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時光的散文
又是一個陰雨天。晨起,風有些涼。不冷不熱的溫度,剛好適合閑置自己。
大唐在沒驚動我們的情況下自己出了門上學去了。周六還要往學校跑,我沒說出來,我心疼著她們這般年紀的孩子。雖然不用操心柴米油鹽,但學習的任務一點不比謀生計輕松。這許多年來習慣了比她早起,幫她準備好一切用品,甚至幫忙梳她一頭長長的頭發(fā)。如今因為小唐的到來,我們縮減了花在她身上的時間。她很乖巧,不責怪,有時間還幫著照看妹妹。我喜歡看大唐小唐和睦相處其樂融融的畫面,手中托著小唐,身邊繞著大唐,我在她們中間便是幸福的媽媽。
小唐又長長了。母親糾正說是長高了。我哈哈大笑,我喜歡用調(diào)皮的字眼來形容這個小東西,雖然她尚不能言語,但手舞足蹈間已預顯出她日后的機靈頑皮。而我絕不是個示弱的媽媽,我會和她一起摸爬滾打,一起嬉鬧玩耍,就像和大唐的相處,沒大沒小,無法無天。有時候凝視著安睡的小唐,想到等她將來長大成人,我已是白發(fā)暮年,她的年輕映在我滄桑的目光中將是怎樣一幅美麗動人的風景!
曾經(jīng)大唐是小唐,如今小唐的到來使曾經(jīng)的小唐榮升成了大唐。昨晚大唐斜倚在沙發(fā)上嬌滴滴地建議說:爸爸是老唐,媽媽你仍喚我作小唐,妹妹喚作“迷你唐”如何?我說不行,暫時的“迷你唐”正在一天天地成長,往后她長成你如今這么大時還適合喚作“迷你唐”么?朋友對我們家這種稱呼感到暈眩,說我家“糖”份太高,他感到暈頭轉(zhuǎn)向。而我喜歡給他們排序,我作他們甜蜜的紐帶。
許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許是帶孩子過于勞累,晚上睡覺總感覺渾身酸痛。身體不適帶來的連鎖反應是惡夢連連。時而夢見已故之人,時而夢見某種恐怖事件。惡夢讓原本不足的睡眠又降低了質(zhì)量。但每次夢醒時分我總有如釋重負感。睜開眼睛,神經(jīng)尚處在夢境的緊張狀態(tài)中,猛然發(fā)現(xiàn)一切叫人慌亂、無助、無奈、痛心的事原只是夢一場!這種慶幸心理無可言喻。于是便心生感恩,暗自感動于現(xiàn)實的.美好,對原本心存不滿的事瞬間釋懷。于是我想,夢也許不是某種預兆,它更像是對人類善意的提示,讓我們對有限的生命有了更多于現(xiàn)實沒有實質(zhì)影響的體驗,從而更了解身處的狀態(tài),更珍惜當下。
母親抱著小唐在音樂中來回踱步。晨光在各個窗口跳躍。初夏托著暮春的尾巴緩緩而至。似乎一切就緒。內(nèi)心常有一切就緒感。大概一切的安排都早有預定吧?否則,如何如此有序地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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