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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作文3篇
在日常學(xué)習(xí)、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有寫作文的經(jīng)歷,對作文很是熟悉吧,根據(jù)寫作命題的特點,作文可以分為命題作文和非命題作文。相信許多人會覺得作文很難寫吧,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母親的作文,歡迎閱讀與收藏。
母親的作文1
我最初叫著彩彩這個名字的時候已滿了三歲。三歲之前我只會喊“媽媽”,別的什么也不會喊,三歲之后才開始會喊彩彩,縱是“彩彩”這兩個字的發(fā)音也叫不完全,母親為了快速的引導(dǎo)我去發(fā)音,便不停的勾引我去說話,于是她就有意的喊著“彩——彩——”,我卻無意的喊了“太——太——”。這事情是母親后來當(dāng)著我的面跟弟妹們擺來做笑料的,從事情的另一面看,也證明了母親對我成仁的用心良苦!我此番叫著“太太”的成因卻歸于我舌苔的笨拙,因為“彩”和“太”的韻母顯然相同了,艱難的卻是那個C的發(fā)音叫不出來。當(dāng)然彩彩在哪兒聽了,都會作出欣慰的辯白的,她說,我哪有那份福氣啊!我要是有那份福氣的話,就好啰!我想她總是這么說的。
彩彩的確沒有那份福分,但她已然做過了我的保姆,她的年齡遠(yuǎn)不在我母親之下,但我卻不能照了年齡去尊稱她了。因為我母親說了,彩彩跟我是平輩,我只能叫她彩彩,叫別的就亂了規(guī)矩。這規(guī)矩是族里定的,規(guī)矩在于親可亂,族輩則不能亂了。既然彩彩做了我家的鄰居,我們當(dāng)然就是一族里的人了,由此她的孩子就只得做了我的矮輩,稱我為叔了。彩彩家有三個孩子,三個孩子皆比我大,其中老大為女,老二為男,老三叫福貴。老大因是女性,故不曾有得學(xué)名,她那乳名兒我依稀的只記得是一個“花”字,至于叫什么“花”便是想不起了。因為她結(jié)婚的時候我才四歲,所以她是何年出嫁,又嫁于何方,印象頗為模糊。老二的婚娶倒是依稀的曉得一些,但因與他不甚往來,也忘卻了他的婚事的情景,最是長了我這記性的,便是他家的福貴了,這不光是因為福貴只大我八歲的關(guān)系,我們還有著更親密的接觸,再者便是這期間我正長著記性,也不曾離開了河柳村。
河柳村自是個河村。這河村便呈了東西向,我們家就住在村子的最西頭,格局近似于一個四合院的,正房的兩邊有著兩幢廈屋,北邊的那幢做了牛欄,南面的那幢卻做了彩彩家的臥室。正房的前邊又擋了一堵圍墻,那圍墻自然是用泥土修筑的,有兩人多高的個樣子,墻的頂部皆用樹枝作了鋪墊,在樹枝的上面又蓋了層泥土,那泥土在墻頭上因了時間的久遠(yuǎn),春上就長了些不知名的草來,我所能喚得出名字的,除了一種叫艾草的植物外,就只有那種刀口草了。此草的這種叫法卻是父輩們傳下來的,它的別名我也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這植物在墻頭上長得密實,還有止血功能,正是這功能才使得我母親待它做了寶貝。另一個原因便是物以稀為貴了。因為此草在別家的墻上是沒有的,它也不喜歡去哪家墻上繁殖,就專在我家院落的這邊墻上生長,曾有村民悄悄的移植過它,結(jié)果到第二年它就不長了。因此村里常有手腳被劃出血了的大人跑來,情急中自己搭了梯子爬上去采摘。這時候我母親在石階上會陰著臉的,于是那人就趕緊作了說明。我知道母親是不會吝嗇那株刀口草的,她不快的成因就在于那人沒有禮貌,目中無人的樣子,畢竟這草長在了我家的墻上,它當(dāng)然就該歸于我家來管理了。母親為了不致讓它遭到踐踏,便經(jīng)常的跟彩彩打了招呼,要求她幫著看看。
