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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村之夜散文
鄉(xiāng)村之夜
一抹晚霞蕩去了一群孩子的吵鬧聲后,一陣微風(fēng)開始輕訴起白晝無盡的思戀……
此刻,一個人走近河岸,靜靜地守望著明月從東山、從樹尖上爬過來。一如我守候著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思念,從心底的某一個角落升起。
微風(fēng)吹拂,一株株的楊樹葉子嘩嘩作響。芳香陣陣,如河水般泛起絲絲漣漪……
在這夜晚,不知河岸將有多少落花隨水飄零,將有多少柔情隨水而去,燈火闌珊路,一片幽夢。
沉睡的村莊側(cè)轉(zhuǎn)一個夢,依然那么甜蜜。唯有狗的叫聲,水的流聲,天上閃耀著的星群,一切如你溫暖的想象。
對岸,一只夜鶯獨自抒情,眾多蟲子表演合奏,我的心很平靜,走進夜的深處,如同飄在河流上的落葉,無聲無息。
月色正濃,銀輝閃耀的天空深邃,寂靜依然像我此刻的內(nèi)心。
把思念隱入月下,讓月光告訴影子。把思念朝向流水或清風(fēng),讓河流或清風(fēng)來告訴每一寸故土。
也讓一片養(yǎng)育的花草和泥土,消除我的沉默和一些念想,以及一貫的急躁。
一季花香,暖落人涙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愛情原來的開始是陪伴,但我也漸漸地遺忘,當(dāng)時是怎樣有人陪伴。只是心又飄到了哪里,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深秋的陽光掃盡枯葉的憔悴,只是風(fēng)的來臨錯亂一季的悲傷。我靜靜聽著窗外鳥鳴蟲語,抓住最后一點可以牽扯童心的訊息,微微陶醉,然后眼前總是浮現(xiàn)隨風(fēng)奔跑在金黃麥浪里的清新。逃避著現(xiàn)實的喧鬧,努力尋找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由、純凈、初心……
如果可以,來世做一株蒲公英,隨風(fēng)而起,隨風(fēng)而動,風(fēng)去了哪里我便一路追隨他的痕跡,風(fēng)走了,我便落地生根,開出一朵金黃的小花,成就春天的一絲絢麗。想要浪跡天涯,不在于天涯海角,我只在乎看見了每天的陽光和繁星,品了一季的花香,醉了一世浪漫,在天寒夜黑之時,能有一份溫暖陪伴。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當(dāng)萬家燈火升騰,燈光的絢麗和溫暖絲毫無法給我想要的安寧,這個城市太擁擠,卻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也曾為它的黃昏沉醉,只是夕陽再美帶來的是微微的澀,淡淡的牽掛。也許,我是想家了,在深秋里忍不住一遍遍憶起那般溫暖。
從什么時候開始,浮躁的心開始回歸,不在乎盲目的忙碌,煩亂的心緒。陽光燦爛的日子,我總能莫名興奮,快樂的像是孩子,卻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單純覺得活著真好,我真的很幸福。
人生就是這樣,當(dāng)你跌落谷底,以后的路就是往上走。凡事盡力,不委屈,不勉強,得失成敗,皆有成因。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努力去追尋什么,生活不可能對你總是成全,可是它總是仁慈的。有所追求,但不強求。有些事,付出了,不留余地的努力了,就有心安。當(dāng)你選擇了快樂,你知道,首先要選擇堅強。我只是在慢慢長大,也許遲了很多,也許跌倒太痛,但終究會一直往前走。
有人說,相愛的人就要在一起。也許我太倔強,放任折磨,只是努力維護一些什么。有時候,不知道心飄到了哪里,也許時間錯了,錯過了那些勇敢的時刻,我只想靜靜過一個人的生活。我的任性,不懂事,我的沉默,我只想自由自在沒有虧欠。是什么讓你如此迷戀,如此放肆?眼淚是唯一的奢侈。愛與被愛,都是一種幸福。安靜,是對彼此的解脫。殘忍,就用溫柔融化,虧欠,就讓時間補償。
