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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以詩換茶
元。779年—831年),字微之,別字威明,河南洛陽(今屬河南)人。唐朝大臣、文學家。北魏宗室鮮卑拓跋部后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四世孫(一說十五世孫)。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元稹以詩換茶,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元稹和白居易是中唐時期著名詩人,他們是至交,25歲時元稹中進士,白居易也同榜中式,從此兩人同期為官,同被貶外,又同倡新樂府詩,直到元稹于53歲時暴卒,數(shù)十年間親密交往,從未間斷。白居易《贈元稹》詩云:“不為同登科,不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元異端。”故世稱“元白”。
元稹于唐穆宗長慶三年(823)出為越州刺史兼浙東觀察使,“功夫兩衙盡,留滯七年余。”(《醉題東武亭》)在越七年甚有政績,留下不少詩篇。
白居易曾于唐德宗建中三年(782)避難越中,對越中山水風土留下深刻印象,穆宗長慶二年(822)出任杭州刺史,而翌年好友元稹過杭州赴越州任職。越杭僅隔一水,于是兩人以竹筒遞詩,互相問候,如《宿云門寺》、《題法華山天衣寺》、《和微之春分投簡陽明洞天五十韻》、《會二同年》等。
由于他們是當時名聞全國的大詩人,尤其是樂府詩,用俗言俚語入詩,達到“老嫗都解”的通俗程度;又由于他們的詩中,熱情贊美了越中風光:“天下風光數(shù)會稽”,“會稽天下本無儔”,“老大那能更爭競,勸君設(shè)募醉鄉(xiāng)人!辈┑昧嗽街腥耸坑芍缘馁澷p。元稹《白氏長慶集序》和《舊唐書》白居易本傳都記載了這么一件趣事:當時元白的詩篇能到市場上去換取老酒和茶葉。
唐時,越州平水一帶盛產(chǎn)佳茗。剡溪茶名馳全國,也多在平水鎮(zhèn)上交易,因此平水是越州茶葉集散地。一天,元稹去平水鎮(zhèn),見學校里不少兒童正在抄寫與白居易的詩,且態(tài)度認真,數(shù)量不少。他奇怪地問他們這是為什么?兒童們說:元白詩可以到市場上去換取茶茍,而且商人們又求之甚切,其價高達一篇抵一金,這真是詩篇市場化了,這里也說明當明飲茶之風已遍及民間,茶成了人們生活的必需品。元稹是一個嗜茶之人,他的以“茶”為題的1言至7言的寶塔詩,是中國茶詩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元稹嗜茶,白居易更嗜茶。白居易輾轉(zhuǎn)各地,對各地名茶包括越州茶在內(nèi),十分熟悉,他是一個品茶專家。在一首謝友人李六郎中贈茶詩中道:“紅紙一封書后信,綠芽十片火前春。湯添勺水煎魚眼,末下刀圭攪曲塵,不寄他人先寄我,應緣我是別茶人。”將當時煎茶過程、要訣寫得條理井然,說明他深得其中個味。無論順逆抑揚,茶是自己最好伙伴與密友。
拓展閱讀:元稹的兩段情史
元稹祖上是鮮卑人,他是北魏昭成皇帝拓跋什翼鍵的十世孫,到孝文帝改革的時代才改姓元。雖然他是帝室后裔,但到了他這一輩,家里也沒剩什么了,他祖父做過縣丞,父親在代宗朝做過兵部郎中。元稹八歲喪父,因生母是繼母,為長兄所不容,不得已回到鳳翔府娘家居住,日子過得不容易。其母鄭氏很重視教育,雖然生活艱難,卻沒有讓他輟學。
元稹長得很帥氣,又有才學,十五歲明經(jīng)科及第,但明經(jīng)科不如進士科含金量高,所以他一直沒有官職。他二十一歲時住在蒲州,當時遇到小戰(zhàn)亂,被困在那里,幸虧得一友人相助才得以免難。蒲州之亂中,他與友人家少女相愛,亂平之后又去長安應科舉,遂將這少女拋棄了。
貞元十九年,二十四歲的元稹中書判拔萃科,與白居易同科及第,入秘書省任校書郎,兩人成為好友。
元稹出身沒落貴族,祖上門第很高,到他這里門第已經(jīng)很低了,他入仕之后功名心很熱,所以對婚姻的門第非?粗。元稹長得一表人才,又有才學,看中他的人倒是有不少,當時吏部侍郎韋夏卿擇婿,將最幼的女兒韋叢嫁給了他。