彩彩家跟我家是一個院落,我們兩家合用著一個龍門。那龍門因開在南面,南面的廈屋就住了她的一家子。她自然住了樓下,樓上卻住著她的兩個兒子,龍門則在她家的廚房與臥室之間。龍門外邊的地勢因高了路面,到路上便有段斜坡,早年里那坡面上已砌了梯子,梯子的原料便是卵石,那卵石卻經(jīng)不住牛的踩踏,便經(jīng)常的松動,后來父親用水泥將它勾了縫,那些卵石便再不動了,人踩在上面,便一步是一步的樣子,一階是一階的怡然。母親說,那些梯子卻花了我父親一個星期的時間。而龍門兩邊的那兩坨大卵石,母親就不知是誰人去搬來的了,它牢固地蹲在龍門外的兩邊,一副光光華華的樣子,看著,就極想去上面坐了。自從那兩坨卵石做了凳子后,每天黃昏我都要去上面坐一下的,在那上面坐著,心里就很怡然。
進(jìn)了龍門,便是一遛兒凹字型的石階。那石階全用了石板鑲成。石板是從山地里踩來的料石,它們經(jīng)過加工后,大小厚薄便都一致了。在料石的表面,已用鑿子鑿得十分的平整,它的光滑自也有著我們腳板的功勞。炎熱的夏天到了,在木屋里是不能坐的,我則用笤帚將石階掃了,然后作一副半裸的姿勢,蜷曲在那階面上午睡。
在我曉事之后我才明白彩彩沒有丈夫,于是便去問了母親,結(jié)果母親卻說她的男人早就去了。母親說,她男人去的時候福貴都才三歲。人生失去了伴侶的苦痛,我作為一個孩子是不能體悟的,倒是覺得福貴沒了父親,那日子多少就過得有些凄涼。母親接著又說了彩彩家當(dāng)時的窘境,母親說她是苦口婆心的解勸,彩彩才沒有去嫁人的。我卻不能辨別母親解勸的對錯,我只知道彩彩的寡居對于福貴們來講是個依靠,但對于彩彩來講也許是種損失,至少她沒有男人幫襯,又還要養(yǎng)活著三個孩子,那日子是何等的艱難?于是我對母親的解勸便持了反對的觀點,結(jié)果母親就這樣批評了我,母親說,你一個小孩子家懂啥?在鄉(xiāng)下找個好男人你認(rèn)為容易?不好的找來又能待得了那三個孩子?守寡雖說很艱難,卻也有著欣慰的時候,只要孩子們都成人成家了,便是再大的困難也值得!倘若她找了個好吃懶做的,那日子就不定能有這般的好過了!
我想,這就是做母親的偉大處了,母親們?yōu)榱撕⒆,竟全無半點的私心,也不圖個回報,到底那心里裝著的,便是孩子成長的憂,成家的愁了?v然這日子里頭有了一絲的喜悅,便也不能去露在臉上,卻只能喜在心頭。
因而對于彩彩的解勸,我母親打心底的有了欣慰,畢竟,彩彩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任務(wù)。由此我便想起了他福貴來,想他真有個繼父的樣子和景況,想他在繼父組建的家庭里的種種待遇。事實上福貴本來就很瘦弱,再加上性格的內(nèi)向,面目又黝黑,且眼睛還眍了進(jìn)去,這般模樣的福貴在我眼里看來,如今又是幸運的了。雖說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絲振著的光芒,但對于我母親這般的解勸,我則表示了贊同。
福貴在村里很軟弱,他又從不與人爭執(zhí)的。白天,他幾乎都在田地里勞作,晚上,他吃完晚飯便睡覺。他家的晚飯總是吃得很晚,幾乎都要在掌燈以后。有時夜里我看著他吃得很香甜,便決意要去吃一碗他家的稀飯了,而每每母親為我去舀來,我則拔不到兩口又不要了。于是母親就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而我卻這樣的去尋找了理由,我說,福貴家的玉米糊糊實在是太難咽了,根本就不像福貴吃著時候的那樣香甜!
福貴結(jié)婚的時候我已上了小學(xué),他結(jié)婚的那一天我卻沒去學(xué)校,我跟村里的孩子相約說學(xué)校已放假了,在騙過了大人的信任之后我們于村里便踏實的玩了起來,無憂無慮的在村子里瘋跑,一會兒去村頭,一會兒去村尾,一會兒又去了河邊和田壩。我知道福貴才二十八歲,這年齡在鄉(xiāng)下已為大齡,由此大人們便憫憐著他的處境,說他二十八歲了這婚姻才有了歸屬,這應(yīng)該是他的一種圓滿了。因為在河柳村無論從哪方面來講,福貴家都是最最貧窮的,所以他不能挑剔,更沒有余地選擇。到底因為福貴很是聽話了,村里的娘兒們才心疼他,對此福貴的母親也才獲得了安慰,只是這安慰還不能表現(xiàn)在她的臉上。盡管福貴母親的那張面孔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你既看不出她的憂愁,亦看不出她的喜悅,這性子也非是她生來的形成,而是她長期經(jīng)歷著苦難的結(jié)果!
