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暮歸南山·歸故園作·歸終南山原文翻譯及賞析
歲暮歸南山·歸故園作·歸終南山原文翻譯及賞析1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fā)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翻譯
不要再給北面朝廷上書,讓我回到南山破舊茅屋。
我本無才難怪明主見棄,年邁多病朋友也都生疏。
白發(fā)頻生催人日漸衰老,陽春來到逼得舊歲逝去。
滿懷憂愁輾轉(zhuǎn)難以入睡,月照松林窗外一片空虛。
注釋
北闕:皇宮北面的門樓,漢代尚書奏事和群臣謁見都在北闕,后因用作朝廷的別稱。
休上書:停止進奏章。
南山:唐人詩歌中常以南山代指隱居題。這里指作者家鄉(xiāng)的峴山。一說指終南山。
敝廬:稱自己破落的家園。
不才:不成材,沒有才能,作者自謙之詞。
明主:圣明的國君。
多病:一作“臥病”。
故人:老朋友。
疏:疏遠。
老:一作“去”。
青陽:指春天。
逼:催迫。
歲除:年終。
永懷:悠悠的思懷。
愁不寐:因憂愁而睡不著覺。
寐:一作“寢”。
虛:空寂。一作“堂”。
鑒賞
落第后的孟浩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而又不好發(fā)作,因而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fā)仕途失意的幽思。這首詩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zé)自怪,骨子里卻是層出不盡的怨天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之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之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fā)覺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天子便會代代如此;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是這樣令人失望。因而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之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令人讀來自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fù)雜,有反語的性質(zhì)而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zhí)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既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而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之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dāng)復(fù)雜。而“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而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一層;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tài)炎涼之怨,這又是一層;說因“故人疏”而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層。這三層含義,最后一層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fā)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白發(fā)、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xiàn)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而又無可奈何的復(fù)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之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之情態(tài)。“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此茖懢埃瑢嵤鞘闱椋阂粍t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nèi)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虛”字更是語涉雙關(guān),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這首詩看似語言顯豁,實則含蘊豐富。層層輾轉(zhuǎn)表達,句句語涉數(shù)意,構(gòu)成悠遠深厚的藝術(shù)風(fēng)格。
相傳,孟浩然曾被王維邀至內(nèi)署,恰遇玄宗到來,玄宗索詩,孟浩然就讀了這首《歲暮歸南山》,玄宗聽后生氣地說:“卿不求仕,而朕未棄卿,奈何誣我?”(《唐摭言》卷十一)可見此詩盡管寫得含蘊婉曲,玄宗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結(jié)果,孟浩然被放還了。封建社會抑制人才的現(xiàn)象,于此可見一斑。
創(chuàng)作背景
約在公元728年(唐開元十六年),四十歲的孟浩然來長安應(yīng)進士舉落第了,心情很苦悶,他曾“為文三十載,閉門江漢陰”,學(xué)得滿腹文章,又得到王維、張九齡為之延譽,已經(jīng)頗有詩名。這次應(yīng)試失利,使他大為懊喪,他想直接向皇帝上書,又很猶豫。這首詩是在這樣心緒極端復(fù)雜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據(jù)《新唐書·孟浩然傳》記載,孟浩然在長安落第后,詩人王維曾經(jīng)邀請他到自己供職的翰林院見面,誰知不久唐玄宗駕到了。孟浩然一時緊張躲到了床下,王維不敢欺君,道出實情。唐玄宗也沒有生氣,還命孟浩然出來作詩。孟浩然便吟詠了這首《歲暮歸南山》。
賞析二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是一個平凡的真理。大至朝代更替,小至一家興衰,以及人們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人事總是在不停止地變化著,沒有誰沒有感覺到。寒來暑往,春去秋來,時光也在不停止地流逝著,這也沒有誰沒有感覺到。首聯(lián)兩句憑空落筆,似不著題,卻引出了作者的浩瀚心事,飽含著深深的滄桑之感。
頷聯(lián)兩句緊承首聯(lián)!敖搅魟氽E”是承“古”字,“我輩復(fù)登臨”是承“今”字。作者的傷感情緒,便是來自今日的登臨。此處所說的'“勝跡”,是指山上的羊公碑和山下的魚梁洲等。
頸聯(lián)兩句寫登山所見。“淺”指水,由于“水落”,魚梁洲更多地呈露出水面,故稱“淺”;“深”指夢澤,遼闊的云夢澤,一望無際,令人感到深遠。登山遠望,水落石出,草木凋零,一片蕭條景象。作者抓住了當(dāng)時當(dāng)?shù)厮赜械木拔,提煉出來,既能表現(xiàn)出時序為嚴冬,又烘托了作者心情的傷感。