韋夏卿當時是朝中的紅人,先是做了吏部侍郎,之后又轉(zhuǎn)做京兆尹、工部尚書、東都留守、太子少保,官運很順。此人頗有風度,好結(jié)交名士,得過他提攜的后輩名士不少。韋叢最幼,是他最喜歡的孩子,也是個才女。元稹有這樣的姻緣,本來也是極好的事情。
元和初年,元稹做了左拾遺,這是個言官的職務,品級雖然只有九品,但有權(quán)直接給皇帝上書。元稹少年新進,鋒芒畢露,連續(xù)上書給憲宗陳說國家大事,憲宗召見了他,但是面談的時候憲宗非常失望,覺得不過是個喜歡空談的憤青,并無實干,又讓他回去了。鍵盤俠元稹比憲宗更失望,回去之后繼續(xù)長篇大論地發(fā)帖談國事,宰丞們都很煩這種嘴炮。不久韋夏卿病逝,這些人干脆讓他去地方上做縣尉,這一下元稹非常失落。
他去縣尉任上不久,母親病逝,他回家守喪三年,三年期滿出來時,升職為監(jiān)察御史。這一年元稹三十一歲,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去劍南東川出差。他剛出發(fā)就給薛濤寫信,說是聞名已久,想見上一面,于是兩人在梓州相會,同游巴蜀三個月。
元稹在東川辦差倒是非常賣力,彈劾不法官吏,平反冤案,做了不少政績,他當然是希望回到京城后能得到朝廷的重用,但是情況卻與他想的有所不同。他在東川得罪了不少勢力,這些人對他都有意見,這些人在憲宗面前說了不少壞話,而他與薛濤的事情也成為了政敵攻擊的把柄。
他與薛濤的私情被這些人捅到了京城,文壇視為佳話,但他家里人可不這么想。他自幼喪父,青年喪母,家里又窮,做官以來連房都買不起,一直住在岳父家,他自己家族更是沒有半點政治勢力,他入仕途也多得韋氏家族的助力,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韋叢和他的感情也出了很大的裂痕。
不久,元稹被外調(diào)洛陽御史臺,仕途失意,夫妻不和,人到中年,意興闌珊。
其實元稹這次不能算貶官,只是平級外調(diào),但是去洛陽之后離皇帝就遠了,將來前程還是很受影響的,他對功名很熱衷,這次外調(diào)對他心情打擊很大。他剛到洛陽,妻子韋叢就去世了,韋叢此時年僅二十七歲,她的死與元稹薛濤的外遇可能也有關(guān)聯(lián)。
韋叢和元稹從前感情不錯,兩人也有甜蜜的時候,現(xiàn)在也只得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在這樣的背景下,元稹寫了悼亡詩《遣悲懷三首》:
“謝公最小偏憐女,自嫁黔婁百事乖。顧我無衣搜藎篋,泥他沽酒拔金釵。野蔬充膳甘長藿,落葉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復營齋。”
“昔日戲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來。衣衫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尚想舊情憐婢仆,也曾因夢送錢財。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閑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幾多時。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詞。同穴窅(yǎo)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三首詩都寫得極悲切動情,為千古悼亡詩名作。
元稹到了洛陽,又與河南尹房式起了糾紛,被罰沒了工資。次年又在驛站偶逢大宦官仇士良,因元稹先到,占了上房,仇士良要他騰房,兩人口角爭執(zhí),元稹被仇士良的人抽了一頓鞭子,很快又被貶官去江陵府做參軍,這一貶就厲害了,一輩子都沒翻身。
元稹的仕途巔峰期就是元和四年出差四川那一趟,之后都是下坡路,所以他后來對薛濤頗有些恨意。他在《鶯鶯傳》里借鶯鶯來比作薛濤,指責崔鶯鶯勾引良家公子,害人清白,頗有些借題發(fā)揮的意思。
元稹后半生又遇到了唐朝四大女詩人中的另外一位,她叫劉采春,其實是一位流行樂壇的大明星。
劉采春,生卒年月出身籍貫皆不詳,她不是官宦子弟,也不是詩書世家,她就是一名歌手。她就像蔡琴、鄧麗君、鳳凰傳奇,男女老少都喜歡她的歌,她的詩作都是配了曲調(diào)去唱的,寫詩是為了歌唱藝術(shù)的需要,并不是文人詩。