記憶里彩彩的模樣便很蒼老,但不曾變了其模樣,似乎永遠(yuǎn)就是那個樣子。這記憶在我的大腦里已持續(xù)了二十年,二十年來竟不見變換。事實上她的個子不高的,就一米六一的樣子,卻是經(jīng)常的穿了件斜扣的上裝,灰暗的土布褲子,那褲子的色澤也已陳舊。在顯了泥土的臉上,早經(jīng)已布滿了裂紋,背微微的有些佝僂,頭發(fā)已花白。然而,這老人的腳步卻矯健,仍然保持了一個鄉(xiāng)下女人堅韌的態(tài)勢,以及不屈于命運的頑強。
但是她還是蒼老了,由頭便源于其福貴。那是98年的冬天,那個冬天福貴卻得了一種怪病,由此福貴開始消瘦,后來又幾經(jīng)蹉磨,最終在99年的那個冬天就去了。自打那個冬天過后彩彩的蒼老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她不光淌干了淚水,更嘗盡了歲月的酸苦,在人生這杯苦酒里,她嘗到了它的烈性和酸苦,因為它在她的肚里燒得太狠!太狠!……
然而彩彩卻活著,而且還活得很硬朗。老三福貴去了,她便以老二福德為依靠。這福德一生平穩(wěn),就不曾有著那些坎坷。福德也極為聽話的,只是不具備福貴那般模樣的討憐。前些日子我途經(jīng)故里,才得以去看望了這位老人。老人的模樣自是不及了先前,對于我的到訪她卻表示了驚異,而起初的神態(tài)則很木然,我見到她時她正在龍門外邊的那坨卵石上曬太陽。我已看到了她目光的遲鈍,反應(yīng)的呆滯,當(dāng)我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則還在盯著我,腦子里似乎在極力的加深著對我的印記。事實上我離開河柳村已經(jīng)十二年,這十二年里竟不曾回去過,不曾回去的理由便是我家那幢老屋已被母親作了變賣。因此我在攏了她的身邊的時候她就問我是哪個?我說我是權(quán)友呀。她說你是哪個權(quán)友?是東村的那個,還是西村的那個?我說我是城里頭的那個呀。她想了一下說,莫非是城里頭的那個權(quán)娃嗎?我說是的。她說哎呀權(quán)娃啊,你有十二年沒來了呢?我說家鄉(xiāng)通了公路,順便過來看看你。她頓了一下說,我的眼睛已不好使了,看啥都是模糊的。接著就責(zé)怪起自己來,她說,你看我這腦筋,你看我這腦筋,就只管跟你說話了,愣是不曉得招呼你進(jìn)屋去坐坐。
我在她屋里卻看到了一種原始的凌亂,屋里仍然是泥地,角落里堆了些雜物,那雜物有勞動的工具,也有玉米和洋芋之類的食物。屋子的里面則是一架老床,老床的架子上仍然掛著多年前的那頂蚊帳,那蚊帳因光線暗淡便顯得很齷齪,屋里似乎還有股陰陰的濕味,乃至泥土的氣息。我本是給她帶了禮物去的,見她的景況這般艱難,我又摸了兩佰元錢給她,她卻怎么也不肯接了,在我強行的把錢放在她的手里的時候,她的眼眶竟然濕潤了。
我想她不是感激,而是欣慰,欣慰曾經(jīng)喊著“太太”的那個孩子如今已走出了大山!于是在我走出龍門與她暫作告別的時候,她就一直擦拭著她的淚水。我沒有稱呼她為娘娘,仍然叫她彩彩,我說彩彩您有空的話也來城里走走吧,她則說她已走不動了,怕是來不成了。我在走去河邊的路上又轉(zhuǎn)了頭去看一眼那龍門,結(jié)果她還在龍門外的柱子邊站著,并一直朝了我這河邊的方向看望,我知道她的視力是看不到這河邊的樣子的。由此她那佝僂的身影,便再次于我腦海里作了定格,孰知這一定格便成了我永久的記憶。
彩彩于去年的深秋走了。走的時候,我沒能趕去河柳村,也沒有托人代送禮金,只請了一個親戚買了兩挑紙錢送去。今年的清明節(jié)便專程去了趟故里,在給她掛了九束清紙后,又給她作了三個小揖。在給她作揖的過程里我的眼里竟然濕潤了,眼里打轉(zhuǎn)的淚花卻不全是因她在我幼年里待我的好,而是她此生來到這個世間所面臨的境遇體現(xiàn)出來的偉大!
彩彩,太太,她真是一個好母親了。
母親的作文2
母親平靜地生活在一個叫瓦窯鋪的小山村,日子平緩地流淌著,日復(fù)一日,花開花落。
那個小山村的一個山凹里,四五間風(fēng)雨吹打的木房子,房子上的青瓦零零散散的,遮不住雨了;房梁上的椽子也朽了,撐不住太多的日子了;屋前的土路長了太多的青苔,不能走遠(yuǎn)路了。還好,屋后的竹園還在,房前的一股泉水還在,我睡覺的那張床還在,母親也還在,守著那座房子,守著我家的祖業(yè)。
這些天,我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經(jīng)觸動了,我突然對母親有了深深的思念。我當(dāng)然曉得,百里之外的母親一天在干些啥,她出出進(jìn)進(jìn),大多數(shù)時間花在了喂養(yǎng)那些雞和豬,還有料理那些菜園子,刨弄那些莊稼上。剩下的時光,就望著兒女們居住的方向一個勁想啊想:天氣變了,那些城市的天氣咋樣了?吃得好,穿得暖嗎?
