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蒺藜的散文
還能把自己壓得再低嗎?一棵又一棵,一簇又一簇,你矮著身子長,你抱緊了大地長,你匍匐再匍匐,這低處的命啊,倔強,也堅韌。野蒺藜,大地上我低處的姐妹。
當然要開花。春來,默默擎起一朵朵米黃色的小花,在陽光里沐浴,在清風里俯仰,在月光下低回,也是如此的喜悅,如此的妖嬈,如此的`迷醉呵。野蒺藜,我美麗的姐妹。
當然,還要結果。即使是,有刺的果,小小的果,沉默的果。那些堅硬的刺,銳利的刺,是捍衛(wèi)。對生命的捍衛(wèi),對孩子的捍衛(wèi)。對尊嚴的捍衛(wèi)。看誰敢任意地踐踏。野蒺藜,你從來就不是大地母親柔弱的孩子呵,我倔強的姐妹。
誰忍心剝開你,小小的果里面,也是一顆嬌柔的女兒心呵。野蒺藜,我親愛的姐妹。
我相信,每一種草木,都是大地母親如花似玉的兒女;每一個大地的兒女,都有著繡口錦心,唱著生命的美,歌著生命的痛。
你們卑微,也高貴。你們在大地上匍匐,和大地母親更有一種貼心貼肺的親。你們天天為大地母親唱一曲清歌。深情地唱。飽滿地唱。孤獨地唱。倔強地唱。從晨唱到昏,從春唱到秋,從生,唱到重生。
野蒺藜,我熱烈的姐妹。
容易男人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