劉采春從小學唱參軍戲,這個戲種其實不是戲曲,而是相聲的早期原型。五胡十六國時期,后趙皇帝石勒手下有一名參軍貪腐被抓,他就讓優(yōu)伶扮演參軍,其他的優(yōu)伶在旁邊嘲笑奚落他,因此得名參軍戲。這是一種滑稽搞笑的曲藝形式。劉采春的丈夫姓周,也是個演員。參軍戲要走南闖北趕場子,因為面向的觀眾都是很普通的民眾,所以格調(diào)很低,就像東北二人轉(zhuǎn),真正的民間場子二人轉(zhuǎn)都是口葷得不行,和央視播出的二人轉(zhuǎn)完全兩碼事。劉采春不喜歡參軍戲,所以中途轉(zhuǎn)行,自己學習唱詩,不唱戲了。
詩是可以用來唱的,所以才叫詩歌,最古老的詩都是從民間歌謠里來,比如詩經(jīng)中的那些作品,但是唐朝詩主要是文人詩,文士們會寫不會唱,詩歌的“歌”這一部分其實缺失了。劉采春唱詩,既復古,又新潮,在當時非常流行,特別是在文人雅士的圈子里非常受歡迎。劉采春的客戶群從普通民眾變成了士子,受眾群體雖然小了,但是賺的錢卻多了,很多文人慕名而來,登門出資請她唱自己的詩作以揚名。
劉采春不但唱功了得,而且長得花容月貌,傾倒眾生,是那個時代的大眾情人。當時元稹寫了一首《贈劉采春》:“新妝巧樣畫雙蛾,謾里常州透額羅。正面偷勻光滑笏,緩行輕踏破紋波。言辭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惱人腸斷處,選詞能唱望夫歌!
《望夫歌》是劉采春的代表作:“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載兒夫婿去,經(jīng)歲又經(jīng)年。莫作商人婦,金釵當卜錢。朝朝江口望,錯認幾人船!睆倪@首《望夫歌》可見,劉采春是一個聰明人。
當時劉采春除了給文人唱詩賺錢之外,也非常注意吸納高質(zhì)量粉絲群,這首《望夫歌》就是專門為那些富商妻子寫的。這些女子手頭都很寬裕,但是丈夫常年在外,一年難得回來一兩趟,遇到性格粗疏些的丈夫,甚至書信也難得有。這些富婆住在豪宅別墅里,其實寂寞得很。劉采春開演唱會唱這首歌,這些粉絲都會蜂擁而至,在臺下聽著《望夫歌》,拿著手帕抹眼淚,心里一感動,打賞就會很闊綽了。
元稹在越州做官時,劉采春途經(jīng)當?shù),開了這樣一場演唱會,元稹是地方官,也看了她的演出,對她一見鐘情。劉采春有丈夫,元稹自知不可能娶她,但居然還上門去求露水情緣,頗有點仗著自己是個官就欺負人的架勢。
不過劉采春是江湖女子,走南闖北這些事見得多了,倒是頗有些手段。她去見了元稹,當場寫了一首絕命詩:“聞道瞿塘顧堆懷,高山流水近陽臺。旁人哪得奴心事,美景良辰永不回!睂懲昃鸵鴺亲员M。
雖說那個時代戲子沒社會地位,但是劉采春大名鼎鼎,在文人墨客中也有許多朋友,假如她在越州被元稹逼死,元稹在文壇的名聲也就徹底完蛋了。元稹深知其中厲害,趕緊攔住她,道歉放人,任由她離去了。
人物生平
早年經(jīng)歷
元稹于唐代宗大歷十四年(779年)二月出生于東都洛陽城南,父元寬,母鄭氏。為北魏宗室鮮卑族拓跋部后裔,家族久居洛陽,世代為官。
元稹八歲時父親元寬去世,家貧無業(yè),幼學之年,不蒙師訓。其出生書香門第的母親鄭氏擔起了教育元稹的擔子。
唐德宗貞元九年(793年),十五歲的元稹為盡快擺脫貧困,獲取功名,選擇投考相對容易的明經(jīng)科,參加朝廷舉辦的“禮記、尚書”考試,以明兩經(jīng)擢第。
初進宦海
貞元九年(793年),明經(jīng)及第之初的元稹卻一直無官,閑居于京城,但沒有終止勤奮學習。家庭藏書為他提供了博覽群書的條件,京城的文化環(huán)境和他的廣泛興趣,陶冶了他的文化修養(yǎng)。
貞元十年(794年)得陳子昂《感遇詩三十八首》詩及杜甫詩數(shù)百首悉心讀之,始大量作詩。
貞元十五年(799年),二十一歲的元稹寓居蒲州,初仕于河中府。此時,正當駐軍騷亂,蒲州不寧。元稹曾借助友人之力保護處于危難之中的遠親。
選婚高門
元稹與白居易貞元十八年(802年)冬,二十四歲的元稹第二次參加貢舉。
貞元十九年(803年),元稹中書判拔萃科第四等,并入秘書省任校書郎。大他八歲的白居易也同登書判拔萃科,從此二人成為生死不渝的好友。
元稹出身中小地主,門第不高,只有入仕以后,才有結(jié)婚高門的資本。他在任校書郎后不久便娶韋夏卿之女韋叢為妻。據(jù)韓愈《監(jiān)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韋氏墓志銘》云:“選婿得今御史河南元稹。稹時始以選校書秘書省中!
