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美文故事:風(fēng)居住的街道
故事是一種文學(xué)體裁,生動的,美妙的故事可以幫你認(rèn)識社會、理解人生,引導(dǎo)你做一個通達(dá)事理、明辨是非的人。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有關(guān)美文故事:風(fēng)居住的街道,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你。
他書寫一段傳奇,她書寫一段等待。
生命中,誰會是誰的路過?誰又會是誰暮然回首的等待。穿過季節(jié)的風(fēng),輕輕地帶來一縷溫馨的回憶。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有的人已經(jīng)銘記、刻骨。念起,便是心底最柔軟的觸動。
看著黃昏的街頭,凌晗的心里涌起層層波瀾。有個聲音在一次次地呼喚,呼喚著心底百轉(zhuǎn)千回的那個名字。是否,只有錯過,才會明了錯誤。當(dāng)初只道是尋常,如今……
有風(fēng),拂過街道。陽臺處,那串紫色的風(fēng)鈴,奏響了華美的樂章!岸b,叮鈴”隨風(fēng),沒有憂愁,似訴說一段古老的童話,似呤唱著歲月的歌謠……
風(fēng)起,一段歲月在風(fēng)中起起伏伏,帶著歡笑、淚水,回憶,還有一段刻骨銘心——前言
。ㄒ唬
“若水,你知道嗎?這次去A城,我邂逅了一位女車手,那身材就一個字,正點!”凌晗將腿翹在沙發(fā),整個人倚靠著沙發(fā),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對著廚房里忙碌的彤若水嚷嚷著。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趕緊糾正著說,“錯了,是兩個字,正點!闭f著,兀自笑了起來。此時,他的臉上有著一抹驚艷的笑容,似乎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個女車手的聲影。
廚房里傳來切菜的聲音,客廳里的凌晗可以看到若水忙碌的身影,見若水不回答,凌晗又開口了:“喂,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得出手了!我好歹也28了,是該有個女朋友了,上次我回家,爸媽還說要給我介紹對象,嚇得我說第二天臨時有比賽,連夜逃跑了。
彤若水與凌晗是哥們,當(dāng)然,這哥們一詞一直是凌晗的定義。
凌晗,越野俱樂部的頂級車手。彤若水,C城JAL時裝設(shè)計師。
“怎么,這次心動了嗎?”廚房里傳來了若水的聲音,柔柔的,聽不出一絲波瀾。
“是啊!”凌晗將一塊薯片扔進(jìn)了嘴里,大聲應(yīng)著,“那女車手外號‘隨風(fēng)’,呵呵,我外號‘追風(fēng)’,你說,是不是挺有緣!”
桌子上放著一大包吃的,都是若水買來的。樂事的海鮮味薯片,農(nóng)夫山泉的礦泉水,新鮮的蘋果,這些都是凌晗喜歡的,也只有若水最清楚他的口味。凌晗時常笑著對若水打趣說,你上輩子和我肯定是戀人,不然我的喜好,你怎么會如此清楚。
隨著凌晗的話音剛落,廚房里忽然傳來“哐啷”一聲。
凌晗鞋也來不及穿好,箭一般地沖向了廚房。一進(jìn)廚房,就看見若水右手掐著左手,鮮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不知道是鮮血刺紅了凌晗的眼睛,還是看見若水緊皺的眉頭,凌晗的心忽地一痛,嗓門兒也不由得高了,“怎么這么不小心!”說著,抓過若水的手,仔細(xì)地查看著傷口,傷口有些深,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磚上,鮮紅,猶如青春的色彩。
凌晗趕緊打開櫥柜,找出白糖,小心地撒在傷口處。很快,白糖就被染成了紅色。白糖順著血水滴落,撒了好多,血才漸漸少了一些。
血流的沒那么急了,凌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但是心頭依舊堵著,似乎比自己受傷都難受。
抬起頭,凌晗看見若水,正凝視著自己,一雙美眸噙著淚水,淚水在眼眶欲落未落,眼睛紅紅的。
凌晗心頭又痛了一下,聲音一下子柔了下來,“怎么了,痛嗎?”
凌晗不問還好,這一問,若水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直往下落。
“怎么了?”凌晗一下子慌亂了,用手背輕拭著若水臉上的淚珠,關(guān)切地問著。
“你兇我!比羲煅手卣f。
凌晗的心頭猶如被針扎了一下。記憶中,從相識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看見過若水的眼淚,在凌晗的心中,若水就是屬于陽光的,眼淚是與她絕緣的。
“不哭,不哭!绷桕习参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是關(guān)心你嘛!我心疼你!傻丫頭!”凌晗說著,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若水的額頭。
“走,我?guī)闳メt(yī)院包扎。”說著,凌晗拉著若水的手,向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嘀咕著,“你這丫頭,對自己下手也這么狠。”
。ǘ
若水任由凌晗牽著自己的手,臉紅紅的,心“撲通、撲通”跳動得厲害,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三年,她用了三年陪伴著這個哥們,也默默地愛了三年。愛,從什么時候開始,若水自己也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動心了。于是,在每個相處的日子里,她會給他最貼心的溫暖。她希望他懂,希望他可以后知后覺。
這份陪伴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習(xí)慣了一份傾訴,習(xí)慣了在歲月的煙火里共度青春激揚(yáng)的時光。
他,有他追尋的傳奇。他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可以如風(fēng)一般的賽車手。他也一直在為著這個目標(biāo)奮斗著。多少次傷口,就有著多少次的觸目驚心。每一次傷,就是一次經(jīng)驗、教訓(xùn),他正在一步步成長,向著他心中的傳奇,靠近。
她,有著她追尋的傳奇。他,就是她心中的傳奇。一次次徘徊,一次次靠近,一次次心傷,一次次歡笑,只愿他明媚若春,一世長安。
今天,知道他比賽回城,她特意去買了他最喜歡的菜,提前下班給他煲好了雞湯。可是,他卻告訴她,他遇見了一個女子,而且心動了。那一刻,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哥們!忽然,若水自嘲地一笑,多么可笑的一個借口,但她卻為了這個借口默默陪伴了他三年的時光。
“其實,也沒啥,不用去醫(yī)院!比羲^凌晗,對著他搖搖頭。
“什么……”凌晗的聲音一下高了,話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什么,聲音壓了壓,道:“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免得感染了!闭f完,大步向著車庫走去。
片刻后,凌晗開著他那輛拉風(fēng)的跑車,“嗖”地停在若水跟前。
“上車。”凌晗對著傻傻發(fā)呆的若水叫著。
“哦!”