當(dāng)繁華落盡,青春流逝,那時我們還是我們嗎?我時常在想,誰會為自己披上嫁衣,誰會為自己戴上永恒的戒指?也許曾經(jīng)承諾過太多,到此時此刻,都不過是未知的空白。
五年,太近,十年,太遠(yuǎn),會有那么一天,我們都會重聚,笑談當(dāng)時輕狂。也許會有人偷偷紅了眼眶,一筆帶過所有青春繾綣。所謂,青春醉人。
五點半的黃昏,夕陽缺席了,也許只是深秋的夜晚太急迫。侵入的寒冷,僵硬了雙手。候鳥北去,這里的冬天就要來了,大雪會掩埋十字路口的交叉點。一季花香,我把它變成永恒的味道,不小心暖落人涙。
回家的小路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每每流連于這山村煙雨的村居鄉(xiāng)景時,神情一陣陣恍惚,剎那之間,那山。那水。那人揉進了我深深的夢里。
漫步在繁雜的都市大街,汽車馬達嘈嘈的轟鳴充斥著我們的耳朵,嘗試著靜下心來用我們的眼睛感受這個世界,入眼的是一張張默然的面孔,匆匆的腳步把這座城市的優(yōu)雅擊打得粉碎,光鮮亮麗的衣裝、繽紛閃耀的霓虹燈把安靜柔美的夜色襯托地如此的慘白…
我不禁留戀于家鄉(xiāng)的春色里,那一汪小小池塘,方寸流轉(zhuǎn)之間帶著春天的希望,蟄伏整個冬天的小生命都動起來了,岸邊的小柳樹也偷偷地綠了吧,待到陽春三月,柳絮迎風(fēng)起舞,漫山遍野的麥苗綠油油地吮吸著春天的甘露,夕陽西下,點點炊煙冉冉升起,悠悠點綴著家鄉(xiāng)每一個繽紛的晨曦。
走在記憶的鄉(xiāng)間小路,蜿蜒連綿在家鄉(xiāng)的大大小小的山坡之間。那條通往縣城的鄉(xiāng)村小路已然變成了鄉(xiāng)村公路,沒有了多年以前雨后那軟溻溻的泥濘,卻再也看不到放學(xué)時候,路邊野生野長的灌木叢和小柳樹看到你搖頭擺尾地招呼,那軟絨絨的狗尾巴草把那小小的鼻子撓得癢癢地通紅,忍不住地想掉下淚來…
那個背著小小書包、一路踢打著石子、一路哼哼唧唧的小小身影也在夕陽的余暉下越拉越長…
一切都是這樣的鮮活,仿佛不經(jīng)意間從心底的某個角落靜靜地流淌,觸碰著那最柔軟的心田,時光越久,靜水流深。映襯著浪子那張稚嫩的面龐,輕輕地掬一捧家鄉(xiāng)的留戀、那顆心已然醉了…
懷揣著希望和夢想,在這條鄉(xiāng)間小路上走過了多少個來來回回,質(zhì)樸安靜的小路見證了游子們的歡樂與苦澀,多少人從這里掙脫她的懷抱奔向遠(yuǎn)方,殊不知遠(yuǎn)在他鄉(xiāng)的人們,又有多少人要在夢中回首!時光流轉(zhuǎn),不意經(jīng)年,那條回家的小路、一直都在……
作者悅動的文集
秋日里的小鎮(zhèn)
小鎮(zhèn)坐落在四面環(huán)山懂得狹長谷地,一條彎彎的小河像一條潔白的哈達般從中穿過,沿著河流徐徐展開的是一幅金色的畫卷,稻谷在稻田里翻滾著金色的谷浪。
秋天的小鎮(zhèn)可以說是四季中最美,最難忘的季節(jié)。樹葉開始叛逃枝干,南遷的鴻雁哀鳴著從小鎮(zhèn)的上空飛過。稻田里是一片谷浪翻滾的海洋,“沙沙”的聲音是它奏起的快樂樂章。秋日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仿佛為小鎮(zhèn)平添了一圈光環(huán)。
抬頭望向蒼藍空曠的天空,天空似乎也因秋的到來而特意打扮了一番,給人一種天高氣爽、風(fēng)輕云淡的感覺。一行南遷的鴻雁從我的眼際匆匆劃過,在天際沒有留下半點的漣漪。不免讓人感慨萬千。
往事盈上心頭,悲傷充滿眼眶。一滴不知名的神秘液體悄然光顧眼眶,里面包含著未知的憂傷。
收獲的季節(jié),金桂飄香的時令。我在金色的谷浪的濤聲中拋開了故鄉(xiāng),像一個鬼魂野鬼般的在外漂泊。
嘴里叼著煙斗的阿爸,站在小鎮(zhèn)的秋風(fēng)里,唱著那首古老的歌謠,然后在秋風(fēng)里慢慢老去。秋風(fēng)裂開了他厚厚的唇,風(fēng)干了他淳樸善良的臉頰,在那樸實而淳樸的臉上,爬滿了那叫皺紋的東西,那是人人都害怕的年輪。