貞元十九年(803年)十月,岳父韋夏卿授東都洛陽留守,赴東都洛陽上任,由于韋叢是韋夏卿小女,割舍不下,于是元稹、韋叢夫婦一同侍從韋夏卿赴洛陽,元稹夫婦就住在東都洛陽履信坊韋宅。元稹次年初才返回京城,而依據(jù)元稹詩文韋叢則久居洛陽。這一階段元稹因家事多次往返于京城與洛陽。
一貶江陵
唐憲宗元和元年(806年)四月,元稹和白居易同登“才識兼茂明于體用”科,元白同及第,登第者十八人,元稹為第一名,授左拾遺,職位為從八品。
元稹一到職立刻接二連三地上疏獻表,先論“教本”(重視給皇子選擇保傅),再論“諫職”(諫官之職責)、“遷廟”(遷移新崩天子神主入祀太廟),一直論到西北邊事這樣的大政,同時旗幟鮮明地支持裴度(時任監(jiān)察御史)對朝中權(quán)幸的抨擊,從而引起了憲宗的注意,很快受到召見。
元稹奉職勤懇,本應受到鼓勵,可是因為鋒芒太露,觸犯權(quán)貴,反而引起了宰臣的不滿。元和元年九月貶為河南縣尉。白居易罷校書郎,亦出為縣尉。此時,母親去世,元稹悲痛不已,在家守孝三年。
元和四年(809年),三十一歲的元稹被提拔為監(jiān)察御史。同年春,奉命以詳覆使身份出使劍南東川。初登官場的他大膽劾奏不法官吏,平反許多冤案。這一舉動觸犯了朝中舊官僚階層及藩鎮(zhèn)集團的利益,很快他們就找了機會將元稹外遣——分務東臺。東臺就是東都洛陽的御史臺,用意在于將他排擠閑置。即便遭受到這樣的打壓,元稹仍然堅持為官之初的原則,秉公執(zhí)法。同年,正值仕途受挫時,其賢淑聰慧的妻子韋叢盛年而逝,年僅二十七歲。韋叢之死,對元稹打擊很大。韋叢營葬之時,元稹因自己身縈監(jiān)察御史分務東臺的事務,無法親自前往,便事先寫了一篇情詞痛切的祭文,托人在韋叢靈前代讀。后來又寫了三首悼亡詩《三遣悲懷》(即《遣悲懷三首》)。
元和五年(810年),元稹因彈奏河南尹房式(開國重臣房玄齡之后)不法事,被召回罰俸。途經(jīng)華州敷水驛便宿于驛館上廳,恰逢宦官仇士良、劉士元等人在此,也要爭住在上廳,元稹據(jù)理力爭,卻遭到仇士良的漫罵,劉士元更是上前用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鮮血直流,最終被趕出了上廳。后來唐憲宗便以“元稹輕樹威,失憲臣體”為由,貶元稹為江陵府士曹參軍。從此開始了他困頓州郡十余年的貶謫生活。
二貶通州
元稹因才華出眾、性格豪爽不為朝廷所容,流放荊蠻近十年。隨即白居易也貶為江州司馬,元稹量移通州司馬。雖然通州、江州天遠地隔,可兩人來往贈答,計所做詩,有自三十韻、五十韻直至百韻者。江南人士,驛舍道途諷誦,一直流傳至宮中,里巷之人互相傳誦,致使市上紙貴。由詩中可知其流離放逐之心境,無不凄惋。
元和十年(815年)正月,三十七歲的元稹一度奉詔回朝,以為起用有望。途經(jīng)藍橋驛曾題詩留贈命運相似的友人劉禹錫、柳宗元。抵京后,與白居易詩酒唱和,意氣風發(fā)。元稹收集詩友作品,擬編為《元白還往詩集》,但書稿未成,卻突然與劉禹錫、柳宗元一同被放逐遠州。三月,元稹“一身騎馬向通州”,出任通州司馬。流落“哭鳥晝飛人少見,悵魂夜嘯虎行多”(《酬樂天得微之詩知通州事因成四首》)的通州,他“垂死老病”,患上瘧疾,幾乎死去。曾赴山南西道興元府求醫(yī)。潦倒困苦中,詩人只能以詩述懷,以友情相互慰藉。在通州完成了他最具影響力的樂府詩歌《連昌宮詞》和與白居易酬唱之作一百八十余首。
主要影響
文學
詩歌
元稹在詩歌、小說、散文、文學批評等方面都卓有成就,而以詩歌成就最突出。他與白居易發(fā)起了詩歌運動——新樂府詩歌,由元稹開先河、白居易參與完備、流傳千年的詩歌派別——元和體(唐憲宗元和年間,元稹、白居易倆人所寫的、注重詩歌語言平易淺切和通俗性的長篇排律)不僅“詩到元和體變新”,且天下文人“遞相仿效,竟作新詞”。