很快就來到了醫(yī)院門口,這是小區(qū)衛(wèi)生院,透過那道玻璃門,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人不少。
凌晗拉著若水的手,推開了門。見有人進(jìn)來,正在給人把脈的中年男醫(yī)生,用手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見是凌晗,問道:“你小子,又傷了哪里?”說完,又低下頭,認(rèn)真地把脈。
“不是我!绷桕侠^若水的手,幾步走上前,問:“今天處理傷口的醫(yī)生是小劉還是黃姐?”
“不是你?”男醫(yī)生再次抬起頭,仔細(xì)打量著若水,問:“你,女朋友?”
“不是,我哥們!”凌晗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句話,讓若水微紅的發(fā)燙的臉,如墜冰窖。
男醫(yī)生臉上浮起一抹笑,道:“黃姐在里面,你帶她進(jìn)去吧!”
凌晗道了一聲謝,拉著若水朝著另一扇門走去。進(jìn)了門,只見一30左右的婦女正在給7、8歲左右的小孩換藥。小孩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大人正在一邊哄著。
凌晗拉著若水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凌晗打趣地對若水說:“等下要是疼,你可不許哭鼻子!
聞言,若水臉上再次泛起潮紅,“誰說的,你以為是你。硬粍訒炨!受傷了從不打針,每次都吃藥!
“呵呵!”吃了憋的凌晗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自嘲地一笑。
“你……”黃醫(yī)生示意凌晗過去,話還沒說完,凌晗就指了指身邊的若水,“是她。手傷了,你看看,感覺挺深的!
黃醫(yī)生打量了一下若水,道:“不錯,這女孩子不錯!
“啥啊?黃姐,這我哥們,別想多了,趕緊的!绷桕洗叽僦
黃醫(yī)生用棉球蘸消毒藥水,對傷口進(jìn)行著處理。痛意本已經(jīng)淡了許多的傷口,由于藥水的刺激,更痛了。若水不由得“嗞”了一聲,眉頭微微一皺。
“你輕點,輕點!绷桕洗舐曊f著,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與關(guān)切。他將目光轉(zhuǎn)向若水,不知道什么原因,若水一臉通紅。
黃醫(yī)生不理會凌晗,依舊低著頭處理著傷口。很快,傷口處理好了,黃醫(yī)生找來紗布和藥粉,一邊上藥,一邊叮囑著:“記得明天這時候來換藥,等下去拿點消炎的藥。還有,一個星期不要沾水,辛辣的食物盡量不要吃。”
“知道,知道,你每次也是這樣叮囑我的!绷桕系。
“你這小子。”黃醫(yī)生白了一眼凌晗:“你以為女孩子和你一樣啊,女孩子愛美,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若水連連點頭,凌晗的眼中,有著一縷縷溫柔的情愫在流動。
從醫(yī)院出來,若水問:“你受傷了都是在這里包扎的。”
“是!你知道的,賽車時常磕磕碰碰的,以前都是你處理那些小傷口的,可你就是不肯離開‘風(fēng)居住的街道’,我就成了這里的?土!
“哦!”若水若有所思的應(yīng)著。
很快兩人回到了屋子里,凌晗破天荒的主動給若水拿來了換的拖鞋,進(jìn)了屋親自給若水倒了一杯開水,放在茶幾上。然后說:“你等著,我去煮飯。”
“啊!”短暫的錯愕后,若水低聲喃喃地說了一句:“真好!”眉間輕展,所有的陰霾都消失不見。
看見若水開心,凌晗心里也滿是喜悅,只聽他笑著問:“一個人嘀咕啥?瞧你那傻樣!
若水抬起頭,盈盈一笑:“真好!
“什么?”凌晗聽得一頭霧水的。
“我說,受傷真好。有人拿拖鞋,有人做飯,有人等下洗碗不?”若水一字一句,臉上掛著狡黠地笑意。
“傻丫頭!绷桕系吐暳R道,手指輕戳了一下若水的額頭!斑@么不愛惜自己,以后你要真的想我做飯,我做你吃就是的,要知道,我一般不下廚的哦!”
若水聽了,捂著嘴笑著,“就是不知道啊,所以想試試。一般不下廚,下廚肯定不一般。”
“好,你等著。”
。ㄈ
若水端起水杯,輕輕地喝了一小口?粗趶N房里忙碌的聲影,往事在思緒中翻轉(zhuǎn)……
三年前,若水剛剛畢業(yè)來到這座城市打拼。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家庭背景,她只能莽莽撞撞地靠著自己去尋找生活的出路。她是學(xué)設(shè)計專業(yè)的,憑借著自身優(yōu)秀的條件,應(yīng)聘為JAL小職員。這是一家國際知名的服裝設(shè)計公司,剛進(jìn)去那會兒,她就是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妹,但是她一直相信,是金子總會有著發(fā)光的時候。有淚的時候,抬起頭,看看遠(yuǎn)方,看看天空,深吸一口氣,揉揉自己發(fā)酸的鼻子。然后感受著風(fēng),輕拂過臉頰的清涼。
記憶定格在初遇的那天,每每回想起來,若水的嘴角總會勾起溫柔的笑意……
五月,天高云淡。風(fēng),溫柔地穿梭在街頭小巷,帶來春的溫柔的氣息。若水一身白色長裙,配上一雙淡藍(lán)色的高跟鞋,正認(rèn)真地打量著街道上的門牌:“22、23、25……”忽然,她的眼前一亮,笑著跳了起來,“哈哈,一定是這里了!彼贿呅χ,一邊掏出手機(jī),撥打著手機(jī)上的一個號碼,很快,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扶額,掛機(jī),若水暗罵一句,“倒霉!币,來之前她還給房東電話了的,約了好幾次,好不容易今天房東說有空,可是,現(xiàn)在怎么又關(guān)機(jī)了呢?