我在遠(yuǎn)離百里之外的城市,回答母親。母親,母親,母親,你帶給我們的那些純凈和美好的時光喲。
母親的歌是一張花手帕
其實,母親歌唱得蠻動聽的。
母親坐在草坪上,繡鞋墊。那些野花在悄悄綻開,蜜蜂和蝴蝶翻飛,金色陽光鋪滿草坪。我走在不知名的青草叢中,腳踝被草葉撩撥得癢癢的,這些花草聽見我的腳步聲,都醒了,她們像姐妹一樣彼此熱鬧地傳遞消息,相互擁擠著。你來了,你來了,爭先恐后地跟我打著招呼。我還沒有來得及與她們握手致意,就看見了那些飛舞的蝴蝶。
我在母親背后的草坪上,望著那只停在樹葉上的花蝴蝶入了迷,翅膀一張一合。啊,那種青春活力的色彩,帶著興奮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示出了色彩的深沉與明亮,閃動著讓我幻想的光芒。當(dāng)它的翅膀靈動地?fù)P起,向著另一只蝴蝶抒情時,它身體里閃爍出了全部的鮮活和光彩,所有的色彩都在飛閃舞蹈。我傾心它們的對稱之美。我把捉來的蝴蝶全部拿來壓在書縫里,做成了一件又一件的美妙標(biāo)本。
在我對色彩的幻想中,我突然聽見了婉轉(zhuǎn)的歌聲,蕩漾在我的色彩上面,覆蓋了那些色彩的舞蹈。在微風(fēng)中,在陽光里,在蜜蜂的低語中,在蝴蝶的飛舞里,我聽見:“月兒落西下,想起小冤家,冤家不來我家耍,怎能不惱他……”
我寂寞的母親,曾經(jīng)年輕的母親,在這片鋪滿陽光的草地上,回憶起了她那個充滿憧憬的黃昏:那是多么美好的黃昏,快要落山的夕陽,照亮了木樓上繡著鞋墊的母親,聽見對面山上的歌聲。母親的繡花針刺痛了手指,她罵了一句:“吼魂啊——吼!
母親一邊低頭繡著鞋墊,一邊低低地唱著,回味著。長發(fā)遮了她的臉,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我感受到了她的笑意。歌聲就像熨斗一樣熨過草坪,平緩地落在草叢里沉寂下來,潛伏在時光的褶皺里閃閃發(fā)光。那些花兒就像在牛奶浴場里沐浴過的一樣,驟然之間斑斕無比,透明晶亮,精神抖擻。母親坐在草坪上,唱著年輕時的歌兒,心里就像花兒一樣盛開著。
我踏著母親歌聲的旋律,坐在了母親身邊。母親一抬頭,望見是我,歌聲戛然而止,臉一瞬間紅了!拔耶(dāng)是誰?是你,小家伙。”
我攤開母親給買的那張花手帕,印在上面的小小碎花,似槐花,像李花。剛才包在里面的花蝴蝶彈起,飛跑了,只剩下那張手帕靜靜攤在草坪上。我說:“媽媽,你剛才唱的歌兒就像這張花手帕!
母親笑笑。低頭繡那鞋墊上的一朵花,那花繡得已初見雛形,一朵桃花,一朵五彩繽紛的桃花在母親的手里盛開。
記不起后來的事了,我的花手帕怎么丟的`,我也記不起了。我只記得我哭著問母親要那張花手帕,跑到那片草地上去找尋,除了找到一些花花綠綠的尼龍繩子,找不到其他東西。花手帕丟在哪里了?母親說,風(fēng)吹走了吧?