元稹所在的元和詩壇是中國詩歌發(fā)展史上重要的轉(zhuǎn)折時期,是唐音漸趨宋調(diào)的轉(zhuǎn)型時期。元稹作為這次新變中的具有不可替代意義的重要詩人之一,在中國詩歌史上占據(jù)顯著的一席。
元稹的詩學主張及理論批評比較集中地反映在《樂府古題序》《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序》《敘詩寄樂天書》《上令相公詩啟》《杜君墓志銘》《白氏長慶集序》等作品里。在《樂府古題序》中,元稹條述了詩史的源流正變,反對“沿襲古題,唱和重復”,主張“寓意古題,刺美見事”,推崇杜甫《悲陳陶》《哀江頭》《兵車》《麗人》等詩篇,“即事名篇,無復依傍”,贊美了杜甫的新式樂府創(chuàng)作!凹词旅,無復依傍”八字極好地概括了新題樂府的特色,也肯定了“寓意古題,刺美見事”。在《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里,肯定了李紳《樂府新題》“雅有所謂,不虛為文”,這與白居易在《新樂府序》里所倡導的“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的精神完全一致,對于新樂府的創(chuàng)作實踐頗具有綱領(lǐng)性意義。
樂府詩在元詩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并序》“取其病時之尤急者”,啟發(fā)了創(chuàng)作新樂府,且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意義。缺點是主題不夠集中,形象不夠鮮明。和劉猛、李余《古樂府詩》的古題樂府19首,則能借古題而創(chuàng)新詞新義,主題深刻,描寫集中,表現(xiàn)有力。長篇敘事詩《連昌宮詞》,在元集中也列為樂府類,旨含諷諭。
元稹非常推崇杜詩,其詩學杜而能變杜,并于平淺明快中呈現(xiàn)麗絕華美,色彩濃烈,鋪敘曲折,細節(jié)刻畫真切動人。元詩中最具特色的是艷詩和悼亡詩。他擅寫男女愛情,描述細致生動,不同一般艷詩的泛描。悼亡詩為紀念其妻韋叢而作,《遣悲懷三首》流傳最廣,,它表達對亡妻的不盡思念,寫得悲氣襲人,令人不由得一掬同情之淚,其中第二首的結(jié)句“貧賤夫妻百事哀”為世所熟誦。還有《離思五首》(其四)也極負盛名。此詩寫久藏心底的不盡情思,因為與情人的曾經(jīng)相識而自此對其他的女人再也不屑一顧(“取次花叢懶回顧”),詩中的比興之句“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語言幻美,意境朦朧,十分膾炙人口。
在詩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韻相酬”的創(chuàng)始者!冻旰擦职讓W士〈代書一百韻〉》《酬樂天〈東南行詩一百韻〉》,均依次重用白詩原韻,韻同而意殊。這種“次韻相酬”的做法,在當時影響很大,也很容易產(chǎn)生流弊。元稹曾自編其詩集、文集、與友人合集多種。其本集《元氏長慶集》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一百卷。