“這個小老頭,真不講信用!比羲R完,一屁股就坐在的石階上,脫下鞋子,一雙腳踩在冰冷的石階上。
這里很安靜,似乎遠(yuǎn)離了城市的喧囂。小老頭是若水杜撰的房東的形象,在若水想來,房東啊,就是像葛朗臺那樣的,小氣、摳門,或者就是包租婆那樣的,至少年齡上也得有個50來歲吧!現(xiàn)在,由于房東電話關(guān)機(jī),使得原本猥瑣的房東形象更是一團(tuán)糟糕。
腳走得痛了,若水覺得十分疲憊,決定先歇歇。抬起頭,看著天邊的云卷云舒,將心輕輕地放開。忽然,她的耳畔傳來一串“叮鈴,叮鈴”的聲響。來不及穿上高跟鞋,若水迫不及待地朝著聲音的源頭尋去。
她只顧著抬頭尋找,腳步一步步后退,終于,她總算看見了。那是二樓的陽臺處,一串紫色的風(fēng)鈴,在風(fēng)中奏響著最美的樂章。那聲音,是五月最美的天籟。風(fēng)鈴是由許多貝殼組成的,似乎帶著一絲夢幻,帶著海的氣息,穿透著塵世的喧囂而來。
“你很喜歡?”凌晗接到一個女孩的電話,說要來看房子,今天剛好不用去車隊,所以就應(yīng)了下來?蛇沒到屋,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一個女孩子正朝著樓上張望,心中估計著應(yīng)該是找房子的那個女子,可直到自己走到她的身后,她也不曾發(fā)現(xiàn),似乎沉醉在一個人的世界了。晚風(fēng)、夕陽,一身長裙的她,這一份和諧、唯美,讓他都不忍打擾。等了許久,凌晗才忍不住輕輕地詢問出聲。
“!”若水被這忽然而來的聲音嚇得叫了一聲,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還來不及打量來人,就忍不住質(zhì)問起來:“喂,你怎么這樣啊!不聲不響的,這樣很不……”禮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若水就被來人的一個微笑給擊敗了。
一種似曾相識的驚艷,讓若水停止了指責(zé)。陽光、灑脫,公子如玉當(dāng)如是,陌上花開徐徐來。這是凌晗給若水最初的印象。
“姑娘是來看房子的嗎?”凌晗詢問中帶著一絲肯定。
“是!”若水回答著,“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房東剛剛還和我通過電話的,可現(xiàn)在卻關(guān)機(jī)了!
“你是彤小姐!绷桕衔⑽⒁恍。
“是的!比羲拖骂^,為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羞紅了臉。忽然,她似乎想起來什么,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彤的啊?”
凌晗搖搖自己手中的手機(jī),笑著回答:“你給我打電話了。】茨阍谖覙窍屡腔,我猜應(yīng)該是你!
“你,你就是那個小老頭……”若水吃驚地看著凌晗,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什么?小老頭?”凌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有我這么帥氣的小老頭嗎?”羞得若水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小老頭。”凌晗再次念叨著這個詞,眉梢都是爽朗的笑意,“還從沒誰叫我這樣一個名字!”
就這樣,緣分悄悄地靠近。這條街是這座城市中僻靜的地方,聚集著許許多多的打工一族。這里的房東多半將房子出租,到收租錢的時候就來了。凌晗最初一年的時間都住在這里,他說,喜歡這里的寧靜。若水也喜歡這里,她把這條街叫做“風(fēng)居住的街道”。最初,她也不知道是喜歡上了這里,還是戀上了他。她只知道,他開始一點一點走近了她的生活,走近了她的心里。歡樂、憂傷都滿滿地被他占據(jù)。
她用心去記錄著他的喜好,感受著他的追逐、夢想與肆意燃燒的青春。他總會對她說起那些屬于他的精彩,描繪著他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的傳奇。夢,在青春的賽道上,上演著屬于一個叫做“凌晗”的賽車手的傳奇。
她,就這樣靠近著。將心底所有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收藏。只為在一個有他的地方,去靜靜聆聽屬于他的故事,在心中描繪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傳奇。她等,等他暮然回首后燈火闌珊的恍悟;她等,等他將這份習(xí)慣與依賴化作最后的溫情與后知后覺;她等,等一個他的傳奇,等一個她的傳奇。
。ㄋ模
回憶被凌晗的“開飯了”的聲音打斷了,一餐飯,在倆人的說說笑笑中吃得差不多了。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都是凌晗說著他的精彩故事。若水很喜歡聽他眉飛色舞地說著關(guān)于他賽車的點點滴滴。那一幕幕驚心動魄,隨著他的描述歷歷在目。那些歡笑、汗水,她都愿意一起與他分擔(dān)。她知道,那是他的夢,一直追逐的夢。他就是風(fēng)一般的男子,這一路上,若水總是緊緊地追隨著他的步伐,只是希望在他累了、傷了的時候,可以有一處歇息的地方。
吃完飯,凌晗主動擔(dān)起了洗碗的“重任”。是誰說,廚房里的男人是最溫情的。此刻,看著廚房里忙碌的他,若水只希望時光靜好,攜手到老。
若水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多了,打開電腦,網(wǎng)絡(luò)里的姐姐便發(fā)來了無數(shù)條信息。若水笑了笑,心頭涌起了一陣陣溫暖。
說起這個姐姐,平時總會不聲不響的存在著,但是只要若水心情不好,空間的一句說,即使只是一個問號,她都可以及時的知道,在最短的時間里送上一聲安慰,一個溫暖的抱抱。
“丫頭,又去你的小老頭那了!”晨曦發(fā)來鄙視的圖案。
“是啊!姐,今天手受傷了!比羲亓艘痪洌由衔膱D案。
“怎么了?”晨曦急切地問著。
若水似乎可以聽見這個姐姐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沒事,做菜時,切傷了手指。”若水趕緊回答著。
“你!”晨曦恨鐵不成鋼的回復(fù)著,“也不知道那個凌晗哪里好,值得你這般相待!
