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中的暖屋的散文隨筆
昨天,氣溫驟降至-2℃,這是今年入冬以來最寒冷的一天。天空一片蔚藍,沒有一絲云朵,也不見飛鳥的蹤影。路邊的梧桐早已脫去茂盛的葉子,只剩下光禿的枝椏,失去了往日的風華;路上行人稀少,偶爾三三兩兩,裹著羽絨服,匆忙地行走。
應同學的邀請,我參加了在思南公館由上海市新聞出版社,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上海市黃浦區(qū)委宣傳部主辦的王雪瑛《傾聽思想的花開》新書發(fā)行講座。臺上的嘉賓有:作家、評論家王雪瑛,中國作家協(xié)會委員會委員、福建省作家協(xié)會主席南帆,中國文藝評論家、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吳俊三位名師。100多平方米的屋子,座無虛席,擠滿了上百位聽客。有血氣方剛的粉絲,有年逾古稀的作者,有天真、狂妄的少年,也有各個階層、各個年齡段的女性文學愛好者。
講座由王雪瑛開啟,她從孩提時的夢想,談到創(chuàng)作心得;從美麗的校園,講到神奇的.海洋;從小倉魚的命運 ,講到生命的磁場;從自己的成長,講到碩士生導師錢谷融老先生的栽培。她說,華師大是一片文學的沃土,錢先生是一位高超的園丁,她就是在這片沃土上茁壯成長起來的樹苗。話里行間,對剛剛去世的文壇高齡巨匠錢谷融先生,充滿了感恩之情。我想這是王雪瑛的為人,寫作的閃光之處。接著吳俊教授講了散文的發(fā)展歷史:從春秋戰(zhàn)國孔子《論語》的起源,到唐、宋八大家的鼎盛,講到清代“桐城派”的顛覆;再到蔡元培、陳獨秀、二周(周樹人、周作人)、胡適等新文化運動的誕生,到現(xiàn)代散文的特點;再對王雪瑛的文風及《傾聽思想的花開》的點評。侃侃而談,句句經(jīng)典。
三位名師各持所長,各抒已見,似乎在文學的天空中自由翱翔,時而,風云聚變,時而,群星璀璨。如同一位位旅行家,從東方講到西方,對每一處美景,每一位文豪,都如數(shù)家珍;又似在文學的長河里遨游,時而,驚濤駭浪,時而,波光粼粼。如同一位位弄潮兒,從古代到現(xiàn)代,對每一個港灣,每一處險境,都了如指掌。讓大家精神煥發(fā),掌聲連連。
莫言在獲諾貝爾文學獎時說:“文學最大的用處,是沒有用處”。不像果農,不像醫(yī)生那樣能夠一竿見影,而總是在潛移默化;南帆教授在講座上說:“散文就像水。水的最大特性,就是沒有特性”。在草叢里,可以化成露珠;在大海里,可以化成汪洋;在狂風中,也可以泛濫成災;可裝在瓶子里,就顯得特別安靜。”意喻王雪瑛的作品的柔軟,細膩,善變,閃亮。
王雪瑛在書中寫道:“大學之大,與大師相遇,遠方之遠,與自己相遇,生命磁場,與真愛相遇!边@又何嘗不是水的特性!
到了提問環(huán)節(jié),有人問道:“現(xiàn)在,怎么看不到像劉白羽的《日出》,魏巍的《誰是真可愛的人》這樣的好文章”?
吳俊教授回答道:“這就像生活一樣,以前,大家都拿著一樣的工資,沒有貧富差距,一旦一個人收入高了,就很驚奇。而現(xiàn)在,貧富差距拉大了,大家反而覺得正常了!
有人提到:“現(xiàn)在,受到網(wǎng)絡文學的沖擊,傳統(tǒng)文學又如何生存?”
這句話卻是我久久未能解開的心結,自從網(wǎng)絡出現(xiàn)以來,人們的興趣,漸漸地從紙面媒體轉移到屏幕媒體,不光是小孩這樣,成年人也如此。游戲、微信、閱讀都依賴著電腦、手機了。傳統(tǒng)文學遭襲了前所未有的寒流。網(wǎng)絡文學,也像電子商務一樣,成了一種趨勢。我擔心的是,這種趨勢是一種選擇,還是一種顛覆性的必然?
南帆教授胸有成竹,且幽默風趣地回答道:“只要有人類存在,就有文學存在,只是存在的方式多元化,我們不會擔心飯碗被人搶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非常熱絡。本來準備兩個小時的講座,多延長了半個小時。
屋外冷風颼颼,屋內暖意融融,絲毫沒有寒氣。這是我第一次聆聽文學名師講座,第一次受到啟蒙。名師的點撥像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仿佛在黎明前,看到了第一道曙光。手捧著王雪瑛簽名的《傾聽思想的花開》新書,心里顯得格外溫暖。離開時,竟然忘記了掛在椅子上的呢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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