那是怎樣的風(fēng)啊,卷走我的花手帕,也卷走母親的歌聲。從此,我再也沒有聽見過母親的歌聲。后來想起,那天草坪上的母親要不是我的擅自闖入,對母親來說,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她會在那片草坪上將自己的情感流瀉,將自己的愛情回味。因為我的闖入,那天對母親來說,是不是有一些遺憾呢。
母親的歌永遠(yuǎn)留在了那個草坪,連同我的那張花手帕。
母親的眼睛見不得風(fēng)
母親很少流淚。
即便要流,也是背著我們偷偷地流。在黑夜里,任那淚水流滿臉頰;在一棵槐樹背后,任那淚水濺濕一地的槐花;在包谷林里,任那淚水打濕禾葉的脈絡(luò)……在人前,母親總是一臉笑容,那些傷痛去了心靈深處,那些苦酒撒在了靈魂的后山。
當(dāng)我來到槐花繁茂盛開的樹下,槐花里綻開的一定是母親的笑臉,不管母親如何感嘆那一樹繁花的短暫,鍍了陽光的笑容就像槐花一樣,清亮、柔和;當(dāng)我來到一大片包谷林的時候,鋤包谷草的母親抬頭望我,總是一張笑臉;蛟S母親心里正下著一場綿綿細(xì)雨,但母親絕對不會讓那雨水打濕我的衣衫,更不會讓雨水打濕我的心里。抬頭望母親,總是陽光明媚。
在山間小路上,走著走著,母親背著陽光,在一株禾苗前停下。她抬手抹淚。跟在后面的小兒子問她,她轉(zhuǎn)身過后,就是一張笑臉了,就像山腰的一叢百合花!澳赣H的眼睛見不得風(fēng)!蔽艺f,哪來的風(fēng)呢?母親笑了,眼淚一顆一顆流出來,淚水滴在我的小手上,暖和、晶瑩。
我聽見那些風(fēng)穿過包谷林,漫山遍野地嘩啦啦響;我仿佛聽見母親心里排山倒海般的聲音,是什么聲響,我不知道。母親也不讓我知道。
但我感受到了。那門外喜怒無常的天空,母親就像太陽一樣照看著她生活中的一切。她把所有的陰暗都藏好,給予人前的都是明亮的天空。她的生活,更像是在縫補一件衣裳。爺爺身體上有了病痛,她忙著拿去一塊布縫上;父親那里有了抱怨,她又拿去一塊布縫上;兒女們那里有了哭聲,她拿上一塊布縫上。她縫縫補補,把一個家縫補得盡量溫馨、和睦。她站在某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哪件衣裳出現(xiàn)一絲縫隙,她都要上去精心縫補好。哪怕是掉了一顆塑料紐扣,她也要補上。盡管這件衣裳縫補得花花綠綠,但母親縫補進(jìn)了足夠多的陽光。
盡管母親擅長這種縫縫補補,但有時,那生活的針尖也要戳痛母親的手指。一次,母親與父親發(fā)生了最激烈的爭吵,還相互打了起來。母親的臉被父親打腫了。母親沒有回娘家,而是用一張毛巾遮了腫脹的臉,去了菜園子。她還要給全家人做午飯。我悄悄跟在母親身后,看見母親面對著一片白菜,眼淚刷刷流出來,自言自語道,這是啥日子啊,老天爺。母親哭著哭著,就坐在了菜園子的土塊上,望著自己親手種下的那些菜,青枝綠葉,嬌嫩欲滴。母親的一雙手,捏著一塊小土疙瘩,捏了又捏,她反復(fù)和這土疙瘩商量、試探。她在心里反復(fù)說,我該咋辦、咋辦?
這一刻,風(fēng)吹來,仿佛在提示:一個母親正在農(nóng)田的深處悄悄哭泣……她的眼淚在飛。
熬到春天結(jié)束
多好的春天,母親卻咳嗽不止,她說,熬過春天,這咳嗽病才會好啊。
我坐在萬物萌動的春天里,陽光閃得我的眼睛迷蒙。我看見一些鳥雀撲棱棱從瓦窯鋪的灌木叢中飛起,一下子帶出一片星星點點的綠。那些鳥雀無比驚恐,被自己帶出的那一片綠驚動了。它們在灌木叢上空盤旋、叫嚷。我的寂靜與鳥雀的喧嘩形成鮮明對比,我像插在它們中間的啞巴,所有的語言只在心里沸騰。春天的陽光照進(jìn)灌木叢,枝頭上的綠細(xì)潤地流淌,我的寂靜慢慢地鋪開。
這時,母親的咳嗽就像鳥雀帶出的那一片綠一樣,在春天的陽光里一日甚過一日。母親加重的咳嗽,沿著那些小路,沿著那些木屋的窗臺,灑在青草叢里,彌漫在澄明的空氣里,同時也撲進(jìn)我的內(nèi)心。母親的咳嗽像在我的胸口跑著轟隆隆的火車,使我的胸口也隱隱作痛。
春天是擁擠的,那些草擠擠身子,冒出了芽;那些樹擠擠身子,抽出了枝;那些田野擠擠身子,一片綠意盎然;那些空氣擠擠身子,敞開胸懷……可,母親擠擠身子,換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咳嗽。
母親在收拾散亂一冬的生活和心思時,把那些鋤頭擦亮,把種子播在田間,把汗水流出來,把秧苗扶正。母親做這些的時候,還要在空閑時間里把藥罐刷洗干凈,等那咳嗽在某一夜,或者哪一個早晨到來時,好熬制一副又一副的湯藥,用來舒緩春天里身體的某一個角落。
