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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雜記散文
月光再美,終究冰涼。
時間過得很慢,鐘擺每一分,每一秒的轉(zhuǎn)動似乎都想盡了辦法拖延流逝的腳步。而日子卻早已在無所事事的結(jié)扎中成了一張四面殘缺的網(wǎng)。
早已不知轉(zhuǎn)了多少次眼,回了多少次首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當(dāng)下。從不知怎么形容這三年,它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我們天真卻不天真,說我們單純卻不單純。這社會也許真的變了,總是說高三理應(yīng)忙碌,忙到飯都沒時間吃,忙到睡覺的時候手里也捧著書?蛇@一切似乎與我們毫無關(guān)系,我們的節(jié)奏是慢。緩慢的如蝸牛永遠爬不到終點。
終點?是即將逝去的五月,還是匆匆而來的六月?在大地上人為修建而四處竄動的路,盡管就在眼前可我從未去踏足。我一直向往前方可總是安居后方。
永遠有多遠。也許墳?zāi)故撬幸磺械慕K點。一地叢莽,遮住撩人的太陽,擋住好奇的人眼。構(gòu)建出最普通最尋常的墓,一個人一生最后的歸宿。
在這提不起任何興趣的午間,我向窗外伸出了頭。我以為可以看見許多從前未曾發(fā)現(xiàn)的事物來留作日后留戀。可景如舊,人空瘦。我以為可以看見心儀的姑娘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可看不見。
太陽慵懶的蜷縮著身子躺在了瓦縫間,微風(fēng)總是輕輕的且夾雜著微微撩人的熱氣刺激著與之親吻的肌膚,那條布滿灰塵的公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偶爾出現(xiàn),隨即便消失不見。他們太過忙碌,而我們又太過安詳。以至于看不見生命流逝的跡象。
對眼處的河流緩緩流動,似乎撲哧撲哧的冒著熱氣,慢的看不出它前進的步伐。它在春天時變綠,到夏天時變渾,到了秋冬又變清。清了又綠,綠了又濁,濁了又清。循環(huán)往復(fù),直至沿岸再也看不見釣魚的蓑蓊。
與學(xué)校相鄰的煤廠暫時停止了呼吸,連接外界的石橋,總是靠著自然界的微風(fēng)與細雨為其清洗著上面長年累月的塵埃。河畔邊的樹木不知活了多少個年頭,卻依舊常青。風(fēng)華正茂,時常有嘰嘰叫的麻雀一頭撞進去便不再出來。大自然從不訴苦,偶爾的一次地震,一場洪澇卻總是嚇壞了有心人。于是,在經(jīng)濟發(fā)展的同時,便有了政策,為了可持續(xù)發(fā)展,我們都得保護環(huán)境。
田野,城市。小路公路,互相交錯。世上的路永遠都不止兩條,東南西北海角天涯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路。只要生命不曾停息,處處都能開滿野花。
若是一陣微風(fēng)過,花落處,只會一地芬芳,勾走了游人的心跳,埋葬了繽紛的熱鬧。那在紅樓苦等了百年的女子,在花下請放下你生了銹的鋤頭,別再葬花,讓它隨風(fēng)而往,因愛而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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