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荀鶴的《再經(jīng)胡城縣》原文及詩歌鑒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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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荀鶴的《再經(jīng)胡城縣》原文及詩歌鑒賞 1
去歲曾經(jīng)此縣城,
縣民無口不冤聲。
今來縣宰加朱紱,
便是生靈血染成。
杜荀鶴詩鑒賞
這首詩通過敘述詩人兩次路經(jīng)胡城縣的所見所聞,入木三分地揭露了封建統(tǒng)治階級剝削、壓迫和屠戮人民的罪惡。詩的前兩句是從人民反映的角度來刻寫縣官的作惡多端和人民深受其害的深重。無口不冤聲
一個雙重否定句,就把縣官罪惡累累、罄竹難書的政治劣跡給勾畫出來了。詩的后兩句則是從縣官飛黃騰達的角度來描摹縣官以人血染紅頂子的滔天罪行。
縣官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殺良邀功,涂炭生靈,劣跡昭著,本應(yīng)受到嚴治,但是,朝廷非但不肯降罪,反而以政績卓著的功臣獎勵之,使其加官晉級。在劣跡與高升的強烈而鮮明的對比中,詩人不僅鞭撻了縣官的罪惡,而且也把譴責的鋒芒指向了封建最高統(tǒng)治集團,頗具反抗意識。
這首詩歌感情激憤,但是其情又是附麗于具體生動的形象之上的。詩人對縣官形象的刻畫,是通過形象來表現(xiàn)的。寫縣官的劣跡,詩人只用曲筆就把縣民對縣官劣跡的反響輕筆一點,縣官面目的可憎也就如在眼前了。不僅如此,詩人還善于運用想象和聯(lián)想的藝術(shù)手段,向前推進詩情。如將朱紱的色彩的鮮紅與生靈之血相聯(lián)綴,就使人很容易想象到縣官壓迫人民之手段的狠毒。這樣的描寫,盡管全詩無一激語,但其批判力量卻字字千鈞,如雷如電,確實具有感人心魄的藝術(shù)效果。
杜荀鶴的《再經(jīng)胡城縣》原文及詩歌鑒賞 2
《再經(jīng)胡城縣》原文
唐代:杜荀鶴
去歲曾經(jīng)此縣城,縣民無口不冤聲。
今來縣宰加朱紱,便是生靈血染成。
譯文及注釋
譯文
去年首經(jīng)路過胡城縣城,城里的百性人人喊冤聲。
到如今縣官升官穿紅袍,這紅袍原是百性血染成。
注釋
胡城縣:唐時縣名,故城在今安徽省阜陽縣西北。
縣宰:縣令。朱紱(fú):系官印的紅色絲帶,然唐詩中多用以指緋衣。唐制五品服淺緋,四品服深緋。
生靈:生民。
賞析
題目是“再經(jīng)胡城縣”,詩人自然會由“再經(jīng)”而想到“初經(jīng)”。寫“初經(jīng)”的見聞,只從縣民方面落墨,未提縣宰;寫“再經(jīng)”的見聞,只從縣宰方面著筆,未提縣民,這就留下了廣闊的想象余地。如果聽信封建統(tǒng)治階級所謂“愛民如子”之類的自我標榜,那么讀到“縣民無口不冤聲”,只能設(shè)想那“冤”來自別的方面,而不會與縣宰聯(lián)系起來;至于縣宰呢,作為縣民的“父母官”,必然在為縣民伸冤而奔走號呼。讀到“今來縣宰加朱紱”,也準以為“縣宰”由于為縣民伸冤而得到了上司的嘉獎,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詩人在寫了“初經(jīng)”與“再經(jīng)”的見聞之后,卻對縣宰的“朱紱”作出了“便是生靈血染成”的判斷,這真是石破天驚,匪夷所思。
結(jié)句引滿而發(fā),對統(tǒng)治者的揭露與鞭撻不留余地,這與常見的含蓄風格迥乎不同。但就藝術(shù)表現(xiàn)而言,詩中卻仍然有含而不露的東西在,因而也有余味可尋!翱h民無口不冤聲”既然是“去歲”的見聞,那么縣民喊的是什么冤以及喊冤的結(jié)果如何,詩人當然記憶猶新,但沒有明寫。縣宰加朱紱“既然是“今來”的見聞,那么這和縣民喊冤的結(jié)果有什么聯(lián)系,詩人當然很清楚,但也沒有明寫。而這沒有明寫的.一切,這就造成了懸念。最后,詩人才把縣宰的朱紱和縣民的鮮血這兩種顏色相同而性質(zhì)相反的事物出人意外地結(jié)合在一起,寫出了驚心動魄的結(jié)句。詩人沒有明寫的一切,就都見于言外,獲得了強烈的藝術(shù)效果?h宰未加朱紱之時,權(quán)勢還不夠大,腰桿還不夠硬,卻已經(jīng)逼得“縣民無口不冤聲”;如今因屠殺冤民而贏得了上級的嘉獎,加了朱紱,嘗到了甜頭,權(quán)勢更大,腰桿更硬,他又將干些什么,詩人也沒有明寫,然而弦外有音,有很強的震撼力。
全詩構(gòu)思巧妙,詩人描寫了他兩次路過胡城縣的見聞,把這兩次見聞寫進詩中,構(gòu)成對比,使主題更加鮮明醒目,這一對比,使人們清楚地看到朝廷的忠奸不分,官吏殘暴無恥。害民的官吏反而高升了,封建社會的本質(zhì)就在這對比中表現(xiàn)出來了。這首詩對后世的影響很大,清末的劉鶚在長小說《老殘游記》中,寫山東巡撫玉賢因害民升官的詩句“血染頂珠紅”便是從這首詩的最后一句脫化而出的。
杜荀鶴的《再經(jīng)胡城縣》原文及詩歌鑒賞 3
去歲曾經(jīng)此縣城, 縣民無口不冤聲。 新來縣宰加朱紱, 便是生靈血染成。
作者:
杜荀鶴 字彥之,池州人,有詩名。自號九華山人。大順二年,第一人擢第,復(fù)還舊山。宣州田 遣至汴通好,朱全忠厚遇之,表授翰林學(xué)士、主客員外郎、知制誥。恃勢侮易縉紳,眾怒,欲殺之而未及。天祐初卒。自序其文為《唐風集》十卷。
注釋:
胡城,唐時縣名,故城在今安徽阜陽縣西北。
無口不冤聲:沒有一個老百姓不叫喊含冤受屈。
縣宰:縣令。
朱紱(fú),即緋袍,紅色官服。加朱紱是對縣令的特殊獎賞。
生靈:人民。
賞析:
按唐代制度,五品官服淺緋,四品官服深緋,一般縣令只有六、七品。胡城縣令卻以“縣民無口不冤聲”的“政績”身加朱紱,這紅袍實際上是老百姓的鮮血染成。這是一首揭露黑暗統(tǒng)治的政治諷刺詩。刀筆直書,出石破天驚之語。冤深似海,怨深似海,一腔憂憤如何了結(jié)?起句平平,隨后如墜千鈞,翻為凄厲,如杜鵑啼血,又勝如杜鵑啼血,一憂民之心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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