“我也不知道!就是戀上了。再說,我也不想問是否值得,因為,一旦我也忍不住問自己是否值得時,我知道那所有的付出已經(jīng)不值得了!毕肫鹆桕险f起的那個女子,若水的心頭似被針刺痛了一般,鼻子一酸,淚忍不住悄悄地落下。她在心底對自己說,不許哭,不許哭?稍绞沁@樣,淚水越是肆無忌憚。
晨曦等半天沒見若水回答,不由得急了,問:“丫頭,咋了。”
一句話,若水的淚,落得更急了!敖悖。”淚水滴落在鍵盤,模糊了屏幕上的字眼。
一連串的綠色小人就一下子霸占了屏幕,看著那些小小的人兒,若水感受著網(wǎng)絡(luò)那端傳遞來的溫暖。
“你說,愛一個人不是想可以開心,可以溫暖一些嗎?你說你,何苦將自己弄得這么累,這么狼狽!痹S久,晨曦才發(fā)來一句。
“姐,可是管不住心怎么辦?”若水問道。
“不為情動,就可以了!背筷鼗卮鹬。
“人皆有心,怎能不動!比羲卣f。
“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是動也得有方向,分寸,你說,你的小老頭除了總是傷你,還做過什么?你每次傷了,流淚了,他知道嗎?他不知道,你還得小心翼翼地將你所有的不愉快收藏起來,你這又是何必呢?”晨曦發(fā)來一個嘆息的圖片。
“我知道,這條感情的路注定了太苦、太長,也需要著太多的勇氣,可是,姐姐,你知道的,他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傳奇,不管我是否在他的傳奇里面,都注定了我用盡一生去讀。”若水擦拭著眼淚。
“你真是無藥可救。”晨曦嘆息著
“無藥可救就不救!比羲l(fā)去一個調(diào)皮的圖片。
“愛情中的弱者,總希望用自己的柔弱換取強(qiáng)者的憐憫,這本身就是一種痛苦。丫頭,你執(zhí)迷不悟!”晨曦語重心長地說著。
夜,一地闌珊。夜下的心語,只在黑夜里輕吟,他不曾來過亦不會懂得。那一份心痛,藏在了夜的最深處,不是不可以聆聽,只是他從來不懂。
。ㄎ澹
接到凌晗的電話時,若水正在吃飯,當(dāng)看見是他的號碼時,若水的心都雀躍了起來,扔下碗筷,就沖出了食堂。站在走廊上,平復(fù)了一下那顆跳躍的心,方才按下了接聽鍵。想來,在那些看似平靜的溫馨相伴下,她是如何以“哥們”的身份隱藏那顆深愛的心。
“喂,水兒,下周五去鹿溪河原生態(tài)賽場,有一場大型的比賽,我報名了。記得你說過你家鄉(xiāng)就在那里,正好回去看看,順便給我加油,鼓氣。我一定得拿下這次的冠軍!绷桕细吲d地說著。
“好,我陪你去!比羲摽诙。
“周四晚,不見不散!绷桕下曇衾餄M是愉悅。
掛斷了電話,若水才想起來,早上經(jīng)理在部門會議上才強(qiáng)調(diào)了,最近趕一批貨,休都停了?墒恰
敲響經(jīng)理的門,若水的左手攥著請假條,右手攥著一個字條。她想好了,經(jīng)理批準(zhǔn)的話,就拿出左手的請假條,要是不批準(zhǔn),那么她也寫下了時下流行的那句辭職語: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怎么,有事?”經(jīng)理姓唐,30來歲,是個干練的一把手。一張嘴是相當(dāng)厲害,幾句話常常把新來的員工說得直抹眼淚,但是業(yè)務(wù)卻不得不讓人佩服。
“是的,這周星期五到周日,我需要請假,有些私事要處理!比羲槐安豢旱卣f著。
唐經(jīng)理看了若水一眼,問道:“請假條寫好了沒?”
從最初進(jìn)公司,若水的能力,她的拼勁兒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從未遲到過,從未請假過,對于工作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所以,雖然是特殊時間,經(jīng)理亦沒有過多的為難她,反而說了一句:“玩就開開心心的玩,多放松放松。”
一個優(yōu)秀的領(lǐng)導(dǎo)者,當(dāng)然懂得如何留住自己手下的心,她的不追問,更是讓若水心中滿是感激。
若水將手中的請假條遞上,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周四下班后,凌晗早早就在若水的公司門口等候了,拉風(fēng)的賽車,加上陽光帥氣的模樣,惹得公司的女同事都對若水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目光。
“我得回去換衣服,還有昨天去超市給我爸媽帶了一些東西,都在屋子里!比羲f。
“好,不急。我陪你去!绷桕闲χ卮鹬。
凌晗將車子停在離街道不遠(yuǎn)的停車場,兩人一起走進(jìn)了那條“風(fēng)居住的街道”。
“還記得嗎?”凌晗笑著開口道:“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傻傻地看著我陽臺的那串紫色風(fēng)鈴,還赤著腳!