爺爺站在秋日的風(fēng)里,不服老地背著竹簍,拿著有鉤子的竹竿,看著老屋旁的柿子樹笑呵呵,沒牙的嘴裂成了一條縫,然后一步步逼近柿子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柿子樹,一手倚著枝干,一手用帶鉤子的竹竿去摘掛滿柿子的枝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竹簍里,那滿樹的柿子像爺爺最疼的小孫子,他懂得怎樣去呵護他。那掛滿柿子的樹干。留住了秋的顏色,而爺爺在秋天里采摘著秋天的顏色,收獲著他晚年的幸福。
燈光下專心致志刺繡的阿媽,穿針引線的手活已不勝當(dāng)年,那條歲月的痕跡遮擋了眼睛。閑下來的阿媽,但閑不下來的心。阿媽總會從那塵封已久的箱底,拿出那為她未來媳婦穿的衣裳,那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桃花瓣,給別人展示她年輕時的驕傲。有時,阿媽也會跑到田里,用手慢慢地觸摸著這個、一會摸摸這個,一會捏捏那個。那地里的玉米齜牙咧嘴地笑彎了腰,露出了滿口的金牙。阿媽的嘴角裂開了縫,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梯田里未收割的稻谷,在秋風(fēng)里搖曳著,從山腳到山頂,一塊塊的梯田繪成了一幅魚紋,在秋日里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阿爸同幾個叔伯,正把“板斗”從寨老家里搬了出來。(板斗,一種木做的,呈梯形狀,寬口處不密封的器具。)然后阿爸和幾個叔伯輪流背到田里,他們的笑聲在秋日的小鎮(zhèn)上空徘徊。放眼呈梯子形狀逐級上升的稻田,阿媽和幾個嬸嬸一邊在割成熟的稻谷,一邊在談?wù)摻衲甑呢S收。幾個小孩在田埂邊搜尋著,尋找那叫著“螞蚱”的小動物,當(dāng)然,這是被現(xiàn)代都市人稱之為“蝗蟲”的東西。當(dāng)搜尋到“螞蚱”蹤跡的時候,便小心翼翼地去抓住它,因為害怕驚動它而逃走。為什么說“螞蚱”對小孩子的誘惑力那么大?那是因為螞蚱是一道美味大佳肴,把抓獲歸來的螞蚱用線串成一串,掛在脖子上拿回家里,放火上一烤,要是再加上點鹽和油什么的,那味道可真賽過那世間的任何一道美味。當(dāng)然抓歸抓,有時還得承受大人的罵或者打,由于抓捕的技術(shù)不精,往往會把那成熟得搖搖欲墜的稻谷弄掉一地。
阿媽抬頭看了看開始西落的太陽,便停止了手中的活,叫上同家的嫂嫂,從那“板斗”里裝了一袋谷粒,便一同往家里趕去。不多時便從那吊腳樓里傳出錘子與石臼碰撞的聲音。發(fā)出聲音的東西叫碓(dui)(用木石做成的舂米的器具,用于去掉稻殼的腳踏驅(qū)動的傾斜的錘子,落下時砸在石臼中,去掉稻谷的皮。石臼:shijiu,用石鑿成的舂米、谷等物的器具。)
當(dāng)?shù)竟鹊臍っ撀渲,然后把米從石臼里弄出來,再弄在簸箕里去糠(簸箕,揚米去糠的器具,用藤條或者去皮的柳條、竹條編成的大樶子)。做成新年收獲的食物,那是用來和來幫忙收割稻谷的人共同分享的東西,一袋接著一袋的稻谷從別人從田里背到家里的時候,阿媽和嫂嫂已把飯菜做好了擺在了桌上。
谷物歸倉,牛羊歸圈的時候,忙了一天的人聚在家里分享著豐收的喜悅。那特意遺留在田里的谷粒,成了鳥雀撒歡的天堂。因為在小鎮(zhèn)里,至今還保留著一些世人稱之為陋習(xí)的習(xí)慣,收割的東西總會故意遺留在田地里,贈給那些留下來過冬的動物或者是從這里路過的動物。小鎮(zhèn)里的人與人之間沒有鉤心斗角的心態(tài),沒有金錢至上的概念,小鎮(zhèn)的人都有著一顆顆善良而樸實的心。
秋日里的小鎮(zhèn)美輪美奐,民風(fēng)淳樸。小鎮(zhèn)是我的家,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是動物的天堂,是長途跋涉最需要補充食物的鳥兒停留的地方。而我在它身上停留不久后,也將要匆匆地與那群停留下來準(zhǔn)備食物的鳥兒去往他鄉(xiāng)。
那些夢,在月光下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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