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寶山莊的味道散文
沐浴著春日的暖陽,嗅著百果的花香,循著春天的足跡,來到美寶山莊。
“美寶”美,是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吧角f”卻不太山,充其量也就是較高的起伏的丘陵。遠(yuǎn)看,相連;近觀,溝將丘陵分割,一塊一塊,一截一截。褐色的是溝,黃色的是陵。溝不太深,陵也不太高,溝與陵,仿佛一對相濡以沫的愛人,俯首、仰視,攜手永生,不顯得突兀,不覺得高冷。
美寶人對溝與陵作了很好的詮釋與再現(xiàn),于是成了山莊。
農(nóng)耕文化園
農(nóng)耕文化園,應(yīng)該是人對溝改造的杰作。柴門上,一幅楹聯(lián)“看園內(nèi)耬犁耙鏟鋤,尋盤古農(nóng)耕文化史”。透過大開的柴門,一個圓頂草廬,一排小磨盤(扳磨兒)、石碾、石磨……吸引人們進(jìn)入,反正我被吸引了,探訪了它,體味了它……
以實物陳列著的千余種農(nóng)耕機具,一下清澈了我的記憶……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琢春泥”最先揭開春的序曲。天藍(lán)、陽滿、草青、花艷,農(nóng)人們修整著鍬、犁、耬、耙這些播種時節(jié)最重要的農(nóng)具。春風(fēng)輕拂面,淺聞草泥香,在等待一場貴如油的春雨,把握墑情,乘時播種,這是一個忙碌的季節(jié),農(nóng)人們播下的不僅是種子,還是生活的希望,是紅紅火火的日子……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掀開了酷暑難擋的夏季。農(nóng)人們弓背彎腰,間苗、挖壟、疊堰、除草、澆水、施肥……一系列的勞作需在炎熱的夏季重復(fù)完成,盤中餐的“香”,與禾下土的“汗”沒有親身經(jīng)歷,是難以體會的……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拉開了收獲的大幕,是農(nóng)人們最快樂,最幸福、最繁勞的時光。金黃黃的玉米、紅彤彤的高粱、狼尾巴似的谷穗、雪白的棉花……“爛秋天”來了,“爛”除預(yù)示著秋天各種作物的絢爛色彩,也在告訴人們,秋天的雨是纏綿的,正是顆粒歸倉的時候,老天在考驗人的毅力,需把繽紛的作物及時搶收,去繽紛農(nóng)人的生活,繽紛自己的未來。
“冬盡今宵促,年開明日長”,歷經(jīng)了春夏秋的勞作,農(nóng)人們盼來了比較愜意、放松的季節(jié)。但身閑腦不閑,贏實的收入,美好的光景,還需他們在蕭瑟的冬日,及早謀劃,籌謀來年的農(nóng)事,思量來年的生計。
佩服美寶人收羅、展現(xiàn)的農(nóng)耕機具,是黃土高原古樸的農(nóng)耕文化,靈動的自然生態(tài)文化的再現(xiàn),感謝祖先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衣食之源,文明之源。
出得園內(nèi),早有一群頭戴小紅帽,身穿黃衣服的小學(xué)生,這是由家長自發(fā)組織的春游,很佩服這些智慧家長,利用雙休日,把孩子們從乏味的作業(yè)中解救出來,將書本知識與生活知識相結(jié)合,讓他們切身感受到生活的艱辛,果實的不易。你聽,他們在齊聲誦讀二十四節(jié)氣歌:“西園梅放立春先,云鎮(zhèn)霄光雨水連,驚蟄初交河躍鯉,春風(fēng)蝴蝶夢花間……”一陣陣清脆的聲音蕩漾在山莊的藍(lán)天上,穿越在明媚的春光里……
樹
沿著園外一條蜿蜒的小路上行,左側(cè)是狹長的溝,蒿草茂密,溝內(nèi)雞、犬、鵝遍布,公雞的打鳴聲、母雞下蛋后的炫耀聲、鵝的咕咕聲、狗的犬吠聲打破了山莊的寂靜。右側(cè)是山陵,陵的邊緣上、莊的疙梁上,大凡貧瘠的地方,就是酸棗樹的家,以各種姿勢,各種形態(tài),斜著、站著、躺著,霸道地生長著,卷曲的樹干,凌空的枝條,光禿禿的纖細(xì)的枝椏上,點綴著瑪瑙一樣的紅,在陽光下泛著瑩瑩的亮色,扔一石子,紅瑪瑙似的酸棗簌簌落下,撿拾嘴中,口角生津。
漸漸地轉(zhuǎn)到了山丘的最高處,目之所及,一覽無余。
這是梨樹的世界。酥梨、油梨、鴨梨、雪花梨、蘋果梨……品種眾多,清明剛過,正是梨花的盛期,一樹、兩樹;高處、低處;一排排、一行行;一片連著一片;簇?fù)碇[著,繁盛如雪;百畝梨園含煙帶雨,飛雪蔽日。徜徉在梨花的海洋中,芬芳讓人如癡如醉,引逗得蜜蜂吟嗡,彩蝶起舞。
而與梨樹有天壤之別的,莫過于山莊的棗樹了。這里的棗樹據(jù)說歷史悠久。這不,生長在高處的`這棵百年棗樹,留下了美麗傳說:相傳一書生在此修身,或聽有清脆的聲音傳唱:“鳥兒歡,人兒醉,瓜果香甜喜上眉……”書生急促尋音而望,見一女子輕拋拂袖,低眉輕舞,好生唯美,書生久而嘆之,宛若夢境,立而未動。仙女止舞,拋下一顆仙豆,轉(zhuǎn)身含笑離去。翌年春,旁有棗樹生長,書生潛心照料,以賣棗為生。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廉潔為官,名揚天下。多年以后,書生故地重游,早已物是人非,只有此棗樹亭亭玉立,如當(dāng)年拂袖而舞的夢中情人,書生觸景生情,賦詩一首:“金秋十月寒江雪,金榜題名念難卻……”為世人留下凄美的愛情故事,也使得這里棗樹成林,成為山民主要的收入。
而另一棵百年棗樹是山莊的奇樹,棗樹中間,生長著一株枸杞,人們賦予其美好的寓意“早生貴子”,吸引眾多善男信女前來朝拜,一樹冠的紅布條可否證明了樹的靈氣?