院子里的葡萄樹,沒有搭架子,粗大的莖干就沿著院墻走。春天一到,都能想到炎夏時一院墻的綠陰,那些葡萄在綠葉中瞪著黑色的眼睛。母親把喝剩的藥渣倒在了葡萄樹的根下,我說,葡萄樹也咳嗽了嗎?母親笑笑,微風(fēng)中葡萄樹點點頭,似乎在說話。
有時,幾只雞跑到葡萄樹下,把那些藥渣刨得四處都是,找到紅紅的大棗,就爭搶著啄食。用繩系著的黑狗想跑過去追咬,幾次,跑過去,都夠不到葡萄樹下,只好眼睜睜看著,發(fā)出嗚嗚的無奈叫聲。雞并不理會黑狗的不滿意,在那里自顧爭搶著。母親看不過去了,就遠(yuǎn)遠(yuǎn)地把掃把拋過去,雞嚇得四處逃竄。在那些春天里,我也從母親的藥罐里找過一兩顆大紅棗來吃,好像母親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其實,春天在山坡一晃就過去了。山坡上的紅茅草長到半人高,包谷苗長到半人高,那些水麻子開始紅亮紅亮的時候,春天已經(jīng)悄然過去,炎熱的夏天來了。一到夏天,母親的咳嗽就跑了,跑到母親身體的后山隱藏,一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就跑出來,在母親的身體里四處游走。
母親把藥罐提到屋外的水井邊去洗,黑狗跟了去,我也跟了去。母親用谷草把藥罐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就蹲在水井旁抽水煙。不再咳嗽的母親感覺天是那么藍(lán),瞇著的眼睛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母親說,這個春天又熬過來了。黑狗在水井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不小心,把母親的藥罐絆倒了,黑不溜秋的藥罐子一下子摔成了碎片。母親起身,一腳將黑狗踢跑了。母親撿起藥罐的碎片,甩到了水井旁的竹林里。她想把自己身體里的咳嗽也一起甩跑,用了很大的勁,“唷嗬”一聲。
往回走的時候,母親輕松了許多。
母親的作文3
母親的眼淚,是湖也是天,湖里有波,天上有云。母親的眼睛更是天,偶爾的陰天她不會帶來雨。從小到大,小蓉從未見到母親哭過,在她眼里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可是那天,小蓉卻生平第一次親眼看見了母親流下的第一滴眼淚。
那年小蓉16歲,經(jīng)歷了那黑色的7月后,從些便結(jié)束了她的初中生涯。以后的日子便是等待錄取通知書的到來,那段日子很艱辛,小蓉每天都跟著媽媽下地干活。下午,火辣辣的太陽烤得大地就像一個火爐,人們都早早地躲在屋里開著電風(fēng)扇,吃著西瓜邊看電視、邊聊天。而小蓉和媽媽卻還在焦陽下割著水稻田邊的野草,稻葉把她和媽媽的手劃了無數(shù)道口子,加上汗水的滲入,就像在傷口上抹鹽,生疼生疼的。汗水順著臉頰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了,貼在了身上,好像剛被雨水淋過一樣。小孩子們漫山遍野地跑著、吼著、笑著玩得好開心,同齡的同學(xué)都跟著父母到處旅游去了,而小蓉卻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樣拋開一切,盡情地游山玩水,享受這難得的沒有作業(yè)和負(fù)擔(dān)的兩個月假期。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雨天,小蓉可以不用頂著烈日干活了,她在家里可以看看電視、看看書,再好好睡一覺,那便是最好的享受。但是小蓉的家里卻不能安寧,床頂上、地上、桌上到處都放著水盆,雨水打在盆里發(fā)出嘀嗒、嘀嗒的混亂、嘈雜的聲音。小蓉用被蒙著頭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媽媽和爸爸吵架的聲音,媽媽厲聲吼到:“你怎么讓蓉兒睡那頭,你看看這房子,再看看這鬼天氣,啊,這刮風(fēng)下雨的萬一房子垮了不壓著她嗎?那頭正對著脊梁,重量那么大,壓著她那可怎么辦?”
爸爸深深地嘆了口氣:“哎!”
“還不把她叫醒,讓她到那屋去睡!”
爸爸走到床邊搖了搖她:“蓉兒啊,蓉兒……”小蓉裝作沒聽見,閉上了眼睛!鞍,真是苦了這孩子了,()這些天都把她給累壞了,看她睡得那么香,算了吧,等她醒來就讓她回屋里去睡!