風(fēng),輕輕地穿梭在街道,一如那年的舊時光。美好,如初。
上了樓,凌晗在客廳等著。房間被若水收拾的很清爽,屋子的墻壁上,貼著各種服飾的設(shè)計圖,都是今年的潮流前線,也有許多她自己設(shè)計的精品,還有這些年在公司拿到的大大小小的獎項。
凌晗也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來這里了,一月、兩月、三月……甚至更久。因為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若水往他那里跑,給他買東西,做飯吃。忽然間,凌晗覺得對若水的關(guān)心似乎太少了。
若水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了,此時的她穿著淺藍(lán)色的上衣,搭配著一條白色的長裙,披肩的長發(fā),左手挎著一個淡紅色的小包,顯得格外的清純可人。
風(fēng),帶著絲絲清涼。倆人一同鎖好門,走了出來。凌晗拿著大包、小包,那些都是若水捎給她父母的東西。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若水很喜歡這樣的相處,她看著窗外那些被漸漸甩在身后的群山,看著遠(yuǎn)方若隱若現(xiàn)的燈火,心想著,何時才可以擁有一盞屬于她的最溫馨的燈火……
經(jīng)過一夜的行程,車子進(jìn)入了小鎮(zhèn)中心。若水被耳邊的嘈雜聲驚醒,醒來時看見車已經(jīng)來到了小鎮(zhèn)中心,人一下子顯得格外興奮。
“小老頭,你看,村民都背著背簍,兩邊叫賣的、買東西的,是不是很熱鬧,這叫趕集。每個地方的趕集的時間不一樣的,我們這里是逢單日子趕集,有的是逢雙日子。我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纏著我爸爸媽媽來集市,那時候的好奇勁兒比現(xiàn)在濃得多,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喜歡熱鬧,還有好吃的!闭f起往事,若水顯得滔滔不絕。
“餓了沒?”凌晗問道。
“恩。我們找個停車的地方,我?guī)闳コ院贸缘。不過說好了,我請客,你買單!比羲`放著如花的笑顏。
“好,我買單!绷桕纤实匦χ
下了車,感受著人潮的擁擠,凌晗主動牽起了若水的手。若水就仿佛蝴蝶般,帶著凌晗穿梭在人潮中。這是一家早餐店,別看店面小,里面的客人真不少。說實話,這店鋪沒啥裝修的成分,要真正按照衛(wèi)生標(biāo)準(zhǔn)那鐵定也是不合格的。店里來的都是附近來趕集的村民,純正的鄉(xiāng)音,聽在若水的耳朵里格外的親切。點菜是沒有專門的服務(wù)員,客人都是自己到老板那里報上吃什么,然后老板做好了就有人端過來。若水問凌晗想吃啥?凌晗說,吃面條。若水對著老板囑咐著:“老板,一碗水餃,一碗面條,記得面條不要加醋的!
點好東西,倆人好不容易找了一處地方坐下。若水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凌晗,壓低聲音說:“你不會嫌棄這里吧?”
“不會,挺好的。這里也熱鬧,但是不同于大城市的那種喧囂,相反的,你看著這些淳樸的笑臉,聽著他們的說笑,就仿佛忘記了世間所有瑣碎的煩惱!绷桕险f。
聽凌晗這么一說,若水心頭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店里雖然人多,但是煮東西的速度還是挺快的。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面條、餃子一起端了上來。
香味撲面而來,滿滿的一碗,不同于城市中的精致,色澤上也沒那么多講究,但是味道卻是城市餐館無法比的!昂贸詥?”若水笑盈盈地問著。
“好吃。你知道我一般不吃菜葉的,但是這里的菜葉感覺就不一樣,吃起來有種淡淡的甜味兒在里面!绷桕系。
“恩!我們這里的蔬菜都是鄉(xiāng)里人自己種的,也就是人們說的純天然、綠色蔬菜!比羲荒樧院赖卣f著。
“瞧你!”凌晗將紙巾遞到若水面前,若水伸出手去接,可冷不防凌晗轉(zhuǎn)手就將她嘴角的油漬給拭去了。他的動作很柔,很快,待若水反應(yīng)過來,臉上火一般燃燒了起來。此時,她有一種錯覺,仿佛他們就是一對熱戀中的人,一切都那般的甜蜜、自然。
。
若水的家在山里,而凌晗明天中午才開始比賽,倆人決定先去若水的家。車子在山村公路上行駛著。清晨的風(fēng),微涼,帶著山間特有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小老頭,你是不是覺得這里有山路十八彎的感覺!”若水大聲地說著。
“是!雖然我喜歡飆車,可有你一起好像都膽怯了!”凌晗說著笑了起來。
“這里的山路十八彎,這里的水路九連環(huán)……”若水忍不住放開嗓子唱了起來。歌聲,如黃鶯一般穿透著山間的寧靜。風(fēng),夾雜著陣陣的花香。公路邊也會有茶田,綠油油的茶葉,一簇一簇地,像羞怯的小姑娘,悄悄地探出了頭,聆聽著春的聲響。公路上時不時會看見背著背簍去采茶的茶農(nóng),一邊走,一邊說笑著。公路邊,山上,各種花兒都著上了最美的妝容,簇?fù)碇,趕著一場春的盛宴。
一路輕歌笑語,很快就來到了村子里。車不能開到家門口,若水讓凌晗將車停在了一個伯伯的院里。若水的嘴甜,一路上叔叔、伯伯、嬸嬸叫個不停。
遇上的人,總會笑呵呵地問:“丫頭,這是你男朋友!”