百花飄香的季節(jié),這一大片棗林,最能耐得住寂寞,最經(jīng)得住春天的誘惑,已是人間四月天了,還不肯脫掉灰褐色的衣,還在默默地等待,等待春風(fēng)集聚足夠的力量,等待陽光再強烈的照射,直至5月份,才肯舒展筋骨,開出米黃色的花,發(fā)出泛著油光的嫩綠的葉。
而猩猩杏樹也是山莊的又一奇樹,百年杏樹,其長勢極像一只猩猩,柔長的枝條,如猩猩伸展雙臂,笑盈盈地歡迎你的到來……
山莊里的桃樹,這個季節(jié)遠(yuǎn)沒有梨樹囂張,也沒有平川桃樹的肆意與張狂,但也除卻了棗樹的深沉,含蓄,也在憋著勁,努力著。望著十里桃花樹上含苞靜待的紅色花蕾,已為我的想象制造了一種現(xiàn)場,鋪設(shè)了一種氣勢。等4月22日桃花節(jié)的到來,那時,所有的花苞醒了,一樹挨著一樹,一朵攆著一朵,淡粉的、玫紅的,密密匝匝,你擁我擠,搔首弄姿。十里桃花源,好遠(yuǎn)桃花節(jié)。你可以盡情地來,賞桃花海,住桃花源,品桃花面,結(jié)桃花情,邂逅一場“桃花運”。
可以想象,秋天的山莊又該是怎樣的一幅畫?所有的果實都熟了,黃的、紅的掛滿枝頭,閑暇之余,快來采摘吧,與山民共享豐收的喜悅!“品菜閱卷別樣清新雅致,采摘取果好生自在悠閑”,正是山莊為我們創(chuàng)設(shè)的意境。
路
山莊的路不百轉(zhuǎn)千回,不蕩氣回腸,不高險峻陡,樸實得如直腸的山民。順山而下,只折一個彎就夠。在山的最高處,較平坦的地面,用磚碼著一截下山的道,蒲公英頑強地匍匐在磚縫里,舉著亮黃色的小傘;倔強的小蒜苗穿著綠衣,直立在千人踏、萬人踩的地面,散發(fā)著野性的潑辣。喜歡群居,喜歡熱鬧,是它們的共同特點,盡管在自然界地位卑微,但依然微笑面對,用自己的美,裝點這個世界,這點如山民的性格。
山丘的半腰,依山而建,傍勢而筑著幾孔窯洞,門帶著半圓形的窗,一紅色條幅,赫然寫著“《彭德懷元帥》劇組拍攝地”;h笆小院內(nèi):嫩綠的菠菜、韭菜長得蓬蓬勃勃,一塊新翻的土地,散發(fā)著泥土的香味,玫紅、粉紅的榆梅,黃色的迎春、連翹,白的紫的丁香,熱鬧著,一股腦地全開了,被高大的青藤罩著,斑駁的陽光灑下來,恰到好處的暖。石桌上,唱戲機里傳來晉劇《打金枝》丁果仙那洪厚圓潤的唱腔,石凳上,一對老夫妻,仰著頭,瞇著眼,腿在輕擺,手敲節(jié)拍,別樣的溫情,陶醉、安詳、靜美……
而在路的兩旁,鐵絲網(wǎng)編織的圍欄上,掛著一塊一塊的小牌,有文學(xué)常識中第一大百科全書、第一部詩歌總集、第一部字典、第一部兵書……春秋三傳、三教、三姑六婆、三綱五常、三皇五帝、三大國粹、……什么歷史典故呀、二十四孝故事呀、物種的起源呀,四書五經(jīng)、四大名著、……,貔貅、蝙蝠、蟾蜍等有何寓意呀,包羅萬象,不一而足。本不是太長的路,卻不得不吸引你駐足賞讀。這不,年輕的媽媽正給小學(xué)的兒子講二十四孝中的《刻木事親》故事……山莊將美好的自然風(fēng)光,與人文知識、社會知識找到了很好的契合點。
賞山莊、讀山莊、品山莊,帶著不同的心境,不同的閱歷,來感悟、來體味,山莊帶給你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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