尾聯(lián)兩句將“峴山”扣實。“羊公碑尚在”,一個“尚”字,十分有力,它包含了復(fù)雜的內(nèi)容。羊祜鎮(zhèn)守襄陽,是在晉初,而孟浩然寫這首詩卻在盛唐,中隔四百余年,朝代的更替,人事的變遷,是非常巨大的。然而羊公碑卻還屹立在峴首山上,令人敬仰。與此同時,又包含了作者傷感的情緒。四百多年前的羊祜,為國(指晉)效力,也為人民做了一些好事,是以名垂千古,與山俱傳;想到自己仍為“布衣”,無所作為,死后難免湮沒無聞,這和“尚在”的羊公碑,兩相對比,令人傷感,因之,就不免“讀罷淚沾襟”了。
這首詩前兩聯(lián)具有一定的哲理性,后兩聯(lián)既描繪了景物,富有形象,又飽含了作者的激情,這就使得它成為詩人之詩而不是哲人之詩。同時,語言通俗易懂,感情真摯動人,以平淡深遠見長。清沈德潛?評孟浩然詩詞:“從靜悟中得之,故語淡而味終不薄!边@首詩的確有如此情趣。
歲暮歸南山·歸故園作·歸終南山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發(fā)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譯文
不再在朝廷宮門前陳述已見,返歸終南山我那破舊的茅屋。
沒有才能才使君主棄我不用,又因多染病痛朋友也漸漸疏遠。
白發(fā)漸漸增多催人慢慢老去,歲暮已至新春已經(jīng)快要到來了。
心懷愁緒萬千使人夜不能寐,松影月光映照窗戶一片空寂。
注釋
歲暮:年終。南山:唐人詩歌中常以南山代指隱居題。這里指作者家鄉(xiāng)的峴山。一說指終南山。
北闕:皇宮北面的門樓,漢代尚書奏事和群臣謁見都在北闕,后因用作朝廷的別稱。《漢書·高帝紀》注:“尚書奏事,渴見之徒,皆詣北闕。”休上書:停止進奏章。
敝廬:稱自己破落的家園。
不才:不成材,沒有才能,作者自謙之詞。明主:圣明的國君。
多病:一作“臥病”。故人:老朋友。疏:疏遠。
老:一作“去”。
青陽:指春天。逼:催迫。歲除:年終。
永懷:悠悠的思懷。愁不寐:因憂愁而睡不著覺。寐:一作“寢”。
虛:空寂。一作“堂”。
賞析
此詩系詩人歸隱之作,詩中發(fā)泄了一種怨悱之情。首聯(lián)兩句記事,敘述停止追求仕進,歸隱南山;頷聯(lián)兩句說理,抒發(fā)懷才不遇的感慨;頸聯(lián)兩句寫景,自嘆虛度年華,壯志難酬;尾聯(lián)兩句闡發(fā)愁寂空虛之情。全詩語言豐富,層層輾轉(zhuǎn)反復(fù),風(fēng)格悠遠深厚,富有韻味。
落第后的孟浩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而又不好發(fā)作,因而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fā)仕途失意的幽思。這首詩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zé)自怪,骨子里卻是層出不盡的怨天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之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之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fā)覺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天子便會代代如此;卻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是這樣令人失望。因而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之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富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fù)雜,有反語的性質(zhì)而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zhí)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既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而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之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dāng)復(fù)雜。
而“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而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一層;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tài)炎涼之怨,這又是一層;說因“故人疏”而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層。這三層含義,最后一層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fā)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白發(fā)、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xiàn)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而又無可奈何的復(fù)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之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之情態(tài)。“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此茖懢埃瑢嵤鞘闱椋阂粍t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nèi)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虛”字更是語涉雙關(guān),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創(chuàng)作背景
約在公元728年(唐開元十六年),四十歲的孟浩然來長安應(yīng)進士舉落第了。這次應(yīng)試失利,使他大為懊喪,他想直接向皇帝上書,又很猶豫。這首詩是在這樣心緒極端復(fù)雜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孟浩然
孟浩然(689-740),男,漢族,唐代詩人。本名不詳(一說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陽(今湖北襄陽)人,世稱“孟襄陽”。浩然,少好節(jié)義,喜濟人患難,工于詩。年四十游京師,唐玄宗詔詠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語,玄宗謂:“卿自不求仕,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未仕,后隱居鹿門山,著詩二百余首。孟浩然與另一位山水田園詩人王維合稱為“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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