惹得若水總是滿臉通紅,大聲地笑著說:“是公司的朋友!钡故橇桕巷@得大方的多,與眾人一一打著招呼。
“這里環(huán)境真不錯。人們也很熱情的!绷桕险f著。
小路上,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
“是啊!這里雖然條件沒有城市里好,但是這里有著大自然另類的饋贈。野果、蘑菇、山雞,這些都是用錢買不到的東西。”若水的心情很好,給凌晗介紹著自己家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
走了許久,若水忽然指著一處小平房,對凌晗說:“到了,那就是我家!
若水剛說完,就看見了在院子里張望的身影,扯開嗓子就喊了起來:“媽,我回來了。”院子里的人聽見聲音,就向著小路的方向走來,走的有些急。
若水也加快了腳步,忽然,一條黑色的狗猛得竄到了若水的跟前,凌晗一把拽過若水,若水忍不住笑了:“沒事,我家養(yǎng)的!
那條狗一上來,就圍在若水的身前,親昵地上躥下跳。
“黑子,一邊兒去!比羲浅庵。那條叫黑子的狗似乎聽得懂話一般,夾著尾巴跟在若水的身后。
凌晗始終一臉笑意地看著若水,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若水的了解真的很少,她可以沉靜地為他煮一桌子喜歡吃的飯菜,她也可以活潑地猶如這大山中的精靈,可以放聲歌唱,可以滔滔不絕地說著山里的趣事。
來人很快就到了,若水小跑著來到來人的身前,抱著來人,頭依靠在來人的肩膀上,帶著有些哭泣的聲音,道:“媽,我想你了。”
若水的媽媽,用手輕拍著若水的后背,說:“傻孩子,這不是回來了嗎?瞧你,還有客人,這么大了,也不怕客人笑話。”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了,撒嬌著叫了一聲:“媽……”臉上一片通紅。
媽媽暗自打量著凌晗,悄悄在若水耳邊說了一句:“不錯。”惹得若水直跺腳,臉上紅暈更深了。
凌晗難得看見若水嬌羞的小女兒模樣,感受著她們母女間這份親情的溫馨。
一行人很快到了家里,若水的父親也從外面回來了。若水對凌晗說:“山里簡陋,你不要嫌棄就好,隨意一些!
凌晗笑著:“怎么會啊,我很喜歡這里的!币驗槟阍谶@里,凌晗忽然想說這樣一句話,但終還是忍住了沒有說。
若水莞爾一笑,“你坐著,我給你倒茶去。”
凌晗點點頭,屋子里坐著的有若水的父親,和看熱鬧的鄰居,顯得格外的熱鬧。
“小伙子,哪里人,什么工作?”若水的父親開始拉開了話題。女兒的神情做父親的可是看在眼里,作為父親,肯定得為女兒把好關(guān)。
“c城,越野俱樂部車手!绷桕匣卮鹬。
“哦!車手!前些日子,聽說這里要進(jìn)行什么賽車比賽,是你們車隊嗎?”若水的爸爸問道。
“爸……”若水端著茶走了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嬌羞的味道。
凌晗接過茶水,笑著說:“沒事,只是隨便聊聊!
若水的爸爸顯得十分高興,笑著說:“丫頭,去屋子幫你媽生火,招呼客人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若水將目光轉(zhuǎn)向凌晗,正好凌晗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去吧,我和叔叔在這里聊天!绷桕险f。
“好,你隨便一些,我去幫著做飯了。”若水笑著說。
時間在閑聊中一晃而過,凌晗感受著鄉(xiāng)里人的熱情與淳樸,他們想到什么就問什么,對大城市充滿著好奇,聲音也屬于那種大嗓門兒,有著一種豪邁在里面。
“吃飯了。”若水圍著一個圍裙走了進(jìn)來,對著大家伙兒叫著,此時,有些鄰居嚷嚷著:“不了,家里人還等著我回去呢!”有的嚷嚷著:“我也不客氣了,反正肚子餓了。”
桌子上都是山里人的家常便飯,但卻是鄉(xiāng)里人拿出的最好的東西。滿滿的一桌,滿滿的情意。
凌晗感受著一份融洽,感受著大家的熱情,一餐飯吃得飽飽的。
……
山村的夜,是喧囂的。狗吠聲、蟲鳴聲、鳥叫聲……山村的夜,是寂靜的。靜的可以聆聽世間一切天籟,聆聽心底最深處的感動。這一天,這一夜,凌晗覺得,他戀上了這里的一切。
。ㄆ撸
吃過早飯,若水與凌晗就得趕去賽場了。其實,離賽場不是很遠(yuǎn),只是山路比較繞,得三、四十分鐘。若水的爸媽說了也去,但他們不喜歡坐車,說是走小路,那樣自在。
若水今天換上了這里的民族服飾,鮮艷的顏色,更是增添了一份靈動與秀麗。
這是一個土家族人聚集的地方。一路上,隨處可見古老的吊腳樓。吊腳樓在歲月的浸蝕下,褪去了原來的色彩;液诘念伾,古樸中,透著一份滄桑,仿若一個睿智的老人,正暗自打量著這世間的'桃紅柳綠。
“停一下,停一下……”若水忽然對著凌晗大聲喊著。
凌晗將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問:“怎么了?”
若水打開車門,對凌晗喊著:“下車!
下了車,凌晗才發(fā)現(xiàn),路邊有塊很大的石頭,石頭的四周有香火的痕跡,有的香還沒有燃盡。石頭上掛著許多紅色的絲綢帶子。凌晗好奇地問:“這是做什么的?”
“村里人管這石頭叫做‘神石’,據(jù)說,你只要對石頭許下愿望,愿望就可以實現(xiàn)!比羲f。
“還有這樣的石頭?”凌晗笑著問。
“當(dāng)然。我每次回家都會許愿,有時候車子不會停下,但是我依舊會在心底悄悄地許下心愿!比羲χ卮。說著,她看了一眼凌晗,閉上眼睛,在心底悄悄地許下了心愿:愿他心想事成,一世長安。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凌晗正看著自己,心中微瀾,對他說:“傻站著做什么?你也許一個吧!”