元稹詩歌在語言藝術(shù)上的成就是用語淺近。與崇尚奇險的韓孟詩派不同的是,元稹善于用淺近,平易的語言準確傳神地表情達物,直抒胸臆。淺近是元白詩派的最大特點,也是它獲得廣大讀者的重要原因。在詩歌學中,常語和奇語是一對值得重視的矛盾。從表層意義上看,似乎以常語入詩比務奇斗險要容易得多,但如果從更高的審美層次來審視,用淺近的語言確切精細地摩寫出自然界萬物情狀以及詩人自己的心態(tài),倒是一種較難達到的藝術(shù)境界。元詩的喜用常語,在明白曉暢的樂府詩中表現(xiàn)得比較明顯,在寫景抒情詩中表現(xiàn)得也很突出。詩人對大自然懷有濃厚熾烈的興趣,自然萬物的一舉一動都強烈地奉動著詩人的詩思,被他迅速及時地捕捉到詩思。元稹與劉宋詩人謝靈運不同,他重神似而不重形似,以淺顯語言貼切自如地傳達出風光物態(tài),如《紅芍藥》。語近的特點不僅出現(xiàn)在元稹的詠物詩中,也出現(xiàn)在他的悼亡詩中,如《遣悲懷三首》。元稹的常語并非率爾為之,相反,他非常注意選語的精工。清人賀裳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他說“詩至元白,實一大變。兩人雖并稱,亦各有不同,選語之工,白不如元;波瀾之闊,元不如白!痹∵\斤成風,既苦心經(jīng)營又不露斧鑿痕跡,如《李娃行》。元稹在追求語近的同時,也把思深作為自己詩歌的創(chuàng)作目標。在一些抒情詩中,元稹做到了語近和思深的有機統(tǒng)一,如《夢井》。
元稹與白居易齊名,同為“新樂府運動”的領(lǐng)導者、“元和體”的首倡者,世稱“元白”,在唐詩史上兩人如雙峰特起,論唐詩者輒曰前有李杜,后有元白,前后輝映,成為中國詩史的巍巍豐碑。元白堪稱元和長慶詩壇的旗手,不僅以其創(chuàng)作產(chǎn)生廣泛影響,而且以理論相鼓吹。賀裳稱元白論詩“深得六藝之解”(《載酒園詩話》卷三)。
古文
元稹是中唐“古文運動”的首倡者和領(lǐng)導者,在散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在元稹傳世的散文中,制誥數(shù)量最多,占一半以上,成就也最高。立論純正,舉事周詳,旨趣明確,措詞雅馴是元稹制誥文的總體風貌,它一改先前制敕堆砌典故、四六套話、頭肩腹腰尾干篇一律的陳腐面孔,有如春風吹拂大地!短茣繁緜鬏d:“辭誥所出,然與古為侔,遂盛傳于代!边@種英姿勃發(fā)的新體圣旨受到朝野一致歡迎是情理中事。因為它重塑了皇帝和最高領(lǐng)導機構(gòu)的形象,使本來并不英明的穆宗皇帝變得胸有全局、知人善任、通情達理,且不失幽默感;同時也顯得政令暢通,國家機器運轉(zhuǎn)正常而有效。在國家多事之秋,能有這樣一線亮光溫暖人心彌足珍貴。唐穆宗高興地說:元稹的革新制詔,“使吾文章語言與三代同風”。他以古文制誥,格高詞美,為人效仿。
在創(chuàng)作實踐上,元稹詩文兼擅,《元稹集》存文三十多卷,諸體該備,時有佳作名篇。
傳奇
鶯鶯傳元稹創(chuàng)作的傳奇《鶯鶯傳》(又名《會真記》)敘述張生與崔鶯鶯的愛情悲劇故事,文筆優(yōu)美,刻畫細致,為唐人傳奇中之名篇。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第四章《艷詩及悼亡詩》附《讀〈鶯鶯傳〉》中指出:“《鶯鶯傳》為微之自敘之作,其所謂張生即微之之化名,此固無可疑。”后世戲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創(chuàng)作出許多戲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diào)》和元代王實甫《西廂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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