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堂》讀書筆記
細細品味一本名著后,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是時候靜下心來好好寫寫讀書筆記了。為了讓您不再為寫讀書筆記頭疼,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昨天堂》讀書筆記,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嚴明,70后,大學中文專業(yè),曾做過十年搖滾樂手,做過十年記者,游走的影像詩人。最早看完他的那本《大國志》很受啟發(fā),立志拍一些方構圖的照片,拍完興致勃勃發(fā)給朋友看,被指認為是“嚴明式”照片,景大人小。總感覺這不是句表揚我的話,頓時心灰意冷。沒有風格辨識度的照片,便沒有風骨,這點自己還是清楚的。有段時間拍照失去了分寸,拿著相機來先一張3:2畫幅,再來一張1:1畫幅,心里才能踏實,現(xiàn)在再看那段時間拍的照片,屬于邯鄲學步,收獲也甚微。
70后較之80后最大的區(qū)別,在于有強烈的社會擔當意識。嚴明的照片,看似模糊了時代特征,其實有自己的對于當下的認知和思考,照片風格充滿了荒蠻的野趣,他用心弦觸碰、用雙腳抵達,那些城鄉(xiāng)的邊界,同一片天空下,目光抵達不到的存在。
攝影的普及,得益于數(shù)碼相機的普及和手機拍照技術的不斷進步,讓人們擺脫了原來需要暗房沖洗膠卷的工藝流程,讓顯影變得簡單,成本上大大縮減,能立馬看到拍攝的照片效果,讓抓取高速動態(tài)的畫面變得簡單易行。攝影難就難在太好掌握,模式上太容易模仿,只要足夠努力,審美不是先天不足,努力拍上一些時日總能有點收獲。所以很多人得上幾個獎項之后,便沉迷得難以自拔,最終落入構圖的套路化,影像風格的沙龍化。在當下成為大師成為一種奢望,因為培養(yǎng)大師的文化土壤和時代機遇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但是前仆后繼在影像的道路上追尋真理,堅守自己信念,關注時代與蒼生的攝影人永遠存在。
有幸和嚴明大哥20xx年在泰山腳下相識,推杯換盞,席間他說過一個詞,至今對我影響至深:判斷。對于自身生活狀態(tài)的判斷,對于事物的判斷。判斷是主觀的概念定位,紀實攝影強調客觀的主觀記錄,如果沒有判斷,就沒有情感的注入,沒有對時代的考量,更談不上當下一個時髦的詞,叫與時代共振。
那一夜,酒微醺、煙縹緲、心蕩漾,仿佛自己有點打通任督二脈的意思。細算起來和嚴明大哥有兩年沒有見面,上次留言是20xx年剛過完年,騎摩托出行拍照,摔車后開進了路邊的泥溝,好在運氣好,車速慢,穿的防護用品齊全,及時拽車,人翻滾了兩下,只是把雙反相機的取景鏡頭摔癟了,沒有影響成像。嚴明大哥得知,向我問候,真的感到意外,也很高興。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隔不斷骨子里共同存在的的東西,以及老天冥冥之中給安排的緣分。
收到他新書《昨天堂》出版的消息,立馬和朋友人手網(wǎng)購一冊。第一時間拿到簽名版的書,趁著余溫仍在,一口氣讀完。我想作為學中文的人出身,始終有些唐詩宋詞里古風的胸懷,中國古代詩詞講究詩言志,這些照片暗含著,寄情于山川河岳的自我釋放,悖離喧囂的城市遁入荒野的自由,對偶遇的小人物的命運產(chǎn)生悲憫和希冀,并營造出恰如其分的視覺氛圍感,從而引起與觀看者之間深深的共情。
在一次專訪中嚴明談到自己是否江郎才盡?他說:“這個才應該叫“持續(xù)感動的'能力”。我們看到東西,看到社會,看到人,我們還會有反應,會有感動,這就是你再繼續(xù)去創(chuàng)造、去創(chuàng)作的一個根本。而且這個必須是你自己來做的,是在你的整個創(chuàng)作過程中不斷地磨煉、不斷地生成的。你有這個持續(xù)感動的能力,就不會擔心它有一天會才盡!薄:芏嗦爴u滾的朋友,聽到最后會發(fā)現(xiàn)還是60、70、80年代的經(jīng)典。最近崔健新專輯《時間的b面》里唱到:
站在變形的鏡子面前
看到時間的A面
我和人們一樣
只看到自己的臉
莫非里面還有你
正在被時代改變
這時有人大吼
嘿老子根本沒變
《昨天堂》里的照片,散著著淡淡的詩意,又像棉花里遺落的繡花針一般能刺疼手指。在這個容易迷失自我,混跡飯圈的交際社會,能哪怕說一句,嘿!老子根本沒變。這個范兒,太難得了。又拍又能寫的攝影家少之又少,寫得能走進讀者心坎的更少。整本書的照片和文字讀來,節(jié)奏松弛有度,娓娓道來。選擇一個當年淘打口帶,如果淘到尖貨,一個最常用、最貼切,表達贊美和敬意的詞匯,那就是牛逼!
緊碩的吹過原野的朔風,彌漫在江邊的冰冷的霧氣,召喚著客人前來惠顧的觀日廣場上的燈箱,還不知曉理想為何物的雪地里的花衣男孩,抬頭看著天空的民謠歌手小河的背影,那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旅人,那匹墻上的小馬,那風化的佛像,似乎在提醒著我們,無論擁有怎樣強烈的對生活的渴望,依然擺脫不了大時代對給個體命運的塑造。作為一個混跡于江湖,仍然在獨立思考的人,手里的那把鋼槍,紅瓔不那么扎眼,看起來有些時光的銹記,必要時,依然可以扎進現(xiàn)實中操蛋的部分。到老去的時候,沙啞的喉嚨仍然會哼唱那些即將被遺忘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