“說說,你剛剛許下的什么愿望?愿望里有我沒?”凌晗打趣著。
若水臉上一紅,抓住凌晗的手臂將他推到那塊大石跟前,說:“這個不可以說出來的,你也試試嘛!”
凌晗笑道:“我們都沒有香,你說要真有菩薩,菩薩會不會嫌棄我們!
“心誠則靈,趕緊的!比羲叽僦。
凌晗也學(xué)著若水的樣子,在心底默念著:“祝這次比賽可以奪魁。”
陽光,明媚著心情,青春飛揚(yáng)。
當(dāng)凌晗他們趕到賽場的時候,場地上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在支起帳篷,安全線也已經(jīng)拉了起來。路上、山坡上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喇叭里時不時響起了工作人員安排工作的聲音。由于人多,車子開得很慢,進(jìn)入賽區(qū)后,凌晗找了一處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還未曾開發(fā)的原生態(tài)河流,河道就是今天的主賽場。河的兩邊還有涓涓細(xì)流,河的中間是干涸的沙地,有幾株粉紅的桃花迎風(fēng)妖嬈。遠(yuǎn)遠(yuǎn)地,可以看見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帳篷里開始登記了。
看著這樣的賽道,幾乎完全沒有經(jīng)過人工打造的痕跡,凌晗感覺著自己的熱血在燃燒,在雀躍。他的眼中綻放著自信、渴望的光彩。
今天的凌晗無疑是耀眼的,一身火紅的運(yùn)動裝,賽車也是火紅色的。奪目的紅,無疑是一個焦點。
“水兒,你在賽道外面等我,記得,不要進(jìn)來,里面很危險的!绷桕蠂诟乐
“好。加油!”若水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凌晗轉(zhuǎn)身向著賽道的方向走去,忽然,若水對著凌晗的背影喊了一聲:“小老頭,注意照顧好自己!
凌晗沒有回頭,伸出右手,對身后的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若水緊緊地盯著那道火紅的聲影,直到消失在帳篷處,方才收回了目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一些賽車手已經(jīng)開始試賽道了。車子猶如箭一般在河道上飛馳,濺起層層水花。山坡上、田坎上,圍滿了看熱鬧的山民。有的婦女抱著嗷嗷待哺的嬰孩;有的老人拄著拐杖;有的茶農(nóng)挎著一個采茶的包,一邊采茶,一邊瞅著賽道;有的年輕的姑娘們穿著一身民族服飾,撐著傘,看看手機(jī),又瞅瞅賽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說說笑笑,有許多等累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在田坎上,拉著家常,等待著。
見有賣水的,若水趕緊買下了兩瓶,放進(jìn)自己的背包中。她知道,等下凌晗比賽累了,肯定想喝水的。
賽道上,越來越多的選手開始熟悉賽道了。這是河野賽道,所謂河野賽道就是在河里設(shè)置障礙。還有一種稱為山野賽道,就是在山道設(shè)置障礙進(jìn)行比賽。
終于,若水看見了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心仿佛快要沖出了胸口。直到今天,若水才明白,自己似乎從沒有走進(jìn)凌晗的世界。這里才是屬于凌晗的世界,屬于一個賽車手追逐的傳奇。只是看看,就足以驚心動魄、熱血沸騰了。
風(fēng),若風(fēng)。若水的心,隨著那道疾馳的影子起伏著。輪胎陣,過了!急彎陣,過了!水潭陣,過了!蹺蹺板……
忽然,凌晗的角度出現(xiàn)了稍稍地偏差,車輪被牢牢陷入了蹺蹺板特有的鋼道上,由于車速過快,鋼道被撞飛了一小塊。
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賽道上,若水想都沒想,拉開安全線就向著賽道跑去,安全人員在身后拼命地喊著:“回來,姑娘,危險!”
若水充耳未聞,心頭一片空白。還沒跑近,就看見凌晗已經(jīng)從車子里下來了,救險組的成員已經(jīng)趕了過去。
凌晗站在一邊看著工作人員開著吊車將愛車的輪胎弄了出來,冷不防身邊傳來若水的聲音:“凌晗,你還好吧!”
凌晗一看若水,心頭不知怎的,火一下就冒了上來,他吼道:“你怎么跑進(jìn)來了,你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出去,給我出去!
“我,我……”若水緊緊地盯著凌晗,一時間,委屈涌上了心頭。但是,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泣,因為他要比賽,不可以分心。
“我想問問,你傷了沒有!比羲杏X自己似乎快要崩潰了,雖然,她知道凌晗是關(guān)心自己,但心頭,依舊堵得難受。
“我沒事,你趕緊出去。這里很危險,你知道嗎?再也不許進(jìn)來了。”凌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聲音緩和了些。
若水從包里拿出礦泉水遞給凌晗,“自己小心!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
(八)
經(jīng)過抽簽,凌晗抽到的是11號。真正的比賽開始了,坐著的人站了起來,玩手機(jī)的也趕緊將手機(jī)攥在了手中,車手們也都躍躍欲試。所有的眼睛,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賽道上了。
“第一位參賽的選手是我們本次比賽的唯一的女車手,首先讓我們大家為她的這份勇氣喝彩!敝鞒秩说穆曇繇懥似饋,賽道的兩邊,幾乎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手掌。
陽光、掌聲,飛揚(yáng)的青春。
“大家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我們的女賽車手,她的外號隨風(fēng)。讓我們大家一起期待她的精彩,讓我們再次將掌聲送給這位美麗的、勇敢的賽車姑娘!敝鞒秩说。
又是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隨風(fēng),她就是隨風(fēng)!比羲哉Z著!八娴暮軆(yōu)秀。”若水的目光看著那賽道上的車子,在心中想著。
“輪胎陣,不錯!隨風(fēng)很平穩(wěn)的過去了。好了,下面的急彎陣,不錯!她又過了……”主持人的聲音里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
最后的一個陣叫做飛車臺,這是此次比賽的精彩之處,選手可以選擇繞過,因為飛車臺需要的不僅是技術(shù)、還需要勇氣。在最后的飛車臺,隨風(fēng)選擇了繞過,但盡管如此,她依舊依舊詮釋了精彩的含義,做為女子,在這個舞臺上,她足夠的耀眼。
終點上,主持人對著走下車的隨風(fēng)進(jìn)行了采訪:“其實,不管這次比賽的名次如何,我相信,在大家的心中隨風(fēng)已經(jīng)贏了,而且十分的精彩。那么請問,隨風(fēng)小姐,你現(xiàn)在最想說的是什么?”
