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好抒情散文
總該有一段時光是極其美好的吧。最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這樣的年紀,我們還不會對黃昏時分的景致著迷,相比較而言,我們會更喜歡中午的烈日暴曬和風吹雨打。十七八歲的年齡,我們對于美好的校園生活并不喜歡,而是厭倦著校園里的時光!那么,我想,美好時光就會是在校園之外了。
愛情并不是美好時光的主旋律,應該說,當我們的自我在身體里覺醒,我們便重新尋找起朋友來,就是這樣的,愛情不過是在尋找友誼過程中的意外產物。不知道是誰說過:“愛情總是喜新厭舊,友情總是喜舊迎新!笔堑,就是經(jīng)歷了時光的過濾,友情給予人的美好,也總是要比愛情來得更為自然溫馨;甚至,在一些人的回首中,愛情干脆就是帶著仇恨的幽怨,或者是夾帶著涼意的一聲嘆息,而那些發(fā)生在青春歲月里的友情,多數(shù)卻讓人留下了美好的印記。
走出校園的大孩子們,不只是兩三個伙伴,但也不可以超過八九個同學;少了顯得單調,多了就顯繁雜。因此,結伴而行的總該是五六個玩伴。出游的人,應該各自都有著不同的性格特征,最好還要能有激烈的爭辯,同時也要有能夠調節(jié)爭辯氣氛的人摻雜在其中,這樣才不至于讓激烈的爭辯破壞了美好的心境;隊伍中要有喜歡開黃腔的人選,也要有百科知識很全面的人才,要有非常靈動的女孩,還要有具有豪俠氣概的哥們,要有能夠深情朗誦的男孩,還要有十分溫柔的姑娘,最好還要一個早熟穩(wěn)重的人帶領著出游的人群。這樣的話,走出校園的大孩子,才不至于由著自己的性子,作出可能會影響終身的嚴重事情來。
出行的隊伍應該會來到某條小溪邊,有沒有低垂的楊柳倒顯得無關緊要。春末夏初的時節(jié),溪邊的.小草已經(jīng)變綠,各處的野花也已在陽光下靜靜地開放了;溪邊的花叢中有蜜蜂發(fā)出的嗡嗡聲響,蜻蜓則一會兒飛到水面去嬉戲,一會兒又靜靜地停留在綠草尖上了,鳥兒在歌唱,溪水在輕聲地吟誦著心中的歌,風兒從來不會刮得很急,就那么輕輕的將花香傳送到人的嗅覺里來了;不要帳篷和地毯,甚至也不要一張報紙隔開肌膚與地面綠草的接觸,玩伴們,就那么席地而坐。沒有誰說要討論什么,可是,爭辯很自然地就在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冤家,在一起就有爭論不完的問題,隨后,其他人加入了他們的爭論,慢慢的就鮮明地變成了兩個水火不容的爭論陣營,爭辯的聲音隨著爭論的深入而越發(fā)大起來了,可是,溫柔的女孩卻始終默默無語地坐著,她好像對于爭辯并不感興趣,或者她在看靜靜流淌的溪流呢?而那個調節(jié)氣氛的人,則總是說說這邊人的好,又說說那邊人的妙,就是這樣,爭論便在他的調節(jié)中如同蜿蜒的溪流般向前行進;可是,有時候,調節(jié)氣氛的那個人,會無法控制爭論的局面,爭論的雙方都要因為觀點無法統(tǒng)一而要動起手腳來啦,這個時候,百科知識很全面的人和有著豪俠義氣的男孩以及那個早熟的人,會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在多方的全力疏導下,青春期的爭論便最終不會演化成一場惡斗。
停止爭論的伙伴,開始從草坪上起身,順著溪流的流向緩步前行,一路上,年輕人會唱歌,有時候是大伙兒一起唱起同一首歌曲,有時候則會各自唱著代表自己心事的那首歌。偶爾,一個頑皮的同學,會忽然用手從小溪里抄起水來灑在別人的身上,就這樣,一場水戰(zhàn)便不宣而戰(zhàn)了,忘乎所以地沉浸在溪水的潑灑里的人,已顧及不了衣服被溪水浸透,甚至也不會顧及鞋子全然泡在溪水里啦。他們嬉戲著,全然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代,實在說來,他們也不過是一群還沒長大的孩子。
善于朗誦的同學,會在溪水的潑灑中忽然來了激情,就那么站立在溪水里,開始深情地高聲朗誦起詩歌來了。奇怪,他的朗誦像是有著巨大的魔力似的,潑灑著溪水的其他人,忽然就停止了溪水的嬉戲,開始跑到岸上來看著他在溪水中朗誦詩歌了。深情的朗誦會在一個嘲諷的譏笑聲中結束,譏笑朗誦詩歌的人,會是那個喜歡開黃腔的人。朗誦一旦結束,任憑別人怎么要求再來一首,但朗誦的人都說,他的感覺被開黃腔的人趕跑了,無法再朗誦了。有時候,溫柔的女孩會說出要求深情的男孩再朗誦一首詩歌,可是,朗誦遠離了小溪,已經(jīng)失去之前的深情和精彩意味了。
有時,某兩個玩伴,會在野外莫名其妙地瘋狂地追趕著奔跑,就如同山野撒歡的小牛一般,你無法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敲疮偪竦刈汾s著奔跑,可是,你知道奔跑著的他們是無比快樂的,就是看著他們奔跑的人,也會在心里產生出非常舒適的美妙感覺來。
一天的時光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山野度過了,當他們開始顯出疲倦的感覺來的時候,當他們覺到肚子已經(jīng)很餓了的時候,他們便會從山野歸來;氐綄W校里,他們各自走進自己的宿舍,躺倒在自己的床鋪上,渾身上下感覺到了那種釋放之后疲憊的舒適感。
青春歲月里,就該有著這樣美好的時光。我想,多數(shù)歷經(jīng)青春的人,應該都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吧。對我而言,這樣的時光雖然不多,但永遠銘刻在我生命中的這樣的日子或許也不少,應該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的時光里,每一年,我和朋友們都有著幾次這樣的聚會。這樣的聚會,無關愛情,無關價值和意義;不過是生命本能地與自然的零距離接觸,卻長久地在我的生命里釋放著迷人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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