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你的信,來到我的夢的雜文隨筆
“如果你們恰好路過查令十字街84號,請代我獻上一吻,我虧欠它良多...”——《查令十字街84號》
我曾經(jīng)問過男友,對于靈魂伴侶的定義是什么。
很是慚愧,我忘了他當時的描述。
兩個有趣靈魂的碰撞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二十年的書信,一個買書,一個尋書,
一個詼諧調(diào)侃,一個得體回應,
一個窩在柔軟沙發(fā)里懶懶寫信,
一個坐在書店里認真回信。
我想,《查令十字街84號》里,大概符合了所謂靈魂伴侶的定義。
這是一本小書,也是一疊悠悠二十載的書信集。
書信的一段,是愛書如命的海蓮,另一端,是穩(wěn)重紳士德爾。
我一直覺得寫信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在書燈下鋪開信紙,開頭寫著展信安好,或是見字如晤的字眼。
自細地折疊,放進牛皮紙的信封里,
小心地對照著地址,貼上郵票。
暗自幻想對方展開書信折痕的心情,又暗自期待來信。
想象著這些美好的文字,跨越千山萬水,為你帶去關于誰的思慕。
書信往來的記憶總是溫暖的。
我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書信溝通,大概三年。
不過書信的頻率不高。
是在高中的時候,我與好友的互通書信。
偶爾思緒上來,悄悄地在自習課或是無聊的理科課上寫信,
也不講究什么信紙,隨意撕下來的草稿紙,就夠我寫上許多心情了。
那是不需要翹首以待,兩兩相望的心情。
有趣的是,我與書信的對方,也從未謀面過。
書信的過程很有趣。
因為不能立即傳達心情,而不得不沉下心來,句句尋思,字字落筆。
會暗想幾日后對方讀信時的心境,
亦會珍重對方的來信。
你也可以把書信夾于書中,或是壓在枕下。日后再翻看時,又是不同的感觸。
我鐘情于手寫書信的交流。
握在手中的信箋,看著對方的字體,
似乎透過書信表達出來的淡淡的探詢。
大概在這個通訊工具發(fā)達的年代里,寫信顯得過于雞肋了。
數(shù)字化方便了生活,卻淡漠了感情。
我偶爾會艷羨那個車馬信件都很慢的年代,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其實懷念的不是書信的方式,
長存于心的東西從來不會拘泥于形式。
在意的不是交流的方式,而是從中滲出的那份難得的情懷與時間沉淀中的自己。
在查令街的故事里,是二十年的書信往來。
字里行間是簡簡單單的感激與關懷,
是對素未謀面的對方的想象。
我最早看的書信類的書籍,是王小波的《愛你就像愛生命》。
那種“云中誰寄錦書來”的期待。
只是,這與查令街的書信不大相同。
我不認為查令街里的感情是愛情。
我倒覺著更像是友情。
那種因為熱愛,所以懂得的感情。
見與不見又如何呢。
想念也好,溫情也好,一紙信箋,早已足夠了。
“隔著三千英里的安全距離,我寫了一堆沒大沒小的信,我大概只會悄悄溜進去又靜靜踱出來,而不敢告訴他們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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