隨風(fēng)拿過話筒,說:“我最想說的是,追風(fēng),我在終點等你!”這一聲使得現(xiàn)場驚叫聲一片。
主持人接過話筒,笑著問:“隨風(fēng)小姐,這算是告白嗎?”
“當(dāng)然,我的告白屬于英雄,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彪S風(fēng)用手指向了凌晗的方向。
“好,讓大家一起來期待吧!好了,下面有請我們第二位參賽選手,清江野貓!
若水坐在安全線外,耳畔響起了隨風(fēng)仿若告白的話語,想起了凌晗上次說的心動。一瞬間,她仿佛被完全阻隔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她不知道該如何靠近,該怎么靠近了,該用什么方式靠近。
隨風(fēng),應(yīng)該也是風(fēng)一般的女子。他們在一起應(yīng)該會有更多的話題,她是那般的陽光、青春,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歡著凌晗。若水在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地想著,痛,一點一點在心底蔓延……
賽道上比賽是那般的精彩,人們紛紛拿出手機(jī)拍照,有專業(yè)的攝影人員亦忙著尋找角度,捕捉精彩的瞬間,主持人的聲音也隨著精彩的賽事,越來越激昂。
“下面上場的是我們越野俱樂部的頂級車手——凌晗,外號追風(fēng)。不知道,追風(fēng)會不會讓大家一睹飛車臺的精彩呢!讓我們拭目以待,為我們的英雄鼓掌……”
若水的思緒,被凌晗兩個字拉了回來,此時,凌晗已經(jīng)站在了起點。汽車進(jìn)行了檢修后,隨著裁判旗子的落下,車,如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什么叫速度,這就是速度!敝鞒秩艘种撇蛔∽约旱募,輪胎陣面前,凌晗表現(xiàn)的實力確實讓所有的車手自愧不如。
“急彎陣,過了,精彩!”
“水潭陣,天!還有什么可以阻擋勇士的腳步?沒有,一往直前,追風(fēng),果真是風(fēng)一般的男子!
“蹺蹺板陣,精彩!他過去了,F(xiàn)在,我們的英雄追風(fēng),也將來到飛車臺,前面所有的選手都選擇了繞過,那么我們的追風(fēng),是否會給大家?guī)硪粓霾灰粯拥囊曈X上的饕鬄盛宴呢?”
近了,近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輛飛馳的紅色車子上。
“精彩!”主持人大聲喝彩著。
坐著的人站了起來,站著的人踮起了腳跟。掌聲,四面八方響起!飛車,飛車,車子從飛車臺躍起,真正如“飛”起一般。
沸騰了,這無疑是此次比賽的亮點。終點上,凌晗的車揚(yáng)起一陣塵土。許多車迷都涌了上去。若水也向著凌晗方向走去……
電視臺的記者對著剛下車的凌晗進(jìn)行了采訪,記者問:“凌晗,風(fēng)一般的男子,我們的英雄,想問問你,此時你有什么感受?”
凌晗擦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水,說了一個字:“累!”
若水將礦泉水從背包中拿出來,握在手中,忽然,她看見隨風(fēng)在凌晗的耳邊說了什么,凌晗似乎笑了一下,然后一個吻落在了凌晗的臉上,F(xiàn)場再次沸騰起來……
礦泉水落在了腳邊,滾出了好遠(yuǎn)。若水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知道,這是他的傳奇,只是,他的傳奇里沒有她……
。ň牛
守候,需要多大的勇氣?那么,離開又需要多大的勇氣呢?凌晗始終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水不見了,那一刻他的心有多么的慌亂。尋覓、回憶,一點一點肆虐著他的心。猶如風(fēng),忽然沒有了方向,原來,愛的世界里,唯有兩個人的傳奇方才圓滿。
一月、兩月……
一年、兩年……
凌晗又回到了了那條被若水叫做“風(fēng)居住的街道”,原來風(fēng),就是他,因為他在,所以她不曾離開,只是,凌晗用了好久好久的時間方才明白。
黃昏,風(fēng)再次搖響了風(fēng)鈴,“叮鈴,叮鈴”一如當(dāng)年的歲月,有個女子,曾經(jīng)一襲長裙,傻傻地凝望,曾經(jīng)俏皮地叫著“小老頭”……
“若水,你在哪里?”凌晗忍不住呼喚著,他想得入神,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門鎖微微轉(zhuǎn)動,一個熟悉的聲影走了進(jìn)來。
“小老頭,我回來了”若水聲音柔柔的,但難掩心中的激動。
凌晗回過身,如在夢里。將朝思夢想的人兒輕擁入懷,喃喃道:“你去了哪里?”
“其實,我一直都在的,Wind。”
“wind!绷桕虾鋈幻靼琢,在最近兩年的歲月里,網(wǎng)絡(luò)中總有個叫做“wind”的女子貼心的陪伴著,聆聽著他的心語,聆聽他和若水所有的故事。原來……
有風(fēng),穿過街道。風(fēng)鈴“叮鈴,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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