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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子建訪談錄
夜闌人靜時,文字特別能入心——作家遲子建訪談錄
剛落幕不久的“蕭紅文學獎”為其主持者遲子建博得了廣泛的喝彩,但遲子建卻累得病倒了。在電話中,她平靜卻沙啞地說:“現(xiàn)在,文學獎遭到非議的特別多,蕭紅文學獎采取實名制,很對得起蕭紅這個純粹的名字,因為她是個藝術(shù)至上的作家。”
蕭紅是遲子建最喜歡的作家,因為她為自己的故鄉(xiāng)留下了傳世之作《呼蘭河傳》,遲子建自己的近作《白雪烏鴉》也是以黑龍江哈爾濱本土發(fā)生的大事紀為藍本創(chuàng)作的。遲子建說:“不要認為寫鄉(xiāng)土,作品格局就是小的,恰恰是你寫了你的鄉(xiāng)土,就像?思{之于美國、托爾斯泰之于俄羅斯、雨果之于法國一樣,這種文學貢獻是巨大的。”
遲子建在她更新微博中寫道:“一個人的青絲,若附著在人體之上,歲月的霜雪和枯竭的心血,會將它逐漸染白;而脫離了人體的青絲,不管經(jīng)歷怎樣的凄風苦雨,依然會像嬰孩的眼睛一樣,烏黑閃亮。”遲子建說這是暗喻了她為自己的故鄉(xiāng)黑龍江歷史上的一場大鼠疫而寫的近作《白雪烏鴉》。
遲子建不是一個高產(chǎn)的作家,而且因為她性格的低調(diào)與質(zhì)樸也從來不曾熱鬧地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過,但她的每部作品都有直指人心的、安靜的力量——《樹下》、《晨鐘響徹黃昏》、《偽滿洲國》、《越過云層的晴朗》、《額爾古納河右岸》,小說集《北極村童話》、《白雪的墓園》、《向著白夜旅行》等。在浮躁的年代能夠讀到她如此唯美和寧靜的文字,真的是太美妙的感覺。她曾經(jīng)獲過兩屆魯迅文學獎、澳大利亞懸念句子文學獎、莊重文文學獎等各種獎項,作品被譯為英、法、日、意等文字在海外出版。
近日記者采訪了遲子建。她就近作《白雪烏鴉》以及自己的閱讀與寫作狀態(tài)向廣大讀者作了一個坦誠的交待。
記者:《白雪烏鴉》在豆瓣網(wǎng)的普通讀者中反響很大,那上面有些書評寫得很見水平,不知您是否上豆瓣網(wǎng)看這些評論?對網(wǎng)友的議論你感覺如何?尤其是網(wǎng)友認為這部作品受加繆的`《鼠疫》影響很大?
遲子建:我還沒注意到豆瓣網(wǎng)讀者寫的書評。因為互聯(lián)網(wǎng)對我來說,基本是個網(wǎng)絡(luò)郵局,我收發(fā)郵件的一個地方。不管網(wǎng)友怎么議論《白雪烏鴉》,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都是他們的自由。因為讀者有理由選擇和品評圖書。但能引起讀者的關(guān)注,對我來說,是件好事。說明有人還在關(guān)注這部書。其實真看了《白雪烏鴉》,你就會明白,除了“鼠疫”是兩部小說的敘述核心,它們完全是兩回事。而我觸碰這個題材,也是因為非典時期,知道我生活的土地上,在近百年前,曾發(fā)生了一場大鼠疫。僅僅哈爾濱的一個區(qū),就死了5000多人!那個特殊時代和特定的歷史事件,對我的吸引力非常大,所以開始了《白雪烏鴉》的寫作。寫這部書,其實也是一次文學冒險,因為有一個經(jīng)典文本的《鼠疫》擺在那里,讀者難免比較;二是我的讀者們,習慣了我?guī)е麄冊诖笞匀坏娘L景中徜徉,突然把他們帶入百年前的一場鼠疫中,他們會接受嗎?一旦開筆寫起來,所有的擔憂都不復存在,因為文學的天窗打開后,不管作品氣氛和調(diào)子如何,作為小說作者,我感受到的是藝術(shù)的清風和陽光。
記者:可以說一下您的閱讀習慣,以及偏好哪一類作品嗎?
遲子建:我通常晚上閱讀,因為我基本不看電視。夜闌人靜時,文字特別能入心。我還是喜歡讀那些經(jīng)典作品,因為它們經(jīng)過了時間的淘洗,靠得住,對人的滋養(yǎng)也會深。我不止在一個場合說過,讀者千萬不要跟著暢銷書榜單去讀書,那是很危險的。因為很多暢銷書,可能在幾年以后,就會像泡沫一樣消散。
記者:據(jù)說《白雪烏鴉》馬上要拍成電影了,《額爾古納河右岸》已經(jīng)拍成了電影。您對自己作品改編成影視劇會有很多的參與嗎?想知道您會怎么做?《額爾古納河右岸》的電影拍成后,您看過嗎?有何看法?
遲子建:《白雪烏鴉》有影視公司來談,但最終還沒有敲定!额~爾古納河右岸》已經(jīng)剪輯完成,我沒看,還沒有公映呢。從小說到電影,是再創(chuàng)造。也就是說,小說是一種氣質(zhì),電影可能是另一種氣質(zhì)。我一般不參與劇本的改編,將版權(quán)出讓后,就不去想它了。
記者:生活成長環(huán)境對作家的影響非常大,您可以描述一下中國最北、最冷的地方對您作品的影響?奇怪的是,即便是最痛苦最冷漠的場景,在您的筆下也有一層暖意?是什么原因呢?
遲子建:人生太蒼涼了,可能感受了太多的人生寒露,我才那么渴望“暖”。其實我作品的調(diào)子是憂傷的,那種暖也是蒼涼中的“暖”。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種暖,我可能對人生和寫作,都會徹底絕望。我寫了暖,那是因為我首先寫了冷,沒有冷,何來暖呢!
記者:您現(xiàn)在擔任了黑龍江省作協(xié)主席,日常工作與寫作想來沖突難免,您是怎么解決職位與寫作之間的矛盾的?
遲子建:作協(xié)去年底才換完屆,所以上半年工作有點忙。我主持的首屆蕭紅文學獎的評獎,就占用了太多的時間,現(xiàn)在剛剛頒發(fā)完這個獎,我可以喘口氣了。我們初評和終評,均采取實名制投票,獲獎名單公布后,獲得了廣泛的認同,這個最令我安慰。像史鐵生的《我的丁一之旅》,這次就獲得了蕭紅文學獎。寫作是我一生的最愛,我當然不會因為做主席而荒疏了寫作。因為真愛是不會放棄的。
記者:接下來有什么創(chuàng)作計劃?有沒有來杭州?
遲子建:下半年可以有整塊時間回到讀書寫作中。杭州我去過兩次,很喜歡西湖。西湖這兩個字,想想就讓人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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