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盼夏日里的那抹清涼優(yōu)美散文
七月流火,盛夏,一年中最煎熬難忍的日子。
早上七八點的時候,驕陽如火?諝庵袥]有一絲風(fēng),白云悠悠,似駐足,觀看人們的汗流浹背。頭頂上的一輪烈日,似火,紅得刺眼,火辣火辣的。
我走在去菜場的路上,撐一把陽傘,想遮擋著烈日陽光。地面上被曬得很熱,赤足也許會被燙到。想起年少時,農(nóng)人們赤膊光腳走在烈日下,也沒有見他們叫苦叫累的。那時的最高氣溫不會超過35度,近幾十年來,人們沒有好好地保護自然環(huán)境,大氣層給破壞了。如今這一大早的,早已飆升到人的體溫,陽傘下這脆弱的皮膚明顯在感到太陽的火辣。
出了新村門口,沿著一段圍墻行走,見行人匆匆,滿身大汗,熟人見面,也只是點個頭,急速離去,這大太陽下,沒人愿意閑聊。
我的傘,被什么刮到了,探出頭來觀看,原來是一株薔薇花兒出墻來,它似乎知道,我曾經(jīng)寫下的《又見薔薇花兒開》,它知道我喜歡薔薇的鮮艷和自然,喜歡它的小巧與芬芳。我微微一笑,也算是見了熟人似的;琶κ掌鹦θ,四下觀看,我怕別人看見,以為我是一位“花癡”。面對無生命的綠色花草,竟能笑靨如花。這炎熱的夏日里,獨數(shù)草木最茂盛,雖早已過了大紅大紫的百花齊放的春季,但常綠灌木和落葉喬木還能撐起這枝繁葉茂,給人們撐起了那濃濃的一片綠蔭。若是夏日賞花,最數(shù)池塘芙蓉花開,嬌紅嫩綠,馨香詩意,怎不讓人激動?
空氣中的熱浪,讓人感到呼吸困難,超過人體體溫,吸進去的比體內(nèi)的還要熱,怎不讓人難受?樹上的知了,一個勁地鳴叫,似乎能感受到它的難忍與煎熬,抖動著翅膀,扇不來清涼之風(fēng),卻白白浪費了力氣,增加了體力消耗和體溫。想起少年時,夏日午后,帶著父親給做的特殊工具,扎在一根竹竿上,瞄準(zhǔn)知了,一套一只,回家后將知了放在自己編的麥秸桿小籠子里,有時也會一手抓知了,一手撫摸它的腹部,它會鳴叫不停,難道它像人類一樣那么怕癢癢么?那樹干上的知了脫下來的殼,輕盈細薄如絲,小心輕放于籃中,積少成多,送于中藥房,換取新學(xué)期的學(xué)雜費。如今城市里的孩子們,要想玩知了,那是很困難的。我抬頭觀望,卻不見知了的蹤影,許是年老眼花,或是知了也變得聰明了,躲藏在樹枝葉下,讓人難以識得?
一只鳥兒在眼前飛過,無奈它一定是餓了或是渴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它竟然沒弄明白,到得這大太陽時才來找食,有些讓人可憐。如今城市里鳥兒少見了,那些能生存下來的,一定有它們自己的生存之道。可憐的鳥兒,也許它們也渴望成為城市人手中的寵物鳥吧,雖關(guān)在鳥籠內(nèi),但生存還是有了保障。我家養(yǎng)過畫眉,竟然活了十三年,也許這與人類中的百歲老人相齊吧。
一只狗,一個男人。狗吐著舌頭,懶洋洋的,男人急于回家,喚它哄它就是那速度。十字路口,崗?fù)だ镉行⌒涂照{(diào),細縫間流出一絲絲的清涼。狗,趴著享受著,而那男人急也無法。
這樣的夏日炎炎,警察叔叔們卻在馬路上指揮著,半小時換一次崗,衣服都濕透了。若是行人和司機多一些文明,多一些自覺,這崗還需要么?曾去過香港澳門,那里的民眾自覺性應(yīng)該略高,排隊上車,紅綠燈嚴(yán)格遵守,警察已派另用,不用專門去緊盯著行人或司機。如今,我們大陸的民眾素質(zhì)有了很大的進步和提升,我相信,無人站崗,自覺遵守規(guī)章制度,指日可待。
十字路口,停留了幾輛電瓶車,車主們在一邊閑聊著拉家常,車輛上寫著“砌墻”、“捉漏”、“通下水道”、“木匠”、“瓦匠”,專等人們上前詢問。幾棵大樹,正好為他們遮去了火熱的陽光,他們是一種“手藝人”,靠著自己的雙手換取財富,勞動光榮,在他們的臉上書寫著。
穿過馬路,迎面是一所初級中學(xué)。只見有一群小男孩還在操場,腳下還有一只足球。如今的操場早已正規(guī),塑膠跑道,標(biāo)有米數(shù),中間劃有一個小型的足球場。這群男孩,雖然沒有穿上二種顏色的衣服,想當(dāng)然他們是早已分好了二隊,訓(xùn)練有素,奔跑,傳球,傳中,起腳,有位男孩叫了一聲“越位”,小小年紀(jì)也挺認真。瞧一個小男孩跌倒,沒有痛苦,沒有驕氣,爬起來,拍拍灰塵,繼續(xù)奔跑。紅紅的小臉蛋,一身的汗水。多年后,誰知這里面會不會有羅納爾多,梅西或齊達內(nèi)。那守門員的專注,無疑就是一個小小的`“卡恩”或“布馮”?粗粗宜坪跸肫鹆耸裁,女兒曾在此讀過三年的初中,我每次路過,總是會找尋她的身影,如今一晃十五年過去了,我這毛病并沒忘記,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腦海里了。隨著一聲哨響,上半場結(jié)束,我的目光也離開了。
我的思緒靜止了,轉(zhuǎn)過臉,慢車道旁,一位快遞小哥,停下電瓶車駐足觀看,一邊飲水。難道他的孩子也在這所學(xué)校就讀?幸福洋溢在他的臉上,擦了把汗,微微笑了笑,手一擰車把,車子飛速前行。這炎熱的夏天,可憐的快遞小哥,幾個小時的烈日曝曬,怎能吃得消。前不久,報紙上有快遞小哥中暑之事報道,這叫人如何是好。若是不下單,快遞小哥少了不少收入,若是下單多了,快遞小哥的辛苦可想而知。我突然想起,老舍的《在烈日和暴雨下》的三輪車夫祥子,那個夏天應(yīng)該與當(dāng)下相似吧,下午一點后,突然下了一場暴雨,可憐的祥子,卻在暴雨中繼續(xù)拉車。我不知道,此時,我祈求下一場暴雨是否會給快遞小哥或烈日下勞作的人們帶來不便,我倒是希望能讓他們享受這雨后的陰涼吧。
一路走,一路前行,迎面的熱浪撲在臉上有點火辣。一連十日的高溫,讓人難以忍受,記得前幾年的夏天也是如此,最后一場人工降雨,給人們送來了夏日里的陰涼。雖然這成本和人工降雨所必須的條件是高了些,但政府部門會綜合考慮的,我多么希望這場人工降雨早日來到,給盛夏一抹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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