聽了這些話,小蓉的眼淚悄悄地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她翻身側(cè)著,淚水又翻過鼻梁滾到了這邊,悄悄地,被褥和枕頭便濕漉漉的。
雨還一直下著,下了一夜,半夜小蓉又醒了,雨水滲透了罩頂便落到了床上,打在她臉上。幸好媽媽那頭沒有漏,小蓉沒吱聲,可是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任憑雨水滴在臉上和她臉上的淚水融在一起鉆進(jìn)了她的心窩。那夜,小蓉失眠了。
第二天卻是大晴天,小蓉背起行囊告別了父母去了省城一家火鍋店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涯。
第一次踏上社會,一切都不像她想像的那么完美。工作的繁忙,同事的奸詐,顧客的刁蠻,還有那些尖酸刻薄的小人,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生活的無助。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純真的夢想便開始在現(xiàn)實無情的墻壁前碰得粉碎。小蓉彷徨著、猶疑著,她覺自己還是適合在學(xué)校,她不想和他們勾心斗角、小人見識,她和他們接受的教育不一樣,她真的是這樣企盼著的。度日如年地熬過了兩個月,可惜卻她再沒有背起書包走進(jìn)學(xué)堂。小蓉知道家里是真的很困難,土磚砌成的茅屋已在風(fēng)雨之中搖搖欲墜了,弟弟也背上書包高高興興地步入了中學(xué)的校門。
開學(xué)了,路上來來去去的凈是背著書包上學(xué)的孩子。小蓉習(xí)慣了每天早晨上學(xué)的那個時間便起床,站在陽臺上,看著“花書包”們騎著車快樂地閃過,聽著她們銀鈴般的笑聲,感受著她們愉悅的心情。悄悄地,眼淚便開始在小蓉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羨慕,她嫉妒,她的心開始抽搐著,那顆跳動的心很快地就讓她無法安心工作了,可是小蓉的工資離學(xué)費還差老遠(yuǎn)一截呢。她該怎么辦?問媽媽要,再讓骨瘦如柴的她整天愁眉不展,茶飯不思?不讓弟弟上學(xué)?可他只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學(xué)畢業(yè)生啊,一個比自己更可憐的小孩子啊!家里已經(jīng)沒有錢再供自己上學(xué)了,還有那快倒塌的土屋……
小蓉是個懂事的孩子,她知道,一個人的出身和家庭是不能選擇的,命運要靠自己去把握,人的一生會面臨許多痛苦,躲避、消沉、自卑自憐、自暴自棄都是自己不可原諒的。小蓉在心里暗暗地對自己說:“我該振作一些,等家里好一些了,我就開始自學(xué),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勤奮,一樣不比別人差!毙∪厥窃谧约喊参繂?除此她又能怎樣呢?她畢竟還只是個15歲的孩子呀!
小蓉習(xí)慣了每天站在陽臺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背著書包上學(xué)的同齡人說話著走過,讓淚水模糊著視線;也習(xí)慣了站在十字路口看著放學(xué)的學(xué)友們燦爛的笑容和打鬧的樣子,讓淚水冰涼了心情;更習(xí)慣了坐在公交車上專程路過學(xué)校門口,留戀著滿園的燈光和瑯瑯的書聲,讓淚水浸濕了被褥。
小蓉的心情就這樣沉重起來,或許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她空虛寂寥的內(nèi)心世界,保留一點兒別人的歡樂與微笑。小蓉知道其實她真的很脆弱。
那天一大早,小蓉便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心里好高興,她告訴媽媽她在這兒挺好的,不用為她擔(dān)心。聽到電話那頭媽媽低沉的聲音,想要說出口的話卻又咽了回去,她匆匆掛了電話,眼睛便模糊了。小蓉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著這無聊的工作,只是早晨的被褥總是濕漉漉的。
不知不覺,開學(xué)已半個多月了,小蓉依然每天堅持站在窗外的陽臺上看著樓下往來的“書包”快樂地走過,淚水猶如洪水泛濫,一發(fā)而不可收,心痛得如刀割棍攪,思緒是那么繁瑣復(fù)雜。她終于不能掩飾自己那顆脆弱而執(zhí)著的心。老板看出了她的心思:“小蓉啊,你年紀(jì)這么小,還是去讀書吧,只有讀書才有出息……”小蓉再也禁不起書本那魔力般的誘惑了,那個霧濛濛的早晨,她背起行囊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汽車緩緩地駛在回家的路上,而小蓉卻無心欣賞沿途迷人的風(fēng)景,她靠在窗邊憂郁地盯著外面,心始終不能平靜。下車后,那段通往家的石頭小路是那樣陌生而又熟悉。平時不長的一段路,今天小蓉卻走了很久很久,她拖著沉重的腳步挪到了那片熟悉的竹林后面,眼前那間破爛不堪的土茅屋,讓她的心更加沉重了。
回家的時候,正值收稻的季節(jié),小蓉悄悄地走到了后門,輕輕地推開了門。家里亂亂的,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那個左倚右垮的古董——破竹碗柜,這個從別人家撿來的竹碗柜在農(nóng)村上已是絕無僅有了,它卻伴隨著小蓉走過了二十多個春秋,直至今天、明天……滿屋都是堆的谷子,四周墻邊用薄膜圍著,是怕谷子鉆進(jìn)墻縫里了吧。那張大方桌也被擱到了灶堂后面,已是早晨10點過了,媽媽卻才坐在桌上喝著粥,一碟花生米,一碗泡菜,一盤辣椒。
“媽!毙∪赝崎_門,“我回來了!
