張“君師合一”,利用全國性的思想統(tǒng)制和文化工程,對從理學到考據(jù)學的學風轉移發(fā)揮了引導作用。到了嘉慶、道光、咸豐以后,政治上“內輕外重”局面的形成,文化權勢也逐漸向握有實權的督撫轉移!熬龓熀弦弧毕乱茷椤肮賻熀弦弧保呫、阮元、曾國藩等以督撫的身份和資源提倡學術文教,或編輯大部叢書,或創(chuàng)辦經(jīng)古書院,或經(jīng)營官書局。張之洞學人圈的成立,正是在清代封疆大吏主持風教傳統(tǒng)的延長線上。
近代中國正是處在這樣一個舊范式已殘而新范式未立的過渡時代,學界中人對外在環(huán)境的變化越來越敏感,學人交往等外緣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大。近代學術思想史上最激烈的交鋒,無不是在“群”與“群”之間展開。在此過程中,學人圈邊緣人物的傾向有可能被核心人物中和。如庚子事變期間,張之洞與劉坤一等督撫主持“東南互!,張幕下的錢恂、汪康年等則與海外“勤王”勢力頗有糾纏,甚至有意鼓動張之洞離開清廷而獨立,旋即被張之洞、梁鼎芬否定,付之以鎮(zhèn)壓自立會起事的果斷措施。而張之洞作為群體核心人物的個人意志,也有可能受到整個學人圈氛圍的制約。庚子以后,張之洞受八國聯(lián)軍入侵的刺激,覺得一切必須盡變西法,從皮毛學起。這種“全盤西化”的議論,遭到周邊梁鼎芬、沈曾植等人抵制。最終他與劉坤一聯(lián)合上奏的《變法三疏》,仍采用了較為折衷的論調。
“群”是晚清人受西方社會學啟發(fā)而特別重視的一個觀念。不過以往學界往往只重視思想傾向進步的“新學群體”,如學會、報社、政團、政黨等,卻對士大夫社會固有的交游傳統(tǒng)不無忽視。事實上,康梁一派新學群體的發(fā)生,本身就以“清流”等士大夫群體為土壤;而如南社等革命團體,更完全繼承了唱和、雅集、拍曲、評選詩文等晚明以來士大夫交游的外在形式。清末以張之洞為中心的學人交游,正是處于新舊之間。然而,由于張之洞學人圈附著于體制內部的特性和執(zhí)著于名教義理的底色,這段學術史上的大事因緣,卻在近代中國日益趨新求變的社會氛圍中逐漸黯淡下去。在張之洞等晚清督撫身后,地方主政者甚少自負向讀書社會輸送學術新經(jīng)驗的使命,也再難聚集起足以在學術文化史上留下印記的學人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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