媽媽高興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回來啦!薄班!彼恍Γ∪匕l(fā)現(xiàn)媽媽臉上的皺紋那么地明顯,“吃飯了嗎?”
“吃過了!毙∪芈裰^坐在桌旁。
“這么早回來,上哪兒吃啊,鍋里還有熱飯快盛來吃啊!薄拔艺娴某赃^了!毙∪靥ь^四處張望:“爸呢,怎么沒看見爸呢?”
小蓉抬頭看著母親,這才發(fā)現(xiàn)母親真的老了許多,歲月的流逝在母親的額頭上深深地刻下了幾道皺紋,黑色的短發(fā)讓她看些顯得十分疲憊,家庭的操勞讓母親的臉變得消瘦起來,也許是疲勞,也許是時間,她的手變得十分干枯,好像一根快要折斷的老樹枝。
“爸呢?爸爸不在家嗎?”小蓉轉(zhuǎn)頭四處張望。
“你爸在里屋!眿寢尩脑挼统脸恋摹
小蓉直奔屋內(nèi),爸爸正在床上呻吟著!鞍,我回來了,爸,您怎么了?”小蓉望著躺在床上的父親,才發(fā)現(xiàn)父親瘦瘦的黃得冒油的臉上聳著高高的顴骨,厚厚的眼皮下已看不見睫毛和眼球了,眼角的魚尾好深好長,他的一呻一吟能牽動著臉上的每一條溝,仿佛一顆大樹的千條根系牢牢地抓住在地的臉龐一樣。滿頭凈是花白的頭發(fā),那一根根銀絲襯得這張臉越發(fā)蒼老了。
看著床上憔悴的爸爸,小蓉想哭!皼]事,感冒了,休息兩天就好了。怎么想著回來了?”我看著爸爸焦急的樣子。“怎么,有什么事兒嗎?”“沒有,我特意回來看看你們!
眼淚卻不聽話地在眼圈里打滾了,小蓉怕克制不了自己,“爸,我……您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進(jìn)屋把包放著!
小蓉轉(zhuǎn)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得緊緊的。終于,淚還是沒能聽話奪眶而出,她一頭栽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哇哇地大哭起來。被褥被淚水浸濕了,她不能讓父母聽見,更不能讓父母看見,就這樣任憑淚水沖洗這張稚氣的臉龐,哭出來或許會好受些,看著這個家,還有疲憊的父母,她的心在絞痛,她還能開口對他們說什么呢?
“蓉兒啊,呆在屋里干啥呢,快出來吃飯吧!薄皼]事,我把東西放好。”“沒事兒就快出來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媽媽的話低沉沉的,聽得出來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小蓉擦干了眼淚,打開房門坐到了媽媽身邊,她埋著頭沒吱聲。媽媽沒有吱聲,小蓉也沒有吱聲,就這樣,媽媽幫小蓉拂了拂頭發(fā),誰也沒有吱聲,靜得可怕。
“哎!”媽媽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蓉兒啊,你是不是要給我說什么事?”
“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那你怎么回來?”
“我……我……”小蓉低著頭不知該說什么好,該怎樣開口,這一切又讓她無法開口。空氣似乎快要凝滯了,媽媽卻再三地追問,終于小蓉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媽媽!”她咬緊下唇抬頭望著蒼老的母親,“我想讀書!甭厮涂床磺鍕寢尩哪樍,小蓉不知道是怎么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之后她卻不敢再看媽媽了。
“其實那天早晨媽媽打電話去就是問你想不想讀書,可是你卻早早地把電話掛了。自從你走后,我和你爸爸就商量你的事……”
“對不起,媽媽,我真的很想讀書!毙∪亟K于鼓起勇氣抬起頭,但她的眼睛卻再一次濕潤了。
“媽媽,”小蓉含著淚看著媽媽。媽媽的眼睛里閃著晶瑩的東西,眼圈潤濕了,通紅了,緊接著便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小蓉的眼圈也紅了,她開始后悔她不應(yīng)該說出那句話的。
媽媽竟然哭了,第一次看見媽媽哭了,和小蓉一樣淚流滿面,抽泣著,哽咽著。床上的爸爸也哭了,一向堅強的爸爸,在此時也淚流滿面,為了小蓉,就這樣全家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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